回到办公室里,郑清树正瞧着二郎腿昂头看电视,见我推门进来,他乐呵呵的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一些零食调侃:“你再不回来,我一个人都快造完了。”
“曼联对莱切斯特啊,你也喜欢看球赛?”我看了眼电视机,随手抄起一支酒瓶子咬开瓶盖道:“来,咱俩喝一个,折腾特别半晚上,正经东西一口没吃上,还把咱俩累够呛。”
“那有啥累得,你为了幸福,我替兄弟们为了你幸福。”郑清树也咬开一瓶啤酒,跟我“叮”的轻碰一下,随即长吁一口气道:“朗哥,我说句正经话哈,小影其实真挺配你的,不管是模样、气质还是遇事时候那份不慌不忙的模样,临下车前,我还特意问她,喜不喜欢你了,她没吱声,但看表情我觉得有戏,你要跟她在一起,头狼和青云国际强强联合,到时候嘿嘿..”
“你这话本身就挺不正经的,我尼玛有家有口,还跟人家一个未婚女青年扯什么喜欢不喜欢。”我白了他一眼,心底稍感踏实,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全是我晚上在电话里就听到的,既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藏着掖着。
郑清树抓起半拉烤鹅腿递给我,呲牙坏笑:“没听人说嘛,老爷们应该四海为家,可怎么做到四海为家,那肯定是四海八荒都有媳妇都有家,我感觉这种事情只要女人乐意,其他问题都不叫问题..”
“吁!”我摆手打断:“越说特么越不靠谱了,咱不说执手一人、共度白首,最起码的责任心和使命感得有吧,跟我一场,小雅几乎丢掉半条命,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又差点要去她半条小命,光是这份感情,我甭管心里有什么杂七杂八的想法都必须收起来,咱老爷们能花哨,但不能花心,能fēng_liú,但不能下流,这是底线。”
郑清树缩了缩脖颈,举起酒瓶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肯定是你想多了,我自己应该跟什么样的人在一块,自己还能不清楚嘛,我的事儿往后不要跟着瞎起哄。”我乐呵呵的跟他碰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出声:“刚才我和白帝见面了,他告诉我一件事情。”
“啊?啊。”郑清树愣了一下,第一声“啊?”是意外,第二声“啊”,则显得很平淡,低头喝了口酒道:“他肯定告诉你,我故意暴露了自己对么?”
我面不改色的啃着鹅腿,静等他自己往下说。
郑清树搓了搓腮帮子道:“说实话,上次狙他的时候,我真不是故意的,红外线可以更精准定位,而且还起到一个威慑作用,就是直接暗示他,敢不老实,我下一枪肯定嘣他,而今天晚上我是故意的..”
“原因。”我语言简练的问。
“不暴露的话,他怎么知道自己被偷拍,不知道被偷拍,他就不会有种又欠你一份人情的感觉。”郑清树叼起一支烟干笑:“可能是我自作聪明了吧,嘿嘿..”
我表情真挚的出声:“树哥,你拿头狼当家,我们就都是你兄弟,不存在想多想少,你把头狼当成个小旅店,那咱们也肯定拿你当成块随时能换的垫桌布,这玩意儿都是互相得。”
“喝酒、喝酒,往后这类蠢事我肯定不会再干了。”郑清树缩了缩脖颈招呼。
简简单单的吃了顿宵夜后,郑清树晃晃悠悠的离去,我则和衣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我俩虽不算开诚布公,但彼此间也把话唠的相当明白,不论是我起误会,还是他真得心生小九九,我感觉事情都应该翻篇了,毕竟身处这样时时充满诱惑的圈子里,但凡是个人都很难真正左右自己。
胡乱遐想中,我沉沉进入梦乡,感觉没睡多大一会儿工夫,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给吵醒,看了眼居然是连城的号码,我一激灵坐了起来,按下接听键:“怎么了城哥?”
连城语调急促的出声:“羊城军区总医院,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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