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懵了,包括周围看热闹的,沉寂几秒钟后那些人一个个转身就跑。
对面那帮小伙瞬间散开,有的往旁边停着的车里钻,有的顺着街道逃,李葱白和叶姓小伙更是直接掉头蹿回饭店,我扯着嗓门怒喊:“谁他妈跑我嘣谁,全部给我稍息立正!”
十多小伙立马跟脚上安了刹车似的杵在原地。
我歪着脖颈朝他十几个小伙狞笑:“集体抱头蹲下,谁特么敢整事儿我随时检阅谁!”
十几个小青年动作特别统一,齐刷刷抱头蹲成好几坨。
钱龙把玩具枪插回裤腰带上,左手攥卡簧,右手一把薅住那个梳“朋克头”的壮汉头发扯到自己面前,往下一压,手里的家伙式径直扎在他肩膀头,瞪着眼珠子呵斥:“你挺社会是吧?”
被扎了一刀的朋克头惨嚎一声,慌忙喊叫:“大哥,我是个篮子..”
“篮子你嘚瑟你麻痹。”钱龙猛的拽出来卡簧,照着他肩膀头“嗤”的一下又扎了上去,五官扭曲的厉喝:“跪下!”
那小子肩胛被卡簧扎中,红血顺着衣裳往外潺潺蔓延,根本不敢用力挣扎,越动只能让刀口变得越大,嘴巴张的大大的,犹豫几秒钟后,慢慢弯下腰杆跪在地上。
钱龙抬起胳膊,一耳光“啪”的扇在他脸上,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咒骂:“白瞎你爹妈赐给你这声驴个子了,让你干啥干啥,这辈子也就个打杂的命!”
一巴掌扇完,钱龙不解气的干脆左右开弓,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噼啪”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看钱龙压倒式的收拾完“朋克头”,我径直抱着“喷子”朝李葱白走了过去,我把枪管直接戳在他胸口,仰着脖颈冷笑:“需要我提醒你应该干点啥不?”
叶姓青年脸色惨白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吞了口唾沫出声:“朋友,给个面子..”
“你在我这儿没面子!”我轻描淡写的扫视他一眼,没打算动手揍他,一来是因为今天白天他并没有动手打我,再有就是我摸不清他底细,他给我的感觉属于既忌讳今晚上那个“齐叔”,但并不特别怕他。
我随即又扭头看向李葱白努努嘴:“咋地白哥,非让我兄弟过来教教你啊?”
“你就多余跟他废话!”钱龙攥着还在滴血的卡簧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李葱白肚子上,直接把丫蹬了个屁股墩,没等李葱白反应过来,钱龙喘着粗气又冲李葱白的脑袋“咣咣”连跺七八脚。
李葱白满脸是血,瓮声瓮气的干嚎:“服了大哥,我真服了!”
我没瞅李葱白,而是看向叶姓小伙吧唧嘴笑问:“白天你们砸我家店咋说?”
他不傻,我占据这么大优势没碰他一指头,肯定清楚我给他留了脸,沉默几秒钟后,从口袋掏出手机说:“我转你三万块钱重新装修吧。”
我也没挑理,回头朝钱龙使了个眼色说:“收款。”
钱龙和那小子报银行卡的时候,我回身蹲到李葱白的面前微笑说:“白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早上削完我,我这会儿还回来,不算过分吧?”
李葱白鼻孔往外喷着血,他用手背捂着,忙不迭的点头:“不过分。”
我吸了口气说:“还是我之前的话,你乐意交朋友的话,往后社会面上,不管咱在什么场合碰上,我肯定都恭恭敬敬尊你一声白哥,如果你继续没完没了的下套使绊子,大不了发廊我不干了,天天蹲你家门口拿喷子跟你讲述黑涩会的心酸历程。”
李葱白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没皮没脸的干笑:“往后咱是朋友..”
“那最好不过。”我一只手握着“喷子”,另外一只手朝他伸出去,微笑着说:“还记得朋友叫啥不?”
“王..王朗。”李葱白迟疑几秒钟后朝我伸出手。
“白哥记性不赖。”我咧嘴笑了笑,抻手替他拍打两下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说:“我这个朗跟狼谐音,你也可以理解成王狼,我这人其实特别随和,平常你蹬我两脚,骂我两句,我都能一笑而过,但千万别没有底线的欺负我,狼急眼了啥样,我就啥样。”
李葱白看着我,没有再作声。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骤然响起,我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两台印着“防爆”字样的警车已经将饭店街口的前后路给堵死,从车里下来一大帮身穿制服的防暴警,有人从车里握着扩音器喊:“身份证掏出来,全部蹲下!”
李葱白眼神阴鹫的瞟着我,刚准备往起蹦,姓叶的青年皱了皱眉头出声:“别没完,给你二叔打个电话,就说啥事没有,快点的!”
李葱白抽了抽鼻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掏出手机嘟囔:“二叔,我和小叶在皇后酒店闹着玩呢,都是一帮朋友..”
几分钟后,两台防暴警车迅速离去。
穷人永远不知道有钱人在想什么,有钱人同样也从不做穷人做的事儿,这东西不存在谁比谁高档,完全就是层次不同,感悟不同,就像我以为李葱白和姓叶的小子肯定会趁机发难,结果他非但没那么干,反而还替我们打发走了防暴警。
看警车驶远,我深呼吸一口气,又走到叶姓小伙的对面,友好的朝他伸出手招呼:“叶哥,希望咱能照你刚才说的,打完闹完直接翻篇,不管对错,兄弟很诚心的希望能跟你交朋友,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朗。”
叶姓小伙犹豫一下,跟我握了下手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