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阮宸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跟我在监控里看到的装束一样,他穿件媚劲十足的紫红色卫衣,走起道来一摇三晃悠,感觉就跟溜大了似的。
瞅着他一个人出现,我顿时间皱紧了眉头。
两个呼吸的功夫,他直接走到我对面,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粉饼盒,动作妖冶的往自己脸上轻轻拍着粉末子,同时朝我努努嘴轻笑:“怎么啦朗哥,只看到我是不是有点小失落呐!”
“我他妈杀了!”姜铭低吼一声,扑上去直接掐住阮宸迪的脖颈,将他直接按倒在地,接着抡起胳膊“嘭嘭”就是几记炮拳砸下去,阮宸迪的粉饼盒被打翻,弄的额两人身上都是白唰唰的。
“呵呵呵..”
而被姜铭按在地上的阮宸迪非但没有还手,反而还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膈应的哈哈大笑。
我朝周德摆摆手,示意他拽开姜铭,眯缝眼睛看向阮宸迪发问:“李倬禹呢?”
“朗哥那么聪明,自己猜呗。”阮宸迪仰面躺在地上,病态十足的狂笑:“快猜呀朗哥,不猜就不好玩啦,我就稀罕看满脸诧异的表情,咯咯咯..”
说着话,他还伸手想要薅拽我的裤腿。
我厌恶的往后倒退半步,抬腿一脚蹬在他脸上咒骂:“篮籽没了,不光让变性还变态了吗?”
听到我的话,阮宸迪突兀坐起来,眼神阴森的盯着我狞声低吼:“对呀,我确实变态了!我他妈给当了那么久的内应,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有,临了还把自己给玩残了,是我的话,还能保持正常吗,能不能!”
我怔了一怔,叹口气道:“阿城的事情是场..意外。”
“意外呀?”阮宸迪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拍打两下身上的灰土,又恢复刚刚那抹半男不女的阴笑:“那我告诉,那个叫尿盆的小老弟死其实也是场意外,好意外呀,是没看到他当时苦苦求饶的模样,我往他嘴里塞氧气管道,他哭着求我放过他,那画面真应该录下来给看看,桀桀桀..”
刚刚被周德拽起来的姜铭,听到这话,眼珠子再次红了,再次冲过去掐住阮宸迪的脖颈猛烈摇晃咆哮:“我特么弄死!”
阮宸迪面色无惧的出声:“求死,求求快杀了我吧,反正郑清树会替我下去开路,咯咯咯..想想就好兴奋。”
听到他的话,我愣了几秒钟,马上掏出手机按下郑清树的号码,结果电话已关机。
我喘着粗气,直视阮宸迪:“跟我玩调虎离山!”
“禹哥跟打了这么多次交道,的套路他不说摸得一清二楚,但也多多少少了解,以为我们不知道在小区附近安插了眼睛?”阮宸迪伸出腥红的舌头舔舐一下嘴唇,像只恶鬼似的幽幽出声:“我们早就知道啦,不过是陪着做游戏罢了,我告诉哈,在我钓着们来西郊的路上,禹哥就中途下车,没什么意外的话,他此时应该已经坐上了开往羊城的高铁,说没有和张星宇的头狼,能挡住禹哥几个回合呢,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嗡嗡..”
#97;#117;#122;#119;#46;#99;#111;#109;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起,看了眼是郑清树给我弹的视频,我立即接起。
手机中,很快出现郑清树赤裸着上半身被吊在房梁上的画面,接着手机镜头转动,一个皮肤黝黑,眼睛奇小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朝我摆摆手道:“交换还是互爆,自己选择!”
我认得这家伙,之前程志远给我的相片里就有他,还特意介绍过,这个狗篮子叫江雄,是个身扛数条人命的狠茬。
“怎么换,怎么爆。”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换的话,把小阮留在原地,就可以滚蛋了,我保证放的人走,互爆的话,可以马上弄死小阮,我也当着面送兄弟归西。”江雄攥着手机将镜头对准郑清树,猛然摸出一把刀子,径直划在郑清树的胸脯上。
一抹鲜血顺着郑清树的胸口喷了出来,刀口处朝外翻着皮,可想而知狗杂碎下手有多狠。
处于晕厥状态下的郑清树瞬间疼醒,吃痛的“嘶..嘶..”倒吸几口凉气。
镜头再次晃荡,江雄舔舐着刀身上的血渍,声音不大不小的开腔:“我只给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过后,我现场表演抽筋剥皮。”
我忙不迭喊叫:“别,我放人,但怎么保证自己说到做到。”
江雄眨动两下泛着凶光的小眼睛轻笑:“赌运气呗,反正对我来说,小阮可有可无,这个小兄弟同样可有可无。”
“哥们,希望言而有信,不然天涯海角我都肯定抓到。”我抹擦一下面颊,回头一脚踹在阮宸迪的身上咒骂:“滚,别特么让我再见到!”
“咯咯咯,朗哥哥生气喽。”阮宸迪嬉皮笑脸的扫视我一眼,摆摆手掌,转身朝着路口走去,走了两三步远后,他停驻原地,回头朝着我轻蔑的吐了口唾沫:“王朗,当初如果对我有对现在这个兄弟三分好,我也不至于反水,记住,咱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咎由自取,会越来越倒霉,越来越不顺。”
“轰隆隆..”
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紧跟着就看到一台大高赛从阮宸迪的对面疾驰而来,车头瞄着阮宸迪就撞了上去。
“嘭!”
阮宸迪就地倒飞出去两三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发出呻吟。
而高赛摩托也失去平衡,骑车人没来得及的跑下来,就被摩托车给压倒,我定睛一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