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辛苦啦。”我弯腰凑在江静雅额头亲吻一口。
谢媚儿吊着眉梢轻哼:“你咋不夸夸我也辛苦了呢。”
“要不我也亲你一口?算啦,省的傻缺钱龙回头找我拼命。”我打趣似的抓起尿布道:“孩儿他干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嘛?”
“有,看在我伺候小雅的份上,往后你能不能别老让我家皇上跟着你遭罪,刚刚我一直没想说,他脸上捂着个口罩,肯定是又受伤了吧。”谢媚儿犹豫一下后,表情正经的出声:“朗朗,你和皇上是发小,他愿意一路陪着你,不管干什么都捧着你,也希望你能多衡量一下他,他和你一样现在都是孩子眼中的父亲,妻子旁边的丈夫。”
望着谢媚儿真挚的目光,我咬着嘴皮道:“好,我尽量。”
谢媚儿轻喃:“皇上不让我掺和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一直尽可能不和你谈这些,今天我是真忍不住了,你千万别怪他,他那个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眼小的很,非常在意你们之间的感情,上次你故意安排他去科国,他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我懂。”我豁嘴一笑:“往后有啥事你直接跟我说,绕过那头虎逼。”
谢媚儿姿势标准的抱起小家伙,一抖一抖的轻哄:“你才虎逼呢,你儿子也是虎逼,刚生下来这么一点,就开始偷听大人说话,你看咱们聊天时候,他是不是不哭不闹,小同同啊,往后你可得对你妈好点,为了生你,她真是吃足了苦。”
我瞄向小不点,发现这家伙真如谢媚儿说的那样,不吵不闹的盯盯注视我。
“鬼精灵。”我嘴角不由自主泛起笑容,突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过去我那么淘,我爸但凡跟人提起我的时候,嘴边依旧会止不住的笑,那是一种天性,一种血浓于水的传承。
几分钟后,我从病房里出来,找护士要了个脸盆后,径直来到洗漱区,周德笑盈盈的跟在我身后。
我耷拉着脑袋思索刚刚谢媚儿说的那些话。
时光荏苒恰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和钱龙已经告别了青涩,被迫步入另外一段崭新的伪中年期,在我看来,当下的年轻人只有三个阶段,未婚时的少年、生子后的中年和年迈后的老年,至于青年期,从我们跨入当爹行列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情的剔除。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我们还是兄弟,一样和过去似的亲密,但我们中间又夹杂了家和她,我确实不能老拿钱龙再当个刺头似的使唤了。
可能是看我打开水龙头,半晌又不动弹,周德从后面靠了靠我出声:“我帮你洗啊老板?这事儿我擅长,年轻那会儿我和我家老二差点跑去报名当月嫂。”
“不用,我儿子的事儿不能假手他人,你从我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然后拨通通讯录里备注l的号码。”我摇摇头,迅速开始搓洗尿布。
电话很快接通,手机里传来卢bō_bō的声音:“喂,朗哥?”
“首先恭喜你当哥了,小雅生了,男孩儿。”我没正经的笑道:“其次我有件正经事跟你说,待会你跟磊哥商量一下,我想把二号店划到皇上的名下,完事就让他守着二号店,别的方面尽可能不让他参与,不要做的太明显,你能明白啥意思不?”
“您好,您好,麻烦借过..”
我正卢bō_bō通电话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端着个装满尿布狗布的洗脸盆从我和周德中间过去。
周德攥着手机,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两步,给对方让出来道,那青年猛地回过身子,“咣”的一膝盖磕在周德的裤裆上,随即举起手中的脸盆砸向我,接着掏出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我胸口,轻声道:“朗哥,有点事儿需要你配合,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