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刑期还有八个月的时候,我母亲病危,我哭着求他们让我出去尽一下最后的孝道,结果名额却被另外一个家世很好的狱友给顶了,当天晚上我跑了。”魏刚揪了揪鼻头道:“我们那会儿蹲鸡棚子没现在这么严格,无非是高墙电网,只要摸准规则,想逃走并不困难,逃走以后,我联系到一个朋友,他在这边发展,我就过来了,老天爷也算对我不薄,我在那群发小那里失去的义气,又从老八他们这里找到了,呵呵。”
“唉..”我苦笑着叹口气。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让我儿子锦衣玉食。”魏刚长吁一口气道:“可瞅着小伟这一天天鸡毛正事没有的样子,我又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小朗啊,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魏哥。”我径直点点脑袋:“能做到的我肯定不会含糊。”
“让小伟拜你的山头吧,从今往后做你的门徒。”魏刚突兀一把握住我的手掌道:“我就小伟这一个儿子,将来货站肯定也得他打理,以他的头脑和心性很难守得住江山,如果他拜你做大哥,我知道你肯定会替我管好他。”
我挪揄的干笑:“魏哥,这事儿..”
另外一边的魏伟也同样有点不乐意,斜眼嘟囔:“爸,我跟他岁数差不了多少,你让我拜他当大哥,以后我多没面子啊,跟我那帮兄弟介绍起来。”
“你闭嘴!”魏刚烦躁的瞪了眼自己儿子,另外一只手也压在我手背上,语重心长的开口:“小朗,你也早晚会成为孩子爸爸,会明白我此时的心理,收下小伟,满足我的心愿,同样也彻底融合咱们两家的关系。”
我尴尬的缩了缩脖颈道:“魏哥,我不是搪塞昂,你别看我这么多兄弟,但还真没正儿八经的收什么门徒,你这么一整,弄的我有点不会了。”
“你只管点头,仪式我来操办,我们这辈人讲究这些,一个头磕地上,那这辈子就是打不断割不破的至亲。”魏刚深呼吸两口道:“你要是同意,咱们跟伊德赴完约,我回来就办。”
盯着他那双浑浊且真挚的眸子,我迟疑几秒道:“你容我考虑考虑行不?等咱回来,我给你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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