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吼叫催促着,天道一边推搡我和白老七。
而医院的大门口处此刻已经狼烟四起,大批手持防爆盾和警棍的防暴队员蜂拥而至。
可能是怕局势难以控制,防暴队的军警先是呐喊呵斥,随即开始投掷号称辣椒水的催泪瓦斯。
刺鼻的味道立时间在空气中蔓延,不论是康森手底下的马仔,还是老曹带过来的那些兄弟,不少人中招,惨嚎着抱头蹲在地上。
“全部蹲下!”
“一组、二组将路口封锁!”
防暴队员门的厉喝声逐渐掌控了场上的主动权。
眼见五六个军警朝我们的所在的方向望过来,白老七立马拽起我胳膊低喝:“赶紧走!”
“别特么想跑!”我刚迈出去腿,趴在地上装死的康森突然一把搂住我的小腿肚子,扯着喉咙尖叫:“警察同志,这里有两个网上在逃犯..”
“去尼玛得!”旁边的天道抬起腿,一脚狠狠跺在康森的脑袋上,白老七则弯下腰掰开狗篮子的手指头,架着我踉跄的朝着住院大楼里狂奔离去。
“干什么,不许动!”
“不许动!”
白老七和我前脚刚刚跨进住院楼,脑后就传来几个军警的喊叫。
我扭头看了一眼,见到正准备拽着康森朝另外一个方向逃跑的天道,正好被从左侧赶过来的十多个防暴队员堵住了去路,当天道想往右边撤离的时候,又有几个军警攥着携带式催泪瓦斯冲他“唰唰”一顿狂喷。
饶是曾经徒手战狼王的天道也没能抗得过这种刺激人的敏感部位的化学武器,只坚持了不到十几秒钟后,就痛苦的捂脸蹲在了地上,很快被赶过来的防暴队员一哄而上,按在了当场。
康森真是损篮子,一看这架势,干脆脑袋一歪,躺在地上装起了昏迷。
“有两个漏网之鱼跑进住院楼了。”
“呼叫支援,抓住他们!”
好几个眼尖的防暴队员正好看到我和白老七,梗着脖颈撵了上来。
“别看啦,快走!”白老七薅着我的手臂,继续甩开大步往消防通道的二楼跑去。
得亏有白老七这个藏匿专家陪同,不然这把我真悬了,他带着我先是躲进二楼某间医生的办公室里,等大门口处的混乱逐渐平息后,所有的军警的注意力都在把斗殴的狂徒们塞进车里的时候,我俩又趁机跳窗从医院的后门逃离。
逃出医院以后,我们来到医院附近的一条没什么人烟的街上,我径直拨通王莽的号码。
王莽沉声问道:“怎么样了?”
我喘着粗气道:“我大哥和康森都被抓了,您得给我想想办法。”
“操!”王莽烦躁的骂了一句,随即又问:“你这会儿在什么地方?”
我昂头左右看了看寻找路牌,白老七凑到耳边低声道:“惠民路。”
我吞了口唾沫回答:“第一人民医院旁边的惠民路。”
王莽叹息道:“别乱跑,等着我吧。”
挂断电话后,我又马上给王嘉顺挂了电话,得知他和刘祥飞顺利逃离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白老七递给我一支烟,很是上火的出声:“天道也没啥正式身份,你看需不需要给你师父去个电话?”
我想了想后摇头道:“不用,这种大规模的混战,警方不可能逐一审讯,而且康森不是傻逼,警察既然没抓着我,他现在肯定也想大事化小。”
蹲在马路牙子上抽了一支烟后,我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抓起手机按下华侨联盟一把手欧军的号码。
欧军不卑不亢的接起电话:“你好,王先生。”
“平常康森闯了祸被抓,一般是通过什么方式出来的?”我没有任何客套,直接道:“别跟我扯虚的瞎掰扯,我要听实话。”
欧军停顿一下,思路清晰的回答:“小案子的话,康森自己能解决,涉及到伤亡的时候,托尼会通过华侨联盟的法律顾问出示一份维权信,然后再找关系找公安医院找法医看一些病重病危的证明笺,同时华侨联盟会积极联系受害者砸钱让对方撤诉。”
“行,你还照着这个套路走,想办法把康森保出来。”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道:“把你现在的地址给我,我让一个哥哥过去陪着你一块办手续,等把康森保释出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欧军有些不满的低喃:“王先生,你这样做,无异于将我直接推到了明面上,假如康森侥幸逃出,那将来我会很难受的。”
“想吃热豆腐,就特么别怕烫嘴。”我横着眉头爆粗口:“我替你把托尼怼垮了,你受点威胁怎么了?我现在是跟你好说好商量,你要是再给我赛脸的话,我自己想办法弄出来康森,完事我俩一块揍你,信吗?”
手机那头的欧军沉默片刻后,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我在东城区的华侨会馆,你的人过来以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吧。”
放下手机以后,我朝着白老七道:“七哥,辛苦一趟吧?无论如何天亮之前必须把康森拿下,不然这狗日的脱困,乐子他们得倒血霉。”
白老七无所谓的摆摆手,担忧的问了一嘴:“小问题,你一个人搁这儿没事吧?”
我笑盈盈的摆手:“放心吧,我命硬,玻璃碎片都没把我克死。”
“妥了。”白老七来回打量我几眼,抬起胳膊拍了拍我肩膀。
等白老七离去以后,我再次点燃一支烟,拨通谢天龙的号码,混战前夕,我特意叮嘱过白老七让谢天龙躲在附近以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