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的可真jī_bā难听,跟我们老家的老夜枭似的,让人听着就想甩耳光子。”
正跟一圈人鏖斗的小兽抬头看了眼文君,烦躁的吐了口唾沫。
就是他这一个恍惚的功夫,三四把棒球棍、片砍同时落在了他的脊背和脑袋上。
幸亏小兽反应快,脖颈及时往旁边一歪,可即便如此他的额头也顿时被刀刃刮出一条血淋淋的刀口,但他的下盘却稳如泰山一般,愣是一动没有动。
再挨打的同时,小兽两条胳膊同时抻出,手掌宛如铁钳一般直接扣住两个马仔的脖颈,嘴里发出一声轻喝,直接将两人凌空抓起,当暗器似的反手砸向旁边的人堆,五六个马仔同时被砸躺,立时间将旁边包围他的那帮人吓得全都没敢再继续动弹。
“哥们,没事吧?需要帮忙不?”王嘉顺攥着卡簧往前迈了两步。
“他们把我惹火啦!”小兽后背一起一伏蠕动两下,原地一个俯冲,像是台小型推土机一般“咣”的一下撞翻两三个人,仅剩下的六七个人互相看了眼对方,不知道谁吆喝一声,三把片砍、三把棒球棍一齐朝小兽扫去。
愤怒中的小兽并没有像什么超级赛亚人变身一般红光一闪,更没有出现玄幻电影里突然变大变壮的画面,只是像头捕猎的猛虎一般,身体微微佝偻,迅速躲闪开几人攻击,接着他右腿绷曲,左腿前迈,做出一个赛跑前的准备动作。
就在我疑惑这家伙下一步准备干啥的时候,他像颗子弹一般突兀蹿起,左边胳膊横摆,一下子扫倒两个马仔,而右手则攥成拳,“嘭”的一下砸在他正前方另外一个马仔的脸上。
那个马仔“嗖”的一下倒飞出去两三米远,身体痉挛一般的抽搐两下,之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干脆利索的撂翻三个人后,小兽瞪着红通通的眼珠子转头看向唯一的三个马仔。
仨人同时发出“嗷”的一声尖叫,随即丢下武器,就朝小树林里跑去。
“让我流血,还想跑!”小兽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一句,也迅速拔腿撵进了小树林,不到十秒钟的时候,树林里接连不断的传来几声惨绝人寰的惨呼声,但小兽并没有马上出来。
瞟了眼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一众马仔,张星宇像个老学究似的双手后背,冲着站在闫诗文旁边的文君努努嘴:“哥们,你还有啥后招没?要是没有的话,咱这场就谢幕吧。”
文君也扭头朝着小树林的方向注视几秒,慢慢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拍了拍里面的奶白色衬衫,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呵呵,好,那就谢幕吧..”
“来,你过来!”张星宇朝文君勾了勾手指头。
这时候坐在石椅上的闫诗文突然站起来,紧咬着嘴皮出声:“朗哥,宇哥,你们先等等,我还有事情想问他..”
“闭上嘴!”张星宇表情阴森的怒视闫诗文:“从他们刚刚动手围攻我们,你坐在原地一动没动的那一刻起,你和王朗以前的情分已经走完了,从今开始,你和我们头狼再无关系。”
闫诗文楞了一下,眼眶里瞬间泛出泪水:“朗哥,我..”
张星宇表情严厉的打断:“我说的还不够明显是吧?那行,我就再讲的明白一点,闫诗文,如果刚刚看到那帮人夹枪带棍的包围我们,你二话不说走到我们身前,不用王朗说任何,我会给你一字一句解释清楚前因后果,甚至帮你男朋友报仇都无所谓,但现在没可能了,你出局了!”
“胖砸,她毕竟是个小女孩,没经过这样的事情..”刘博生稍有不忍的从后面拽了拽张星宇的衣裳。
“小女孩怎么了?眼瞎还是耳聋?气冲冲的跑去质问王朗,我可以理解她是个性情中人,出门前,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接任何人的电话,我可以当做她少不更事,可这回呢?眼睁睁看着我们要被包饺子,这个昨天还口口声声喊你们哥哥的小女孩,竟然无动于衷!”张星宇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回头朝着刘博生低喝:“如果我没有最后一张底牌,现在趴在地上的跟人解释的,就是我们!”
听到张星宇的话,我们几个老爷们齐刷刷沉默了,不是张星宇挑理,他刚刚说的基本句句属实。
对面的闫诗文擦抹一下眼泪,抽泣着弯腰朝我们的方向深鞠一躬:“我..我知道了..对不起朗哥、对不起生哥,我让你们失望了,一路走来,你们总是想尽办法的哄我笑哄我高兴,我在这种时刻却完全忘记了你们的好,对不起,我错了..”
说罢话,闫诗文再次朝我们鞠了两躬,然后低头朝旁边走去。
当闫诗文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张星宇硬邦邦的开腔:“诗文,你辜负了一份真心实意,如果王朗信不过你,根本不会让你对他知根知底,我希望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马上离开羊城,更不要出现在我们敌对的行列中,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送你早登极乐!”
闫诗文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后,小心翼翼的点点脑袋:“等小赵脱离危险,我马上就走,对不起..”
随着一阵淅淅沥沥脚步声的远去,我知道这个曾经满面质朴的女孩,也算彻底跟我们画上了句号,唯一令我觉得遗憾的就是,我食言陆国康了,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替她做手术,去除掉额头上的疤痢。
跟我的心情沉重不同,张星宇似乎恢复的特别快,朝着径直站在我们对面的文君笑盈盈的勾了勾手指头:“好嘞,继续聊聊咱们的事儿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