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我现在身份被确认了吗?”我皱了皱眉头问他。
李泽园点上一支烟放在我嘴巴道:“目前没有,但只是个时间问题,你在羊城用的身份信息一直是假的,稍微一查就会露馅,等到医院检测出来你的血液和指纹,再和你在山城留下的案底一对比,你想否认也没辙了,我这次来羊城,就是为了确立你的身份,然后将你带回去得。”
“多久能出结果?”我咬着嘴皮子轻问。
“你别管多久不多久,你还指望这点时间在干点什么吗?”李泽园揪心的拍了拍我肩膀道:“我现在唯一能帮你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刘博生和钱龙、孟胜乐逃走,至于你,老哥哥真的爱莫能助,你的对手玩的太脏了,将你的视频录像直接寄到我们头儿和山城好几个领导的手中。”
“能帮我做这些已经够了。”我点点脑袋,感激的朝他挤出一抹笑容:“谢啦李哥,没想到把你一个顽固分子给拉下水了。”
李泽园替我倒了一杯水后叹息:“说那些有用吗?记得不记得,你教过我的,只有活着,只有让自己越来越高,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这是怎么了?为啥抽风似的要跟人玩命呢。”
“不是我想玩命,是别人要玩我的命,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使劲嘬了几口烟道:“哥,就目前为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在羊城多停留一段时间?我不能回山城,回去这辈子我就彻底完了,只要还留在羊城,我相信我那帮兄弟一定可以想出来办法,我在这边认识一些触顶级别的大拿,他们说不准可以帮到我。”
李泽园摇摇脑袋劝阻我:“没可能了,不要心存幻想,这次要抓你的是两地联手,山城警局和羊城警局全都出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你感觉这么大的阵势能毫无所获吗?听我的,你先养老身子骨,回去的路上,我看看能不能再为你争取一点时间。”
“我不能走,我不服!”我拨浪鼓似的摇头,哀求的望向他道:“哥,你给我指条明路,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在羊城尽可能拖延一点时间,我相信,只要我兄弟们脱困,他们一定会想出来办法救我的。”
李泽园苦口婆心的劝阻我:“不服你能怎么样?还从医院跑出来跟他们拼命不成,兄弟啊,人得信命,你的道儿走到这儿就算结束了。”
“我输在了关系上。”我沉着脸,咬牙切齿的摇头:“可我真的不服,心不服口不服!”
“唉..进屋前就想到了你得为难我。”李泽园再次重叹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后,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条剃须刀用的那种薄薄的刀片,然后不动声色的掖在我被褥底下,声音很小的呢喃:“现在唯一让你延期回山城的方式,就是你突发什么情况,但你千万慎重,生死有命,一个不小心你可能就没了。”
跟我聊了几句后,李泽园表情挣扎的离开病房,又换回赵祥过来跟我做笔录。
赵祥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着各种劝降的话,我却在心里不停的计算什么时间让自己“突发情况”最合适。
好一阵子后,赵祥揪着眉心问我:“王朗,你想吃点什么吗?诗文让我多照顾你,她也很担心你的。”
“你知道廖叔儿子的器官最后去了哪里吗?”我突兀仰头看向他问:“知不知道天娱集团其实作奸犯科比我更甚?又知不知道叶家其实私底下经营了很多家地下赌档?”
“啊?你什么意思?”赵祥迷茫的看向我。
“我想很多事情,你应该都模模糊糊知道吧,其实你特别明白,我不过是条杂鱼,因为没有人帮扶,没人宠着,才会落到现在的田地,对吧?”我左手不同声色的摸向李泽园刚刚偷偷掖在被褥底下的刀片,同时仰嘴轻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情?”
赵祥并没有觉察出我的小动作,点点脑袋道:“你说。”
“替我转告郭海,我、不、服!”我一字一顿的朗声低吼,接着迅速攥起刀片就塞进了自己口中。
看到我的异动,赵祥慌忙起身,同时朝着病房门口大吼:“快来人啊,王朗吞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