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唇边的饭粒塞进嘴里,咳嗽连连的朝她出声:“晚安,粥很香.。”
“切,虚伪!以前我给你煮过那么多次,你不是不喝,就是随便扒拉两口,也没听你夸过我。”王影吐了吐舌头,“嘭”的一声合上了房门。
瞟了眼房门背后因为震动不停摇晃的衣裳架,我笑了笑继续低头喝粥。
生活或许就是这样的,相似的人适合一起风花雪月,互补的人才适合一块慢慢变老。
相同的人在一起,只是平面。不同的人在一起,可能才是世界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手机就呱噪的震动起来,看了眼是余佳杰的号码,我揉搓两下眼角,接了起来:“怎么了杰哥?”
“大龙走了,留了张纸条。”余佳杰沉声道:“他应该是后半夜偷偷走的,早上我和小铭发现的时候,被褥全都叠的整整齐齐。”
“纸条上写什么?你给我念念。”我嗓子里立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余佳杰轻声念叨:“老大,原谅你龙弟用这种方式道别,该说不说,你兄弟我比谁都好面儿,你让我满身挂彩的跟大家道别,我无所谓,但让我瘸着一条断腿和弟兄们说再见,我真做不来,还有,欠我的工资不许赖账哈,过几天我让我发小替我取去,走啦,我就不祝福你了,反正我知道你一定会越来越好,另外我郑重声明哈,我可没退出咱们头狼,万一哪天我搁外面吃不上饭了,我还得回来继续祸祸你,最后,愿公司蒸蒸日上,盼我头狼一世雄起!”
我捧着手机,呆滞了六七秒钟后,深呼吸两口道:“杰哥,你和小铭从今天开始去增城区吧,往后跟白老七一块干活。”
“那大龙..”余佳杰欲言又止的问。
“不用找了,这犊子想躲起来,一般人真挖不到,给他点时间静一静,或许想明白了,他自己就又跑回来了。”我中气不足的干笑,既像是在应付余佳杰,又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可我终究不能代替王鑫龙做出任何决定。
犹记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从缅d一路跟随我来到山城,又从山城转战羊城,受过的大伤小碍不计其数,当我们好不容易在羊城插上自己的第一杆大旗时候,性格爽朗的他,却拖着一条残腿绝尘而去。
“兄弟,希望你好,一直好..”我抹干净眼角的清泪,掏出手机拨通了黄乐乐的号码:“四十分钟后,我到增城区,你那边抓紧时间准备,我赶时间,今天必须得给我后面的老板一个准确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