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是丰满的,可现实总是充满骨感。
从房间里呆了不到两个钟头,就在我迷迷瞪瞪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将我一下子给骇醒。
看了眼电话号码是白老七的,我迅速接了起来,又生怕吵醒张星宇,索性捧着手机蹑手蹑脚的移动到卫生间,才压低声音询问:“怎么了七哥?”
“收地遇上点麻烦事儿。”白老七咳嗽两声开腔:“咱们想要买地皮的那个村子,最大的家族姓黄...”
几分钟后,我对事情的原委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这两天我忙活酒店开业的事情没太关注增城区那边的事情,但是白老七一直没闲着,领着谢天龙奔走于附近的村户之中收购地皮。
买地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看钞票是否到位,跟人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抵不过真金白银的撂在村户眼前。
拥有王莽的大批资金入驻,起初白老七的进展异常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轻松买到附近几家村户的地,就在白老七准备大刀阔斧的挺进村里的时候,阻碍也随之而来。
我们想要征地的那个村子叫宝龙村,村里大部分人姓黄,算得上本村最古老的土著家族,不光村领导清一水的来自黄姓家族,就连村上的一些工厂企业也都是由黄姓家族创办的,实力可见一斑。
当白老七找到黄家的负责人说明来意后,对方最开始表现的兴趣十足,让七哥等一晚上,说是要开个家族内部会再做决定,谁知道一夜过后,白老七再去找那个黄家负责人,对方不光不露面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再接,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事儿吹了。
白老七愤愤不平的咒骂:“我最开始跟黄友发聊这事儿的时候,要不是旁边有个老棒子总阻止,黄友发几乎已经要点头,看的出来,他是特别想跟咱们合作的,谁知道过了一宿,那个杂碎直接不搭理我了,操!”
我想了想后,沉着脸问道:“意思是中间有人跟咱们扯淡了?”
“不是有人扯淡,就是这个黄友发想他妈得坐地起价。”白老七喘息粗气道:“马勒戈壁得,狗东西昨天收了我十万块的见面礼,今天就立马翻脸,简直就是个畜生东西。”
“见面礼是你主动给他的,还是他管你要的?”我的眉心顿时凝结在一起。
“你看我像冤大头吗?”白老七没好气的嘟囔:“我正跟丫讨论买地皮事情的时候,他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是亲戚住院急用十万块钱,一瞅就知道是在暗示我呢,我想着早点混好关系早得利,所以给了他十万,不过他也装模作样的给我写了张借条。”
“呼...”我吐了口浊气,仔细琢磨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即轻声道:“七哥,这个黄家的负责人现在搁村子里没?”
“不知道,反正没在家,我去他家和村委会溜达了好几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得!”白老七心情不好的骂街:“卧槽特么的,从来都是我黑别人,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哑巴亏,让我逮着内个黄友发,篮籽给他捏爆!”
“七哥,你先别上火,不叫啥大事儿。”我思索半晌后开腔:“这样,你先安排几个小孩从村前村口盯梢,确定一下那个黄家负责人的位置,然后再想办法联系联系黄家别的人,那么大的家族不可能都是一条心。”
“好,我马上去办。”白老七利索的回应。
“别急,听我说完的七哥。”我顿了顿道:“再有,你想想招打听出来黄家为什么会改变主意,是因为有别家介入了,还是他们想要涨涨价,如果是想要涨价的话,就暂时先甩他们一段时间别搭理,要是有别家介入的话,弄清楚究竟是哪家,你不用动手,打听明白以后,我安排嘉顺他们操作。”
“明白!”白老七叹口气道:“小朗子,我有点急功近利了,白白糟蹋了十万块。”
我笑着安慰道:“不糟蹋,敢特么坑黑涩会的钱,这个黄友发是真需要有人给他上一课,回头你把借条给了我那个叫刘祥飞的弟弟,讨债方面他是祖宗。”
“蠢,他不是喜欢坑钱嘛,那就再...再给他送十万。”
我正说话的时候,卫生间的房门被推开,张星宇脸色憔白的撇撇眉毛哼唧:“对方既然有胆儿坑七哥十万,就说明压根没把咱们放在眼里,那就索性让他坑个够。”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白老七和我异口同声的发问。
“没点眼力劲儿呢,往旁边让让,让我蹲会儿。”张星宇捂着小腹,直接坐到马桶上,昂头朝我解释:“这年头没有傻子,对方明目张胆的圈咱们钱,要么是调查过七哥,要么就是自己感觉自己很有能力,七哥的身份,一般人查不出来,所以只有第二种可能。”
白老七不解的问道:“那咱为啥还要继续给丫白送钱?”
“不送咋买地?”张星宇像个成精的小狐狸一般阴嗖嗖的笑道:“七哥你待会再给他送十万过去,记得留借条,不用跟他唠别的,更不要提买地,如果你心情允许的话,就请他吃吃饭、洗洗澡,怎么嗨皮怎么来。”
“卧槽,那咱不真成了冤大头嘛?”白老七嗓门洪亮的骂咧:“还特么请丫吃饭,我想给他做成饭!”
“从现在到往后的半个月里,咱们就是冤大头,你得表现出来有求与他的样子。”张星宇咳嗽两声道:“另外朗朗说的两件事情你也同时进行,第一,让人监控起来他,要保证咱想找他的时候一抓一个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