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李满脸血污的李俊峰,我舔了舔嘴皮,朝着那个戴眼镜的青年恶狠狠的吼:“放我哥们走!”
边喊我边把玻璃尖冲李葱白的腮帮子又戳深几厘米,李葱白疼的“嗷嗷”喊叫:“小叶,快让他们走啊,疼..”
“嚎个篮子,给我憋回去!”我瞪着眼珠子厉喝一声。
眼镜男咽下一口唾沫,喉结抖动:“让他们走。”
几个按着李俊峰和静姐的小伙马上松开手,静姐搀起李俊峰,李俊峰皱着眉头冲我出声:“一块走。”
我烦躁的骂叫:“你走你的,别特么墨迹!bō_bō、乐子你俩也走。”
“朗哥..”卢bō_bō仰头望向我。
我扫视他一眼催促:“赶紧的!”
今天这种情况,想要全身而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只要我松开李葱白,相信这帮家伙肯定一哄而上,倒不是说我有多仁义,只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与其大家组团躺医院,不如让他们记我份人情。
几人互相搀扶爬进车里,目视我们的那台“吉利”车开走后,我长舒一口气。
完事朝着眼镜男出声:“朋友,这事儿你准备咋处理?”
这个眼镜男说话肯定比李葱白好使,所以我直接把目标对准他。
眼睛男瞄了一眼被我按在地上的李葱白,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你讹我们五千,我们过来砸店,扯平了。”
我把玻璃茬稍微提高一点,绷着脸问:“说话算数不?”
他点点头道:“你放了葱白,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环视一眼周围,沉思几秒钟后说:“可以,你们集体退进屋里,我撒手。”
眼镜男摆摆手,簇拥在他身边的那帮社会小哥齐齐往店里走,确认他们全进屋以后,我鼓着眼珠子冲被我骑在身上的李葱白狞笑:“你记住了,这把咱们扯平,往后你如果还没完没了,哪怕是追到你中南海,我肯定也给你放血。”
李葱白慌忙狂点几下脑袋嘟囔:“不会的,不会的..”
我吐了口唾沫,敏捷的蹿起来,拔腿就往街口跑,刚跑出去三四米远,那帮社会青年“呼啦”一下全冲了出来,一个个拎着镐把子凶神恶煞一般撵在我身后。
我咬着嘴皮,把吃奶劲儿都快使出来了,玩命的狂奔。
一阵“呜呜”的破风声从我脑后响起,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颈,后背“咚”的一声闷响,一根镐把子敲在我脊梁上,差点把我撂翻,我借着惯性往前又蹿出去几步,随即趔趄的摔倒。
紧跟着六七个人围上我,手里的镐把子就跟刨地似的自上而下往我身上招呼,我躺在地上,两只胳膊条件反射的挡在脸前,雨点一般密集的镐把“噗噗”落在我身上,疼得我“啊!啊!”的惨嚎。
连续打了我半分钟左右,这帮人才喘着粗气散开,我脸上鲜红一片,眼睛已经被淌落的鲜血模糊了视线,两只胳膊更像是租来的一般,又疼又麻,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刚才被我吓的跟狗似的李葱白刹那间又来了状态,从一个小伙手里夺过来一根镐把子,照着我玩命抡了一下,破口大骂:“都起开,我特么今天肯定弄死他!”
我再次抬起胳膊抵挡,胳膊肘被镐把子击中,疼的我直接打了个激灵直接坐起来,随即又惨叫着抱着左胳膊躺在地上,就地滚了几圈,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我感觉自己的左胳膊好像折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李葱白横着脸再次挥舞镐把往我身上狠敲,边打边骂:“躲是吧?我让你躲...”
起初我还有力气打滚躲闪,最后被他打的实在没力气了,只能认命似的躺在地上,这一刻我多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至少昏迷不会感受到疼。
捶了我五六下后,那个戴眼镜的青年抻手推开李葱白,拧着眉头说:“行了葱白,再打下去真得出人命。”
李葱白上气不接下气的吐了口唾沫叫嚣:“干死他,我赔钱不就完了!”
“那你慢慢玩吧,我走了!”眼镜男松开李葱白,直接转身朝一台路虎车走去。
估计是看朋友生气了,李葱白又往我身上削了两棍子后,一把将镐把仍在我脸上,气呼呼的指着我鼻子骂:“小篮子,你要感觉自己是个人物,随时给我打电话,单干群挑任你挑,想走法律程序我也奉陪到底。”
完事,这家伙快速朝眼镜男追了过去。
我像条死狗似的仰头躺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人不行要承认,就目前的架势看,我跟他们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人家开路虎坐霸道,领着这帮小混子一个个打扮的溜光水滑,不是戴条金链子,就是戴块好手表,我拿什么跟他们拼。
几秒钟后,李葱白和眼镜男又走回我身边,眼镜男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摔在我脸上,面无表情的出声:“这是医药费,今天的事情彻底画个句号,但我以后不想再在市里见到你,否则见你一次干你一次,还有你这这间破洗头房也别开了。”
我咬着牙,忍痛坐起来:“朋友,何必赶尽杀绝,事儿是我挑的,洗头房是别人的,有什么你冲我来就行。”
李葱白暴躁的一脚踹在我脸上,再次将我干翻,瞪着驴眼咒骂:“草泥马,还冒充棍是吧!”
眼镜男指着我冷笑:“别跟我讲什么因为所以,我比你有钱有势,我就是道理!”
说罢话,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是扫黄二队的马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