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岔开话题:“行了,这事儿晚点再说,咱们唠点开心的。”
“问题是现在有开心的事儿吗?”钱龙梭着嘴角呢喃:“如果放在平常,这个时间段我正跟我大哥、诱哥一块嗨皮呢,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怀念那边的大洋马,诶我去,那个大长腿又白又直溜..”
刘博生乐呵呵的打着响指道:“兄弟要是想嗨,咱马上就能嗨,我做东,虽然安排不了大洋马,不过什么韩国的、倭国的都有货。”
“得了吧,我怕嗨死在床头。”钱龙吐了吐舌头嘟囔:“现在不定多少天娱集团的马仔满大街的找咱们呢。”
刘博生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微笑:“你低估天娱集团的实力了,他们肯定知道咱几个位置,只是现在无暇闹腾罢了。”
虽然刘博生的入席,气氛一下子变得欢快很多。
哥几个除了孟胜乐以外,都属于“神侃”级别,尤其是钱龙和刘博生还都去中东地区“留过洋”,俩人拼到一块,嘴巴就跟开了挂似的“哒哒哒”响个不停,只余下我和孟胜乐极其无奈的当听众。
任由他俩闲扯,我端着酒杯跟孟胜乐轻碰一杯道:“麻痹的,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啥我总是心神不宁的,回头真应该找个庙拜拜去,不图别的,就想求份心安。”
孟胜乐叼着烟卷轻叹:“昨晚上睡觉,我梦到杨晨了,具体啥内容我想不起来了。”
听到他的话,我禁不住长叹一口气。
对于杨晨,我也会时常想起,只不过大部分时间,只要脑子里一生出他的模样,我就马上会强制自己转移注意力,终归到底,我对他还是心存一份愧疚,一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的特殊情愫。
“朗哥,你说咱们一开始时候是不是就走错了,倘若当初好好的守着咱们在崇市的那家小酒吧,没事儿带着哥几个送送小姐、赚点外快,现在会不会轻松很多?”
我摇摇头,诚心实意的回答:“人的yù_wàng是无穷尽的,就算当时没有孙马克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也早晚会无法满足崇市那一亩三分地。”
我也偶尔会总结自己,去回忆曾经,最后我得出结论,不论时间、地点、人物如何发生改变,只要我们是扒拉社会饭的,一定会有现在的结果。
说话的功夫,孟胜乐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到来电显示是“老婆”,马上努嘴道:“让婷婷转告小雅一声,我安然无恙,晚点回去我给她打电话。”
“好嘞。”孟胜乐托起手机,嗯嗯啊啊应和几声后,直接把手机递给我道:“小雅找你的,我就说婷婷一天大大咧咧的,这个点不可能给打电话。”
我接过来电话,马上温柔的出声:“喂,媳妇!”
江静雅声音尖锐的娇喝:“王朗,你就是个王八蛋,明明脱险了,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呢?”
“媳妇,这事儿你真误会我了,我刚脱困,被皇上送到诊所后,就马上使他手机给你打两三个电话,但是你那边都在通话中,不信你自己看看通话记录..”我无语的辩解。
“打不通,难道你就不会发条短信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呀?刚一下飞机,就马上给你堂哥打电话,打电话。”江静雅气急败坏的训斥我,前半段还带着重重的火药味,后半段已经完全变成了哭腔:“看到人家拿枪把你抓走,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呜呜呜...”
一听到她哭,我就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内疚连声道歉:“对不起老婆,我..我错了。”
江静雅沉默几秒钟后出声:“王朗,我跟你商量件事情行吗?”
我立即拍胸脯保证:“媳妇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不含糊。”
江静雅声音急促的说:“我让我爸想办法把咱们送出国,他在新加坡那边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在当地也比较有势力,咱们可以去那边定居,你不喜欢上班,咱就做点小生意,本钱的问题我来解决..”
听到她的话,我一下子愣了:“媳妇,你什么意思?”
“咱们走吧,这种日子我真害怕了,你知不知道看到别人拿枪指着你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了,王朗,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想过的无非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心脏,咱们走吧,行吗?”江静雅一下子又哭了:“我迁就了你这么久,你也迁就我一次行吗?”
我盯盯的注视着手机屏幕,仿佛可以看到江静雅那张梨花带雨的面颊一般,说老实话,她会有现在的反应并不奇怪,别说是她了,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容忍得了自己男人整天像个亡命徒似的奔波。
当初我妈之所以选择跟我爸离婚,就是因为我爸不着四六,除了喝酒就是打牌,动不动还有催账的跑到家里要债,这种日子对于混混来说可能习以为常,但对于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一个在优越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女孩来说,堪比炼狱一般的折磨。
耳边响着江静雅嘤嘤的痛哭声,我心情复杂的开口:“媳妇,我..”
她抽抽搭搭的哽咽:“王朗,你能不能为我舍弃一次?”
“咋啦朗哥,一脸吃屎的表情?是不是又偷人家小雅小裤裤了?”
“别瞎说,咱朗哥现在的品味上去了,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在小裤裤行业发展。”
“哈哈哈..”
孟胜乐、刘博生和钱龙仨人并不知道我和江静雅在说什么,一个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