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我朝刘博生一伙作出邀请的手势。
同时笑呵呵的问询:“刘哥,咱们是开车呢还是步行?”
“走走吧,一天在你这里呆着光吃不动,人都快要生毛个球喽。”刘博生操着夹生的普通话,趣味十足的摆手道:“况且,我们刚刚到山城,也没有车。”
这家伙倒是挺坦诚,直接一句话道破自己没有座驾的窘境,但满脸全都是淡然,不禁让我生出一种感觉,难道自己弄错了,这帮人真是从西北来的“大开发商”?
我沉吟片刻,继续试探道:“刘哥,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以开我们夜总会的车,从这块到解放碑属实有点远。”
刘博生旁边一个剃着板寸头的青年楞呼呼的怼了我一句:“伙计,你这是弄萨尼?我老板出门要么步行,要么就坐劳斯莱斯,你这里有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呃,那玩意儿咱确实没有。”
“你个瓜怂。”刘博生回头就是一巴掌拍在那青年的后脑勺上,叽里咕噜的骂了一通我听不懂的方言,随即又回头看向我道:“管事咧,你莫理他,咱们走咱们滴。”
“诶,咱这边请着。”我弓腰笑了笑,朝着刘博生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贺兵侠抽身问我:“朗朗,我们跟你一起不?”
“不用,你们忙自己的,让波姐继续联系乐子。”我摇摇头拒绝。
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六七个人大摇大摆的朝街口走去。
对于山城,我其实也是个二把刀,不过一些还算比较出名的地标性建筑基本上都了解,所以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刘博生介绍着各种我们沿途看到的东西。
该说不说,这个刘博生虽然人长得特别糙,但是脾气和教养确实特别好,我出声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会保持一副虚心倾听的样子,甭管是装出来的,还是他确实感兴趣,最起码让我讲起来心里很舒坦。
走了差不多四五站地,刘博生乐呵呵的问我:“管事咧,你来山城多久了?”
我实话实说的回应:“一年多了吧,不过我也很少出来逛街,这回就是托您的福,才有机会正儿八经的量量街,另外刘哥,您喊我王朗或者小朗都可以,总管事的管事的喊我,我有点不适应。”
“哈哈,跟人学着点,看看人家是怎么待人接物的。”刘博生侧头朝着身后同行的几个青年说教。
“不敢不敢。”我连连摆手,继续走在前面带路。
就这样,我们一路溜溜达达的来到山城最为热闹的解放碑附近,我掏出手机正寻思看看几点的时候,大涛正好给我打来电话。
“刘哥,你们先走着,我接个电话。”我从他们缩了缩脖颈后,故意慢上几拍,落到最后面,这才按下接听键:“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传来大涛的声音:“朗哥,都问清楚了,回民街上确实有个叫小赫的混子,去年年初因为打架斗殴被关进了鸡棚子,今年好像刚出来,又因为诈骗和非法传销又让送进了拘留所,五月份出来以后,人就没再在回民街出现过,不过可以肯定,那个小赫绝对不是什么西北来客,丫就是个在山城土生土长的盲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