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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
苏璃想探探他的口风,瀞王上前一步,垂眸直视着苏璃的眼神,饶是流影和幻魇、白玉这种粗线条的男人,也看得出来,瀞王眼里的柔情。
“本王无事了,你放心。”
若不是因为被父皇打了棍子,绝王哪能占到这般便宜,把自己打伤,手中有紫藤在,再重的伤,只要不断气,那也是没有关系的。
苏璃抿了抿唇,不想再和他说下去,她是想知道瀞王的伤是如何好的,结果瀞王却认为她在担心他。
“璃儿,这般深夜,本王送你回府,可好?”
“不用了,王爷,他们会保护我回府的,您忙自己的去吧。”
疏离而淡漠的语气让瀞王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但是苏璃却不管这些,翩翩然的从他的身旁越过,朝前走去。
三七和空青转头看着苏璃绝情的模样,眼底一片阴沉,王爷都这般屈尊示好,可她却百般不认,难道她以为王爷会对每个人都这般的吗?
瀞王被这般冷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慢慢的跟在苏璃的身后,莫名的,瀞王觉得能如此安静的走着,也是极好的,至少他们……没有反目成仇,一直到她回到了苏府,瀞王才打道回府。
白玉回到书斋,进了门内却又转身看着瀞王远去的身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瀞王,心底里就涌上来一抹莫名的恨意,就好似上辈子被他虐待了似的。
幻魇回了王府,流影和苏璃回的浅云居,望月都还没有睡下,一直燃着灯,见到苏璃她们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哥,我给你带了一斤牛肉,和一壶酒,你试试。”
苏璃将东西从食盒里拿了出来摆好,望月正好有些饿了,笑着捏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苏璃托着脸蛋,看着望月那优雅如仙的模样,眨了眨眸。
道长就是道长,举手投足都是仙气。
好在望月只是在道观里长大,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道士,否则母亲又要叨叨了。
“可成功了?”
望月温柔的看着苏璃,可苏璃却是往榻上一歪,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他听,望月听着微微怔住,点头道。
“明日为兄与白玉谈谈,想想法子让惜儿打开心防。”
若是惜儿一直这般死死防守着自己那份恐惧,璃儿再怎么努力也是打不开她的心灵的,而且惜儿都不与璃儿说发生了什么,就说明她不想和璃儿说。
而望月是一位道长,周身透出来的是一抹世外气息,让人放下防备是极易的。
苏璃伸手挽着望月的胳膊,将脸蛋埋进他的掌心里,方才的轻松已经消失不见,变得沉郁起来。
望月放下手中的牛肉,接过帕子,擦拭了手,白皙长指轻抚着苏璃的青丝。
“莫担忧,一切都会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便承受。”
事实上,望月觉得,惜儿和白玉两个人能活着回来,就已是这世间最大的万幸,至于那些苦痛,想办法消除她们的记忆,也是好的。
“是啊,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要受着,不到最后断气的一刻,都不能认输。”
眼前闪过上一世发生的一幕一幕,苏璃眼底的冷意泛出,望月知她心里想起了不好的往事,将她揽进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就算放不下,但也不要为难自己。”
苏璃点头,与望月又说了一些事情,包括现在的一些布置,一直到深夜,望月才送苏璃回厢房,看着她睡下之后才离开。
踏着微凉的夜色,望月双手束在身后,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星空……院子里似乎传来轻微的声响,轻得就像是一片树叶掉到了地上。
望月淡淡垂眸,这种声音对他来说,如今已是非常的熟悉,那便是蛊毒。
这些蛊虫已经攻击了他不下十次,但是每次都在靠近自己的时候,突然间停滞不前。
望月伸手轻抚腰间坠着的苏璃做给自己的驱蛊香包,微微蹙眉。
看样子那叫紫霜的姑娘已经回到京城了,而且要重新追杀自己了,望月叹了一口气。
“紫霜姑娘,何必白费功夫。”
一只只蛊虫冲出来之后,与前些日子的也没有什么分别,全都是围着望月,但却不敢靠近,紫霜站在屋顶上,蹙眉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这一批蛊虫是她从大长老手里要回来的,比她手里的要厉害多了,一般来说都是排山倒海的势头,为何还是不能靠近望月?
现在对于杀望月来说,弄懂蛊毒为何不能靠近他,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香包不可能那么厉害,这是最锋利的尖刀蛊,只要一靠近人的肌肤,它们就能像尖刀一样刺破肌肤迅速钻进对方的身体,不过是几眨眼的功夫,它们就能在人身体里一个来回。”
望月听着她的话,脸容沉冷如冰,眼神寒冽看向屋顶上的少女。
“那便是说,只要她们能靠近贫道,贫道便能马上陨命?”
这紫霜姑娘对自己可还真是不遗余力啊,竟然动用这般厉害的蛊毒。
“收起你的东西,紫霜姑娘,浅云居,不是你可以随意胡闹的地方。”
紫霜知道这是苏璃的院子,也知道苏璃已经睡下了,她还知道这院子里有暗卫,可是如今暗卫没有出来,那便说明,暗卫已经死在了蛊毒上。
上次苏璃狠狠教训自己的时候,就该知道,她迟早是要来报仇的。
这些东西若是蹿到了别人的院子,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