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
在场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袁绍气急了,悬出那么重的赏赐,没有人可以拒绝,可是一听对付的人是吕布,所有人都泄了气。
吕布是什么人,所有人都清楚,岂是那么好杀的?
众人琢磨,除非能请动王越做刺客,不过据说王越也只能跟吕布打个平手而已。
“早就应该想到是他吕奉先,”袁绍一拍桌案,恨恨的道:“这无信无义之小人,当初无家可归来投,我待他不薄,他却不辞而别。
如今竟然成了曹氏走狗,连折我两员大将。”
“这吕布虽然人品不济,可武力着实惊人,”这时候审配忧虑道:“文叔恶排出鱼鳞之阵,他依然能杀至近前,如此可见一斑。
以后与曹军作战,我等该如何防备?”
众文武全都沉思不语。
固然他们连折两员大将,十万大军被杀,可是他们现在相对于曹军依然占有极大优势。
可吕布却是个无解的存在,两军对阵,他单枪匹马冲过来把你主将一杀,这仗还怎么打?
大堂内一片沉寂,没人敢应声。
“难道这么多人,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吕布?”袁绍看着一帮低头不语的文武,气的七窍生烟,大怒道:“你们倒是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
吕布在曹营,单挑又打不过,列阵还怕他冲过来杀你主将,你能奈他何?
没办法啊!
过了良久,沮授突然站出来道:“明公,在下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与快说,”袁绍眼前一亮,顾不得刚才还想看沮授笑话,冲沮授扬了扬手。
“派刺客刺杀!”沮授断然道。
“这就是你说的计策?”袁绍觉得自己被沮授羞辱了,要是能派刺客刺杀,还用的着沮授献计?
实在是天下没有这等高明的刺客,要是有,直接把曹操杀了岂不更省事?
那还不是因为曹操身边有个典韦护卫么?
吕布与典韦的武力,难说谁高谁低。
“在下之策,并非刺杀吕布,”沮授道:“听闻吕奉先此人虽然武力超群,但却身具妇人之仁,与其妻伉俪情深,且深爱其女。
此时其女为刘平身边战将,其妻却身在许都。
杀吕布父女难,杀其妻妾却容易。”
“杀其妻妾固然不难,可是杀了又有什么用?”袁绍疑惑不解道:“岂不更令吕布对我恨之入骨,与曹阿瞒同仇敌忾?”
“在下并非真要杀其妻妾,”沮授微微一笑:“明公只需放出这等风声,那吕奉先定然无心助曹。”
“公与真妙计!”袁绍不由得赞了一句。
吕布的妇人之仁以及心胸,正是他的软肋,只需要造出刺客的声势,不愁吕布不回去亲自守护妻妾。
“就依公与之策而行,”袁绍看着沮授,感觉顺眼了许多,这人虽然说话不怎么中听,但是才能还是有的。
“不知当前,公与还有何策教我?”
“当初在下劝过明公,应派少量兵力左右袭扰曹氏地盘,则曹军疲于奔波,不出两年,曹氏自己必乱。”
沮授沉思片刻道:“可是,明公既然决定毕其功于一役,就应当机立断,集中兵力,呈泰山压顶之势,将曹军摧枯拉朽。
如今明公竟然分兵颜公骥、文叔恶,此战败之根由也。”
固然沮授分析的头头是道,袁绍听在耳朵里却也不是很爽。
老子向你问计,你却数落老子一顿,用的着你在这里分析战败根由?
所谓根由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刘平那小子太狡猾,竟然用吕布突袭自己的主将。
“明公,此时应集中所有兵力,渡过黄河,与曹军决战。”
袁绍黑着脸点了点头,沮授继续道:“另外,明公可派人去荆襄联系刘表,去江东联系孙策,相约与这两方共同出兵许都,清君侧。
如此,曹氏便腹背受敌,无法集中兵力与我作战。”
袁绍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这主意真心不错,只要三方共同向曹氏地盘进攻,曹操必然首尾难顾。
沮授接着道:“明公还可派一员将领,率领不要太多,两三千人马即可,绕道许都,用作疑兵,如此也可牵制曹军。”
“好!”袁绍双手一拍:“就依公与之策行事。”
虽然袁绍依然不喜欢沮授这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沮授给他献的这几样计策可行性很高。
他随即着手安排。
首先,派细作潜入中原地带,故意泄露出即将有刺客前去许都刺杀吕布妻妾的消息,以逼退吕布。
其次,派两位能言善辩之士分别去往荆襄与江东,游说刘表孙策从南面出兵,夹攻曹氏。
再次,派将领韩荀率三千人马绕道上游渡河,然后迂回到许都附近虚张声势,以牵扯曹军。
做完这几项安排,袁绍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此战虽然开局不利,但是最终胜利者一定还是他。
这个时候,突然有传令兵进来报告:“禀主公,高览张合二位将军奉命督造百万支箭矢,今已完成,特前来复命。”
“嗯,高敬志张儁乂来的正好,”袁绍大喜,他手下武力最为出众的便是颜良、文丑、张合、高览四将。
这高览张合武艺高强,浑身是胆,高义傲骨,武力不在颜良文丑之下。
“就让高敬志统帅某之骑兵,让张儁乂统帅某之步兵,即刻渡河,待某与曹阿瞒决一死战。”袁绍咬牙切齿道。
他要趁曹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