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长谋自持,自然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罪身受缚于此,生死唯仰大王。虽惶恐但还未绝望,昨夜细忖故事,高祖、太宗所以大业克成,海量能容,人物尽用。大王雄姿追祖,应该能相忍才士。”
窦七又继续说道:“窦七虽然不肖,但这些年并非虚度。今次西行,是为了收拾家中布置在西境的人事诸用。旧隋之时,泾渭之间有官奴千数户,高祖驾入长安之后,诸事杂芜待定,这些官奴番户便被几家隐在了事下,各自分执。
这么多年过去,几家有兴有衰,我家所隶这些隐户,因为经营得宜,到如今已经有两千多户,隐在陇山之间生息自足。这一部分人物,唯西京主事人口口相传,我虽不知美玉与大王所言深浅,但想必是没有提及此端吧?因为他根本就不知我家还有这些闲力暗藏!”
李潼听到这话,也不能保持淡定,略有惊异道:“真有两千多户?”
“只多不少!”
窦七见少王色变,一时间也是心中暗喜,又继续说道:“旧隋炀帝好营造,关中所聚官奴实多。这一部分番户各有技巧相传,给料作物不逊官造。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物之用,俱藏在野,唯我知其所在。另有蜀商诸事,当中还有家人不知的许多细则,唯我图令才能使用。只要大王能容我活,这些人物之用都归大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