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格瓦斯味?嘛,这个大概或许还能吃?
“不吃吗?味道很不错的。”
维卡剥开了包装纸,将那赤红色的火锅味的糖果丢进口中。
然后,
少女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洛慈眉头紧蹙,笑容僵硬,眼前的少女是超乎想象的强敌!火锅味的糖果······嘶!无法想象啊!
“我不会放弃的。”
口中含着糖果的少女继续说道,维卡目光认真的看着洛慈,“你现在拒绝我也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你立刻就答应,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需要认真考虑的,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花多长时间,在毕业前我绝对会想办法让你答应下来。”
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认真的眼眸中迸射出慑人心魄的光彩。
嘛,就是鼓起的腮帮子有点破坏气氛,
“······这是骚扰。”洛慈脸上肌肉微微抽动。
“只要不过分介入到对方的私人空间,学院不会限制学生们彼此之间的交流合作,相反,学院是很鼓励学生们互相结伴、组队同行,当然了,前提是不能闹出来难堪的丑闻。”
“所以,这并不是骚扰。”
说着,维卡挑了挑眉,颇有些得意的鼓动腮帮子,因为口中含着糖果,笑容看上去略微有些滑稽。
洛慈脸上礼貌性的笑容渐渐凝固。
有点······难办呢!
“为什么是我?”
洛慈提出了新的问题,他盯着维卡那对矢车菊色的瞳孔,“蓬壶学院这么多学生,难道找不到一个能合心意的人吗?”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资格做我的搭档。”
“就算你吹捧我也没用,而且如果说强者·······天生的魔眼也不能让你满意?”
“我不喜欢她的脾气,顽固的像是块石头,要不是那个讨厌的家伙的本事还算可以,我早就把她从这个班上踢出去了。”说着,维卡侧过头瞥了眼斜后方隔着三排距离的银发少女。
正在整理笔记的贝蒂察觉到了挑衅的视线,将询问的目光投了过来。
然后——
似是理解了这里的境况,贝蒂目光中的意味一变,对洛慈投以一丝小小的同情和怜悯——真可怜,被麻烦的家伙缠上了!——这是洛慈从中读取出来的信息。
“哼!”
维卡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散去,小声嘀咕着“一根筋的混蛋”、“不知变通的讨厌鬼”之类的语句。
“性格合不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也是还不清楚吗?”洛慈打断了少女的嘀咕。
听到洛慈的话,维卡的脸上重新露出微笑,“就是因为不清楚,才要靠近观察不是吗?还有,你的事情我并非是完全一无所知······别忘了,葫芦谷大魔灾的事情。”
她再一次提起了这个组合起来的词语。
“······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件事的?”
“很奇怪吗?那种规格的魔灾是注定要上新闻的······”注意到洛慈那殊无笑意的眼神,维卡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她打了个响指,右手食指上的月光石戒指微微发亮。
一圈灰白透明的隔膜扩散开,堪堪将交谈的两人笼罩起来。
就在这一层薄如细纱般的隔膜定型瞬间,教室中的说话声,桌椅吱呀声,窗外不远处桃林中的虫鸣鸟叫······这一切都消失了,这狭小的空间似乎与世界隔绝了一般,安静的令人竟然有些不适应。
「法器,不,应该是魔具吗?月光石······秘银······好东西!」
洛慈扫了眼那枚镶嵌着月光石的秘银戒指,没有多停留,目光又回到了少女的脸上。
“先与你说清楚,我并不了解葫芦谷大魔灾的情况,我还没有资格去查阅神夏崇玄署的机密文件。”维卡脸上的笑容不再,严肃的模样带着淡淡的威严感,
“我所知道的情报都是从长辈那里听说的,我的教母私下里自己判断葫芦谷大魔灾并非是极天剑君提交的报告上所说的那样是被剑君自己平定的,她认为葫芦谷大魔灾的平息是和那唯一一个从这场魔灾中幸存下来的少年有关。”
“还有,我的教母是苏旦,不是那个唱京剧的大青衣,是崇玄署的那个。”
苏旦,号。
神夏崇玄署如今除去两大天师之外,尚有十六位真君支撑着神夏头顶上的这一片青穹,苏旦和洛慈的姐姐洛知白便是这十六人之二。
如此地位,自然是有资格了解并挖掘葫芦谷大魔灾的真相的。
「······飞廉元君!」
洛慈无奈了,既然少女身后有这么一座不亚于自家姐姐的靠山,知道一些不涉及到神夏安危的机密······很正常,他姐姐当初费力气掩盖他在葫芦谷大魔灾中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并不涉及国家机密。
飞廉元君是有资格翻阅那些保密文件的,看出来其中的破绽不算奇怪。
那场魔灾并非是自然生成。
其有着相当之复杂的成因,涉及到了好几个国际上都是臭名昭著的大型犯罪组织,比如说万物之恶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暴露出来是洛慈这么一个少年平息了那场魔灾,在他拥有与诸位真君相媲美的实力之前,大概是没有办法脱离自家姐姐身边太远。
所以洛慈的姐姐动用了自己的权力,遮盖了事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