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儿扯了扯唇,看来,在那些人打死她之前陆白还是来了。
只不过她没撑到陆白到来,便失去了意识。
“她……达芙妮现在在哪?”安夏儿缓缓地握起没有力气的手指。
她发过誓,不会放过那女人!
“不必再提她,以后她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陆白将病床升起来了一些。
床一动。
安夏儿腰部也跟着起来。
“啊!”
肚子上徒然的痛,让她脸色一白。
陆白停了一下。
“好痛。”安夏儿捂着腹部,忍着这种难以形容的痛,眉头拧成了一团,“我……怎么了?”
陆白手握紧了一下,没有再动她了,“你受伤了,被两个男人打了,你不可能不痛。”
“可是,我……”
“先喝点水。”陆白坐在安夏儿床边,为不让她的腰和腹部以下动,用手臂枕在她脖子后面将她的头抬起了一点。
“……”安夏儿看了一眼陆白,陆白脸上是难以形容的神色,不冷,也不是高兴的表情,但还算温和。
难得他这么贴心。
安夏儿还是低下头,枕着他的手臂喝口水。
陆白将她放下后,安夏儿又想起她昏迷前的事,安家想让人去墓园转移她父母尸骨的事。
“安家……”安夏儿看着陆白,“他们想否认我是夏家女儿的身份,你把电话给我一下,我要看看他安雄怎么回答我这件事,墓园的人亲口说了是得到了安家的允许才放那些人进去的。”
“这些事我知道了,但你现在好好躺医院休息才是紧要的事。”陆白站在一边,将保温盒里的汤倒进一个碗中,动作有条不絮的。
“可是……”
“你打电话过去,安家也不可能跟你说实话。”陆白道,“这种重大的事,他们一旦承认很可能整个安家都会完蛋,社会的舆论足于将安氏以及将安家压跨,安家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而秦秘书今晚已经带人去安家探问过了。
安家的态度就是那样。
这是在陆白意料之中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安夏儿情绪激动起来,“他们可是想转移我父母的尸骨……啊!”
一动气,她腹下又似被刀绞了似地痛起来。
“说了让你好好躺着。”陆白走过来,将那碗汤放在了一边,“你不想这么算了,现在也不可能去质问安家什么,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
安夏儿抬头望了望病房窗外,晚上了?
“你昏迷了一下午。”陆白道,“我带你来到医院后,你就一直没醒。”
“可恶!”安夏儿咬了咬牙,“达芙妮还想让我死,等我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不必跟她算帐了。”陆白道,“因为这一笔帐,我会跟达家算清。”
“……”
安夏儿看着他。
“敢动我夫人,真以为能这么简单算了么。”陆白唇边微微笑了笑道,“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他虽然讨厌黑帮。
但偶尔并不讨厌用暴力解决一些事情,他会让那些人清楚,得罪他比得罪黑帮还可怕。
安夏儿看着陆白……他让人替她教训了达芙妮么?
“你刚刚说……你带我来医院,你下午来找我了么?”
陆白亲自去找她了?
陆白看着安夏儿望着自己的眸子,没有回答,“所以达芙妮的事,你可以不用去分心了,等你身体恢复后,你要怎么跟安家算那笔帐,我不拦你。”
安夏儿是没有想到,陆白动作会那么快。
听他的话,没有放过达家。
安夏儿缓缓垂下头,“那些挖我父母墓的人被警察带走了,那……我现在出不了院的话,麻烦你让人去警方那边看看,那些人一定知道是安家谁指使他们的。”
“下午让人去问过。”陆白道。
安夏儿倏地抬起头,“那……”
“那些人后面的说辞是,他们是假借陆家雇请的名义进了墓园。”陆白将旁边那碗汤端了过来,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动作很轻,“而他们只承认挖出了尸骨并没有说要转移,他们目的只是想用你父母的尸骨向你敲诈一笔钱,没有提起安家。”
“怎么可能?”安夏儿不顾腹部的疼痛叫起来,“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他们怎么知道我父母的墓在哪?一定是安家指使他们的,而且墓园的人也说了是接到了我安雄的电话,这是他们赖得了的……”
说到这,安夏儿想到了什么,“不,一定是安家让他们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