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娆月没说话,只把黑铜虎符从袖兜里露出一点给他看。
赵西看到虎符,瞬间大喜,伸手就要抢。
花娆月立刻便将黑铜虎符给收了回去。
赵西脸色一黑,皱眉道:“王妃这是何意?难道这虎符下官还不能看看了?”
花娆月唇角扬起冷笑,直接嘲讽道:“虎符事关重大,闲杂人等岂能随便乱看。”
赵西瞬间被花娆月这句“闲杂人等”给气到了:“下官当然知道虎符重大,所以才想帮王妃看看,你拿来的这虎符到底是不是真的?”
花娆月再次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是不是真的,自有表哥会分辨,哪里用得着劳烦赵大人。再说表哥早就教过本王妃怎么分辨虎符了,还真不用赵大人操心,本王妃手中的虎符绝对是真的。”
赵西阴沉地盯着花娆月,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想到君青煜的话,他到底还是不敢动手。
这女人如今拿到了虎符,回去必定会有重赏,所以他非但不能动手,还得像菩萨一样供着她。
赵西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扬唇:“既然王妃已经圆满完成任务,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回京吧。”
花娆月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那当然得回京啊?不回去在这儿等死吗?”
……赵西瞬间被花娆月怼得又想杀人了。
拼命吸气呼气,努力控制自己。
花娆月看着赵西明明气得要死,却又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发作的样子,还蛮好玩的,又故意气他:“赵大人还不动身吗?等君墨染发现本王妃不在,到时候就算赵大人想走,怕是也走不掉了。”
赵西又被气到了,阴恻恻地看向花娆月,花娆月立刻抱住自己的袖子:“本王妃警告你啊,你现在不马上带本王妃走,到时候本王妃要是被抓住,是绝对不会让你把虎符带回去给表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本王妃必须亲自带给表哥,绝不会让你拿着虎符去邀功的。”
赵西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道:“下官从没有那个意思,王妃误会下官了,下官这就带王妃离开。”
赵西说着,便出了破庙,牵来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马车里有衣服,还请王妃换上衣服,方便我们出城。”
“好。”花娆月倒没再为难他,上了马车便听话地换了衣服,连翘和铃兰也都换了衣服。
赵西自己也在破庙换上了农庄把式的衣服,然后便驾着车往南城门去了。
刚到南城门,就看到了不少士兵把手。
花娆月撩开车帘朝城门看了一眼,皱眉道:“这么多守卫,咱们怎么出城?”
赵西眉头微皱,想了想从怀里拿了一个小药瓶递给花娆月:“劳烦王妃往自己脸上点些红点,到城门的时候再咳嗽两声,您别说话,到时候都由下官来说。”
花娆月接过小药瓶闻了闻,倒不是什么药性强的药,估计就是颜料水。
花娆月一眼往自己脸上点了些红点,没有镜子,花娆月又把药瓶递给连翘,让她帮她点了一些,还往连翘的脖子上和铃兰的手背上点了几颗。
到了城门口,他们果然是被拦了下来。
花娆月听到赵西解释的声音:“家里人生了疾病,继续去渝州治病,还请官爷通融通融。”
“不管什么病都不许出城,现在全城戒严,那西塔随时都有可能再打过来,全都安心在家待着吧。”守门的士兵显然不肯放行。
“前面不是也有人出城吗?我们又不出西城门,西塔蛮夷也打不到我们,我们真的急着去渝州治病,人命关天,还请您务必通融。”
赵西说着还给守门的士兵塞了银子,可那士兵却根本不收他的银子,还不客气地吼道:“我们燕州军从不收受贿赂,快些回去,否则把你们都抓紧牢里去。”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花娆月十分配合地咳嗽起来。
一听到花娆月的咳嗽声,赵西便立刻撩开车帘,“夫人您怎么样了?”
“咳咳咳咳……”花娆月用袖子遮着半边脸,咳得死去活来,却还像是要下车似的,挪到了车门口。
这下那拦路的士兵终于看清花娆月脸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点了,顿时便吓得退后一步:“她她她,得的是什么病?”
赵西见状,连忙慌张地摆手:“官爷别误会,我家夫人得的不是天花,就是寻常的麻疹。”
“咳咳咳咳……”花娆月又是一阵死去活来的咳嗽。
连翘也适时地伸出脑袋:“对对对,我家夫人绝对不是天花。”
“夫人,您缓缓!”铃兰也伸手在花娆月胸前轻抚了抚。
一看连翘脖子上的红点和铃兰手背上的红点,那士兵瞬间吓得腿都软了,一个踉跄往后退的老远。
丫鬟都传上了还说不是天花。
其他士兵也再不敢上前半步。
“快,快放行!”士兵们纷纷退开,立刻给他们放行了。
开玩笑,天花一旦传开,这全城的百姓都得死。
“多谢官爷,多谢!”赵西点头哈腰地道谢着上了马车,便疾驰地出了城。
等出了城,连翘才看着花娆月笑道:“还是小姐聪明,若是您不多给奴婢和铃兰点两下,怕是他们还不相信咱们得的是天花呢。”
花娆月笑了笑,冲着外面道:“主意是赵大人想的,本王妃只是配合一下而已,要说聪明还是赵大人聪明,”
赵西眸子晃了晃,也没想到花娆月会这么配合。
原本他还猜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