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战斗的结果是百分之百能确定的,所以他没有怕。
三道乳白色的精光在瞬间弹入傀儡的大脑,此时对方的拳头距离他的胸口只有一寸的距离。
“呼……”
他赌对了,三道傀儡在最后时刻停了下来,紧接着在对方身后的符印消失不见,从此刻起对方便没有任何攻击性。
“噗……”
夏成龙在一瞬间吐出口血,该死,对方的精神印记很强,虽然他赢了还是受到巨大的精神冲击。
事不宜迟,他必须立刻离开,如果快的话说不定能返回救那两个女人去。
“咦?”
本来要走,夏成龙突然停下来,看着三道傀儡想着,既然他们受符咒控制,那他也可以这样做。
符印控制并非一般武者所能做到的,武者的社会总有一些人剑走偏锋,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符咒……
记得有一次他收拾过一帮人,他们专门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中便有一些符印的控制。
拿出卷轴,看了一下,尝试着画出符咒,符印在空中颤颤巍巍中没入傀儡的身后。
额……好像想多了,果然没啥用处。
夏成龙无奈地一笑,这东西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旦符印消失应该会化为腐朽。
不在管傀儡的事情,直接向着石门而去,刚走两步,身后的傀儡竟然也跟着有了两步。
这……
意料之外,没想到竟然成功了,试着在傀儡的胸口锤了两锤,依旧是有力的声音,完好无损。
“去!”
随着一声令下,三道傀儡直接向着旁边的石壁轰出一拳,发出阵阵低沉的碎石声。
实力依旧。
“夏成龙多谢道人相赠,若日后有机会,必然两道人之名垂无史册。”
为了便是敬意,特意给对方鞠躬致谢,这已经是双方能达到的最大礼节了。
强者有强者的尊敬方式。
梦蝶和赵韶九一直沉睡着,她们睡的很充实很踏实,所以不想再醒过来,在这里能给她们想要的一切。
“嗯!”
心头有些疼痛,这种疼痛持续了很长时间,赵韶九没有办法再沉睡下去了,只能睁开眼。
周围的环境依旧如此,她明明很快乐,却又不快乐,这不快乐的情绪在哪里她也不清楚。
“梦蝶,醒醒,醒醒。”
听到有人呼唤,梦蝶也从睡觉的状态中出来,看着跪在身边的女人,伸了个懒腰。
“干什么呀,我睡的正香呢,能不能不要打扰我。”梦蝶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有些不寻常的状态。
赵韶九站起来,向着周围看去,蹲下身抚摸着大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很真实,很舒服,可为何心头在疼痛,
“九儿,九儿……”
谁在叫我?
赵韶九站起身向后看去,那道人影是……是父亲?
不敢相信,赵韶九掩着嘴,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父,父亲,你为何在这里,我好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乖,赵韶九,爸爸也很想你,快,快让我来抱抱你。”
亲人的呼唤,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赵韶九的耳朵里,心里,脑海里都是她童年欢乐的日子。
那些年,父亲经常带着她打秋千,他们一起坐过山车,一起看大海,真的很快乐,真的很想他。
听到呼唤,赵韶九本能的想冲过去,不过她没有冲过去,因为那股来自心口的疼痛依旧在继续。
“不,你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从来不会叫我的大名,他一直叫的是我的乳名,不要骗我。”
本来慈祥的父亲露出奸诈的笑容,容貌开始改变,连同着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之前的鲜花绿叶没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没了,存在于天地的荒无人烟的隔壁沙漠,远处肆虐的狂风吹起黄沙,形成丑陋的龙卷风。
她的父亲竟然成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宗雪琴,我必须要杀了你。”
赵韶九的双眼已经通红,这个女人祸害了整个赵家,让很多**离子散,她是杀害父亲的元凶,所以必须死。
“好啊,来杀我呀,来杀我呀,让我看看,赵家给了你多少勇气!”
赵韶九真的杀了,她的手里有剑,她早已经学会了飞翔,所以她有能力杀了对方。
剑刺向宗雪琴,刺中的是一团黄沙,再次刺向对方,刺中的依旧是一团黄沙。
“赵韶九,你太弱了,连杀夫仇人都杀不死,既然这样为何不自己了断。”
“咣当!”
本来愤怒的女人变得颓废无力,剑随意丢在地上,双膝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
“我连自己的仇人都杀不了,我太没用了,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活着。”赵韶九自言自语着,慢慢拿起手中的剑,向着自己的脖颈而去。
没有能力活着,何必再去活着。
赵韶九闭上眼睛,或许这真的是最佳的方案吧!
“对,快,快点动手吧,结束了,你可以结束这一切的痛苦。”宗雪琴的声音在耳边缠绕,像是禁锢着脖颈的枷锁。
赵韶九动手,她的剑从脖颈划过,向着身旁的女人刺过去,血从剑身流出,宗雪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为什么!”
赵韶九在哭,哭的很伤心,手里的剑却握的很紧:“我恨那个女人,所以清除记得她的一切,你可以复制她的信息,却复制不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