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白藿香是鬼医里的“过头虎撑”一样,这代表着行业的最高水准,堪称赶尸匠里的“天阶”。
这是个硬手啊,上这里来干啥?
可还没来得及问,我就感觉出来,赤玲在我手底下拼命的挣扎——她害怕这个人,她想逃!
而那个九铃赶尸匠低下头,二话没说,一股子煞气炸起,对着我就冲过来了。
卧槽了,二话不说,先动手?
赤玲确实危害到了活人,可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不问清楚,绝对不能就这么被打死。
我一只手抬起来,立马挡住了赶尸匠的赶尸鞭,把赤玲护在了身后:“你谁啊?跟她什么关系?”
可那个赶尸匠好像真是个哑巴,一声不吭,一招一式,显然已经把赤玲当成一具凶尸,要杀之而后快。
也来了气,一只手抬手玄素尺,对着鞭子迎过去,那人也恼了,皱起眉头,那鞭子稍跟活了一样,直接缠在了玄素尺上,想把玄素尺从我手上给勾下去。
你还真以为你是套马杆的汉子呢?
我反手引来行气,死死往下一坠——这可是厌胜门老四的行气,哪怕你是天阶,都能跟你杠一杠。
按着我的想法,他一定会被拽的失去平衡。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赶尸鞭把手上的铃铛一响,猛地就炸出了一股子尸气,顺着玄素尺对着我的手就漫过来了。
“李北斗,别碰那尸气!”白藿香也赶过来了,大声说道:“那个赶尸鞭不知道打了多少死人了,尸气碰身上,要烂的!”
卧槽?
我立马就要把玄素尺从他手里给抢回来,可出乎我意料之外——这个人的力气,竟然不比我小!
九铃赶尸匠,还真是名不虚传。
哑巴兰早受不了了,一步就抄了上去,抽出金丝玉尾就缚在了那个人脚腕子上,厉声说道:“把你脏手拿开!”
哑巴兰也是一股子蛮力,一瞬间就把那个人的脚晃动了一下,下盘不稳,手上自然有松动,我趁着这个功夫,一下就把玄素尺抢了回来,而一低头,看见了哑巴兰手里的绳子,立刻大声说道:“松手!”
哑巴兰一低头,这才愣在了——只见缠绕在那个赶尸匠脚腕上的金丝玉尾,跟点燃炮仗的引信一样,已经变了颜色,一路顺着哑巴兰的手就蔓延上来了。
哑巴兰立刻松手,可那个腐败的颜色实在太快了,这一瞬,哑巴兰惨叫出声,雪白的手掌一翻,上面已经被烧烂了。
我一直把哑巴兰当自己弟弟,这一下由不得不心疼,转手把玄素尺一压,对着他就削过去了。
赶尸匠等的似乎就是这一瞬,身子一晃,用了个虚招出来遮掩,右手甩出赶尸鞭,狠狠对着赤玲就砸下去了。
白藿香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小心!”
照着白藿香的意思,这个赶尸鞭是个厉器,要是打在赤玲头上,她必死无疑。
她要是死了,潇湘的下落我找谁问去?
苏寻立刻搭起了元神弓,“咻”的一声,一道白光对着那人后脑勺就凌厉的射了过去。
赶尸匠只能歪头,而程星河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破绽,一边大骂,一边奔着赶尸匠的腰眼就撞过去了。
可那道赶尸鞭已经打了过来,再出手根本来不及,我脑子一白,想都没多想,逆着蛟珠的本能反应,直接用身体挡在了赤玲面前。
在白藿香的尖叫声中,“当”的一下,我先是听到风声划出一声爆裂的响声,才感觉出来,头顶一阵剧痛,暖流直接从头发淌到了眼睛里,耳朵里像是装了两个钟,当当的响,眼前也全是星星,整个人蒙了,身子不由自主,猛地被打的退出去好几步。
但我还是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一只手把眼前的血擦下去,站稳了脚步,而那个赶尸匠一瞬间也愣住了,程星河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脚踹在他脚腕上上,赶尸匠身子失去平衡的瞬间,金丝玉尾和狗血红绳同时弹出,把他缠的严严实实。
而这个时候,身后赤玲被我一撞,嘴里的香炉一下就给吐出来了。
卧槽,坏了,赤玲的香炉一出来,别又磨牙喊尸体吧?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赤玲眼见我舍命救她,盯着我的眼神,一瞬间竟然有了惊喜和依恋。
怎么,清醒过来了?
不像啊,她眼神分明还是散的。
我立马就试探着问她:“你认识我吗?”
她盯着我,口齿清楚的吐出了一个字:“爹!”
啥?
这一下带来的震惊,不比那一鞭子少。
对了,她以前跟她爹相依为命,见到有人救她,一下以为我是她爹呢!
她落入马元秋手中之后,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还没等我说话,白藿香已经跑到了我面前,一只手摸在了我脑门上,眼里尽是心疼,对着我就骂道:“你活腻了?”
说着,把我直接摁住,一把东西直接撒在了我头上的伤口里。
这一下我顿时“丝”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像是拿了一把盐揉进去了一样,疼的人眼前都白了。
白藿香大骂:“你还知道疼?怎么不疼死你?”
说是这么说,她眼睛里的泪花都压不住了。
那一把东西下去,好似长痛不如短痛,瞬间脑门上的痛苦就减轻了不少,我抬起头就看向了那个九铃赶尸匠。
而赶尸匠虽然被绑住了,可口罩外面的眼睛一丝也不慌乱,只是冷冷的盯着我:“你是吃阴阳饭的,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