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藤记得,之前是我把主藤给削断的。
所以,应该在附近感觉到了我的气息,赶过来找我报仇了。
为什么没找我,而是缠上了田宏德?
就是因为换命——人脸藤,也把仇记到了田宏德身上了。
田宏德立刻挣扎了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跟之前缠我们一样,那些藤条奔着田宏德密密匝匝的绕了过来,数不清的惨白“人脸”,瞬间就爆发出了红晕。
田宏德惊骇交加,只怕连疼都觉不出来了,大声就喊了起来:“来人,来人啊!”
可是周围除了人脸藤飞快拔节生长的声音,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自然是有保镖的,可今天的事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秘密,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奔着那个女人就喊了起来:“先生,快来救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程星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乖乖,这可是个机会。”
是啊,哪怕是通天财运,那也没有命重要,你现在让田宏德把一切财产给你,他也不会犹豫。
那是个天文数字。
白藿香看了程星河一眼:“你上。”
程星河却吐了口气:“算了,我没这个命——谁让他欺负七星?”
说着沉痛的看着我:“你要记住,爸爸为了你,跟多少财产擦肩而过。”
你给老子爬。
那些人脸藤的果实微微颤动,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那个女人却看都不看田宏德一眼。
有了那个女人的本事,其实已经不用把钱放在眼里了。
那个女人,只盯着我,慢慢的叹了口气,冲着周围勾了勾手。
她的手也非常好看,十指纤纤,点着跟脚指甲一样艳丽的指甲油,像是暗夜里的几点火苗。
而那手微微举起,我们就同时听见了“轰隆”一声。
同时,我用观云听雷法,辨别出来,左边有一个动静。
是一个蛾子飞了过来,却停在了半空之中,好似定格了一样。
蛾子不振翅,是要掉下来的,能定格在半空——肯定,是被看不见的丝线贯穿了。
下一秒,那个女人手指头一抬,数不清的东西,忽然跟活了一样,对着我们就飞了过来。
桌子,板凳,相框,砖石瓦砾。
她用丝线,把那些东西全牵动过来了。
这么多东西,这么重的重量,这么快的速度——她只是抬了抬手。
我心头一震,辨别出了方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翻过七星龙泉,挡在了白藿香和程星河前面,一些杂物撞在了我自己身上,但是被龙鳞给格开了。
程星河反应也很快,抓住机会,甩手一个精巧的绳套,勒住了一块装饰石板,拽过了白藿香和田藻躲在了后头,数不清的细碎物件下雨一样的砸在了装饰石板上,撞下了数不清的凹坑。
田藻哪儿见过这个世面,浑身哆嗦了起来,脸都白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都是,我耳边一动,就有几个东西对着我过来,可半空之中就炸成了粉碎——白藿香甩出了一把很粗的金针。
程星河大叫:“七星,这女的哈士奇投胎,要拆家啊!”
是啊,不光那些零碎软装摆设对着我们砸了下来,我已经闻到了一股子石灰粉的味道。
她那些看不见的丝线,已经深入到了砖石之中。
果然,那些摆设砸完了,头顶“咔”的一声,就是一道裂缝。
她一言不发,要把我们活埋在这里!
这样不行,我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现如今,跟闹地震一样,跑都不容易找到出口。
要平安,除非把这个女人给搞定。
可这个女人手里的丝太厉害了,而且还有那个能削断龙鳞的利器,实在不好办。
我脑门顿时沁出了一层汗来——飞星入南斗的灾难,不是已经转给了田宏德吗?那他娘处境怎么还是这么危险?
但是,不能慌,能想出主意——我们几个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钱溜一圈,每一次,不是都能逃出生天吗?
这一次,一定也一样!
可是——我一边用七星龙泉挡住锋芒,一边寻思了起来,我明白,这个女人,其实也在等我靠近。
只要我一动,她掌握出了我行动的方向路线,那个金色的东西对着我要害就下来了。
什么东西能挡住那个能开龙鳞的金色利器?
妈的,七星龙泉都砍不开龙鳞,玄素尺是龙角做的,最高能跟龙鳞势均力敌,所以未必是那个金色利器的对手。
赤水青天镜就更别提了,镜子就那么大,可现在是360度全方位的攻击,也挡不过来。
而现在,砖石瓦砾碎的更厉害,眼看要把我们埋了!
必须得快点想辙!
那个女人盯着我,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出,身后有个人。
奇怪,程星河和白藿香田藻不是躲在了石板后面吗?谁啊?
眼角余光一扫,这才看出来——是财气虫娘娘!
刚才弄清楚了她的真实身份,就没顾得上留意她,谁知道她也不傻,知道我这边安全,躲在了我身后。
真是成精了。
成精——这一瞬间,我脑子里电光石火,忽然就想出主意来了!
飞星入南斗的灾祸,果然被转移走了,这是老天爷留给我的一线生机啊!
我转过脸,就看向了她。
而这一瞬间,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