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驭龙的眼睛暴睁开,显然大怒,脑门上,手腕上,全是青筋!
他可能从来没被人给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我立马就看出来,他身上的行气微微起了变化——发青。
奇怪了,按理说,活人的行气都是红色的,发青是什么情况?
而且,伴随着发青,他身上,还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爆裂声。
很像是老怪物的腿被压的时候那个动静,可又不太像——像是,小小的火花的声音。
可还没等我看清楚,就听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心,这是炸龙雷!”
这是——那个被我用茶水泼了脸,那个岁数大的先生。
炸龙雷?
我一听这个名字,脖子上的汗毛,不由自主就立了起来,这什么不吉利的名字?
话音未落,我就看见,井驭龙甩手把数不清的吞天虫甩了过来——而这些吞天虫丝线一样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变化,好像镀了一层青光。
而吞天虫再一碰到了身上,龙鳞应声滋出,只听“啪”的一声,就像是带着静电,顿时就把我一块龙鳞打的焦黑!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
老怪物一边跟皇甫球“拔河”,一边大声说道:“还真是小看这小子了——竟然借了雷气,你小心点!”
这个法子,看来跟大黑痦子和刚才被赤水青天反伤的大汉一样,只是,能把雷引到了吞天虫身上,比刚才那个大汉,简直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忍不住就看了皇甫球一眼。
皇甫球一边吃力的跟老怪物顶着,一边也在留心我们这发生的事儿,接触到了我的视线,先是懵了一下,接着暴跳如雷:“你小子什么眼神?那家伙可不是我们摆渡门的人!”
老怪物却也恍然大悟:“对啊,除了跟上头有交情的摆渡门,谁能跟上头借的来雷?人证物证具在,你个小怪物不要脸,还抵赖!”
这把皇甫球气的,要争辩,可越着急越说不出话,忽然福至心灵,歪嘴对着老怪物就是一口唾沫。
老怪物偏头躲过,不由大怒,“吼喽”一嗓子,也对着皇甫球一口唾沫,俩人手上不停,还真你来我往,“对喷”了起来。
你俩也适可为止吧!
不过,这井驭龙连上头的吞天虫都弄到手了,借的来雷气那不是也可想而知?
我心念一动,旋过身子躲了过去,千丝万缕的吞天虫早就追了上来,我抬手去挡,可“滋啦”一声,那雷气顺着七星龙泉就窜了上来,我手掌心也跟被雷打了一样,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手掌滋生的龙鳞,也跟着焦黑。
也多亏了有龙鳞,不然还不当场把我给劈了?
井驭龙站起来,之前那纹丝不乱的头发,已经纠结成了一团,脑门上一片汗,白衬衫的领子,前胸,也都湿透,肩膀微耸,呼吸剧烈了起来。
显然,这什么雷气,他用的也极为吃力,撑不住多长时间——简直是被逼到了绝路,以命相搏了。
“啪拉”,我手上还没疼过去,又一把带着雷气的吞天虫对着我就扑了过来,我翻身躲过,也越来越烧心了——一身的力气没地方用,难受的很!
老怪物吐唾沫吐的口干舌燥,一看我的情况,一边努力分泌唾沫,一边说道:“后生仔,踏坤顶乾,巽起艮偏!”
照着他的法子,身体果然轻捷了许多,勉强,竟然能比那些吞天虫还快!
老怪物见状,满意的大笑:“好!好!”
我躲在了一跟立柱后面,先闪避过锋芒,就大声说道:“是这法子好!多谢您了!”
老怪物一听,更得意了:“皇甫球,你看见了没有?谁胜谁负,不过老头儿一句话!”
皇甫球气的怔怔的,本来就是不服输的性子,这会儿被老怪物一激,更是火冒三丈:“放屁,你那点邪门歪道,算什么好法子?小子,老怪物教给你一些蛮力,那没什么厉害,你听我的——左居南斗,右居七星,紫气东来,蝴蝶翻玉树!”
这是——用法器的诀窍!
我立马翻过了七星龙泉,转守为攻,对着井驭龙就削了过去!
这一下,一股子行气顺着七星龙泉的锋芒就炸了出去,行气之强,把我我自己的虎口都给震了一下!
井驭龙猝不及防,翻身要躲,无奈,这一下来的又狠又快,他翻身的瞬间,已经逼着他左边削了过去,整个人被这个行气一炸,“咣”的一声,直接飞出去老远,重重撞在了一面墙上,震下了好几块墙皮!
我心头一震——皇甫球的诀窍,这么厉害?
皇甫球大乐:“看见了没有,这就是我们摆渡门的本事!比老怪物,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快给那个贼偷儿点颜色瞧瞧!”
邸红眼他们更着急了:“呜呜……”(井先生别出了什么事儿吧?)
井驭龙哪儿咽得下这口气,十指一曲,数不清的吞天虫暴起,像是一幕暴雨,劈天盖地就对着我缠了过来!
老怪物见状,立刻说道:“起巽生坎,起坤落乾,两仪生四相!”
我立马照做,七星龙泉摧枯拉朽,生生把数不清的丝线,全部拦腰归拢挡住,可前面的吞天虫,竟然折了回来,对着我就缠!
我甚至听到了吞天虫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小声音,沙沙的,像是数不清的春蚕在吃桑叶。
皇甫球耳朵一动,大喊道:“别听那老怪物的,小心!这些虫子叽叽喳喳,说的是,这次缠上了,你就跑不了了!想法子躲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