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这些深夜而来的杀手,自然更不会被裴无名的给放在眼里了,只是了解到对方人数还不少的情况下,裴无名心中也莫名的有一些紧张感滋生出来。
“朋友,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藏头缩尾的,当真如此见不得人吗?”
坐在厅中喝茶的郭仪,面不改色的端着茶杯朝着前厅的院落之中朗声轻喝起来。
声音相当的洪亮,而且中气也很足,这一听就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表现。
“咻……”
岂料郭仪话音一落,立马一把明恍恍的飞刀便朝着大厅之中飞驰而来,飞头的一头直指郭仪的面门。
不愧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一出手就是必杀的绝招,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完全不讲江湖道义。
“哼。”
此情此景,郭仪不由得冷哼一声,面色铁青的将手中茶杯往前一掷,那茶杯便如同长了眼睛似的朝着那柄迎面而来的飞刀奔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自那前厅的门边传来,飞刀和杯子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茶杯在击中飞刀的刹那,但被飞刀上面凌厉的力道可击了个粉碎,第一时间散落在了地上。
可出人意表的是,那飞刀在击碎了茶杯之后,非但没有继续往郭仪的方向飞驰,反而凌空转了一个身,然后朝着前厅的花园之中射去。
但见夜空中白光一闪,便听到“额啊”一声惨叫响起,随即便听到杂乱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数道黑影在夜空中闪过之后,院子里已经多出了数名黑衣人。
这些人悉数尽着黑衣,一个个还蒙着黑色的面巾,完全看不到他们的真容,但是露出来的眼神之中,却充满了寒夜,尤其在寂静的夜色下,更是有如夜鹰的眼神一般,勾魂而冷漠。
“好俊的手法。”
一名看起来应该是为首的黑衣蒙面汉子,朝着前厅之中仍然端坐着的郭仪大声叫嚷了起来,声音仍然相当的冷漠,乍听之下便让人感觉不寒而栗,有如夜晚的勾魂使者一般,那完全没有一丝丝波澜的声音,听之不免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人显然是平时冷漠惯了,并且也曾杀人无数,所以才会练就这种带着杀意的声音,从而自一开始就从气势上压迫到对方。
然而郭仪是何许人也?
他可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对于他来说,这些杀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从他二十岁参军开始,跟着赵将军在沙场待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所杀过的敌军,早就可以堆成一坐山了。
而这些所谓的黑衣杀手,杀过的人恐怕连一百个都不到,就这气势方面来说,根本无法与郭仪相提并论。
“你们是何方神圣?”
“夜半光临我元帅府,又是所谓何事?”
尽管郭仪早就已经料到了对方的来历,并且也从裴无名的口中得知这些人就是右相府中豢养的杀人机器。
但是出于谨慎考虑,并且也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还是装作一脸迷茫的询问了起来,当然与此同时,他也已经暗自运起了身体中的内力,随时准备与这些无情的杀手决一死战。
“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无常鬼!”
仍然是为首的那名黑衣蒙面人,用他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回应着。
当然说话的同时,眼神之中还闪过一丝丝的狠厉之色,显然,他已经动了杀心,并且准备好了随时出手。
“取我性命?”
郭仪略微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缓缓从花梨木雕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踱步行至前厅的门外,走到了大约与那些黑衣蒙面人相隔不到五米的地方。
扫视了现场这一群黑衣蒙面人之后,不以为然的笑道:“方才老夫在前厅喝茶之时,似乎隐隐听到了十个人的脚步声,不过现在却只出来了九名杀手,请问还有一名是不是已经死在了自己的飞刀之下?”
“另外……”
说到这里郭仪又话锋一转,嘲讽道:“方才听说你们是来取老夫性命的无常鬼,那么老夫倒是想问一句,无常鬼怎么还没有勾魂就已经先死了一个?”
“该不会是无常将自己的命给勾走了吧?”
“放肆!”
听得郭仪的嘲讽,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的声音之中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怒意,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淡然而冷漠得如同古井不波。
“姓郭的,我想此时你心里应该也清楚,我等兄弟十人,是来取你全族性命的吧?”
“你在这里多废口舌也是无用的,今夜,元帅府中不可能有一个生还!”
“是的,确实不会有人生还!”
郭仪面不改色的扫视了黑衣蒙面人一眼,冷笑道:“只不过这些无法生还之人,却是你们兄弟几人罢了!”
“你以为我这元府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闯的吗?”
“别说你们不是真正的无常鬼,就算你们真的是阴间的无常鬼,今晚本元帅也要叫你们有来无回!”
“不知死活!”
那黑衣蒙面人当场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狠厉的神光,接着右手一扬,便是三根细如牛牛的银针,朝着郭仪的檀中,海汇,以及腿部的环跳穴朝了过去。
此人的打穴手法确实可以说是相当的高明,一出手就能连打三个地方,而且最得要的是,这三处穴位分别散布在胸口,腹下,以及大腿等地,相距并不算近,但他利用三根小小的银针,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