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澈哥不好,澈哥一失足成千古恨,做错了事情,然后一步错步步错,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着你......”泪水顺着林澈的眼角缓缓流下,“桐桐,如果可以,澈哥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这些年的事情,因为这样,你就能少恨澈哥一点了......” 布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桐桐,你刚刚不是问澈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因为澈哥真的好累好累......”林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生怕少看了一秒钟,“你曾经说过,就算我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得到你的心,没想到真的是这样......你明明失忆了,却还是没有爱上澈哥,这一次,澈哥是真的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得不到你的心,澈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能这样死在你的怀里,是澈哥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澈哥......”布桐痛苦地哽咽着,“我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许真的罪无可赦,可是这一刻在我心里,你依然是那个温润善良的澈哥。”
“桐桐......”林澈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你猜澈哥这些年,最想回去的是哪一天吗?
是一个很平淡的日子,那天,阳光很好,你在院子里跟前男友追赶着玩,我和爷爷在一旁的石桌上下棋,我偶尔转过头,眼神跟你的碰撞在一起,我们相视一笑......” 他回忆着,眼前便仿佛真的出现了那一幕,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澈哥好想回到那一天......下辈子,澈哥一定会做个好人......做一个堂堂正正、有资格爱你的好男人......” 林澈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的光芒渐渐消散,终究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布桐紧紧抱着他,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砸在他的脸上。
女孩的双眸望向前方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的太阳,微笑着道,“澈哥,你看,新的一天开始了,一切都过去了,希望下辈子,你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 布桐一觉醒来,已经在高档酒店的房间里,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在给她盖着被子。
“醒了?”
厉景琛在床边坐了下来,温柔地看着她,“你在直升机上睡了一路,现在在马来,原本我们是要坐私人飞机回去的,但是你太累了,先让你休息好再回去。”
“谢谢......”布桐的双手攥着被子,抿了抿唇角道,“我......我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八岁,所以不记得你了......” “没关系,你平安就好,等回了帝都,我会让医生给你好好检查,会想办法让你找回记忆的。”
“嗯,”布桐点了一下头,“你跟爷爷报平安了吗?”
“报过了,你放心。”
“嗯......”布桐瞬间没话了,想了想,又道,“谢谢你愿意把澈哥......林澈带回帝都,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人既然已经死了,就让他保留最后的尊严,体体面面地火化吧,他应该会想回到帝都的,我这么做,希望你别生气。”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我已经让宋迟处理,在这里火化,把骨灰带回去就行了,因为我怕回到帝都,他连全尸都保不住。”
布桐明显震惊了一下,“看来他真的做了很多坏事......” “老婆,一切都过去了,”厉景琛俯身摸了摸布桐的脸蛋,“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布桐对男人的触碰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可是他刚刚叫老婆的时候,布桐却感觉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心田。
厉景琛笑了笑,收回了手,“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帝都。”
“嗯。”
布桐乖巧地闭上了眼睛,明明知道这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莫名觉得安心。
或许是失忆后防备心下意识地变重,之前跟林澈在那个地方时,她每天晚上都要锁门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踏实过。
布桐累坏了,神经放松下来后,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
厉景琛等她睡熟后,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转身走出了卧室。
“总裁。”
门口守着两个保镖。
厉景琛吩咐道,“在这守着,一步都不许离开,太太如果醒了,来书房叫我。”
“是。”
厉景琛去了书房,宋迟正在审问一个外国男人。
“老大,你来啦?
他都招了,说他是那个地方唯一的医生,之前林澈找他给嫂子输过两次血,第二次的时候还用过一种不明药物。”
“输血......”厉景琛双眸微眯,“林澈把解药藏在了他的血液里......” “靠!谁能想得到呢,林澈真是机关算尽,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宋迟越想越气。
厉景琛警告的眼神扫向他,“你嫂子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十八岁,这种话以后在她面前不许再说,免得她难过。”
“什么?
停留在十八岁了?”
宋迟快要怀疑人生,“林澈太踏马能作妖了!”
“好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林澈这个人,把他的尸体拿去火化了,骨灰带回帝都。”
厉景琛冷声道。
“......嫂子该不会还想给林澈立个墓碑吧?
这也太过分了啊!”
“我说了,她的记忆现在在十八岁,不记得林澈做过的坏事,而且立不立墓碑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