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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事情都说开了,她还是这副死样子,哪里有半点和好如初的意思。
“慕西临,因为我不爱你了。”唐诗平静地开口道。
“吱——”
一个急刹车,白色跑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说什么?”慕西临转头看着她,“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爱你,”唐诗平静而缓慢的嗓音,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慕西临,你觉得如果我深爱着你,醒来之后会不去找你吗?见到你之后不会解释清楚一切吗?可是我没有,统统没有。
虽然这些日子我一直昏迷着,但是醒来之后我发现,我根本想不起来要去找你,后来在我养伤期间,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发现,离开你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所以我干脆不出现了,让你以为我死了,你看,我为了逃离你,连布桐都可以舍弃。”
“我不信,”慕西临的下颚绷得紧紧的,眼底有着震撼、不解、痛苦,“你刚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说,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我是你的男人,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扛。”
唐诗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裙子,或许是痛极了,连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意,嘲笑着她的无能为力。
“可是我不爱你,两个人之间,一旦没有了爱,连看一眼都是多余的,更别说其他的了,西临,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难以掌控,爱的时候是,不爱的时候也是,所以,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去欺骗自己的心,哪怕你再有钱长得再帅,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呵……”慕西临不怒反笑,低哑的笑声里夹杂着无尽的苦涩,“你拿什么发誓,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
唐诗一脸淡然,“你想让我拿什么发誓?”
“拿你妈妈发誓,你敢吗?”慕西临紧紧盯着她,“你如果骗我,你妈妈在天之灵,将不得安宁。”
唐诗的指尖蓦地一僵,喉间一滚,开口道,“好,我拿我妈妈发誓,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我骗了慕西临,那我妈妈的在天之灵,将不得安宁。”
妈妈,对不起。
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好,唐诗,我明白了,”慕西临认命般地点点头,“我终于明白了,在这段感情里,你早就已经潇洒离席了,苦苦等待的人是我,始终放不下的也是我,是我自作自受,活该痛苦。”
“对不起,”唐诗强忍着眼泪,嘴角依然挂着那抹僵硬的笑容,“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
“我还不需要你怜悯!”慕西临转正视线望向前方,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着白,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你放心,我慕西临不是没人爱,更不会对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死缠烂打。”
“这样的话,最好,”唐诗嘴角的笑容愈发苦涩,“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会帮你完成联姻的目的的,等你什么时候在慕氏站稳了脚跟,我们就把离婚手续办了,这些日子我会按照你的意思住在慕家,但是我需要回唐氏帮忙,希望我们能做到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好,我成全你。”
……
回到帝都后,布桐的日子又恢复如常,每天在家里养胎,白天监督小月牙,晚上辅导严争做作业。
过了没两天,厉景琛便安排了向晨去见林澈。
布桐自然是不会一起去的,甚至从向晨回到帝都后,她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但是每隔一两天,布桐便会给向晨打视频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向晨的气色一直不怎么好,但是医疗团队已经在尽全力想办法,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布桐好奇他们见面的场景,让tank来了一趟星月湾,调出了林澈病房里的实时监控。
上午十点多,宋迟带着向晨来到了林澈的病房。
“你身子弱,坐下说吧。”宋迟拉了张椅子让向晨坐下,和小丁两个人站在一旁。
“你怎么来了?”林澈看见向晨明显十分意外,转念一想,冷笑道,“该不会是厉景琛看我最近过得太舒坦,派你来给我找不痛快的吧?”
“林澈,你不往自己脸上贴金会死?”宋迟翻了个白眼,“我老大至于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劳神伤力吗?”
林澈转过头去,“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滚了。”
宋迟看见他就来气,“我看你还真是过得太舒坦了,不折磨你你不舒服是吧?”
“是我要来找你的,”向晨有些虚弱的嗓音缓缓开口道,“我时日无多了,总不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向晨,你怎么了?”小丁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死?”
“这就要问他了,”向晨盯着林澈的脸,苦涩一笑,“我也想知道,我已经被他害得这么惨了,生不了孩子,孤零零地活着,可是为什么,仅仅是连活着,都这么难……”
“你胡说什么?”林澈转过头来,冷漠地看着她,“没看见我现在这副样子吗?我能对你做什么,别把所有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向晨闭了闭眼,道,“她说,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女人,所以我该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你说什么?”林澈听得一头雾水,“她是谁?”
“给我注射病毒的人,有一天晚上,我开着车回家,停车场的监控提前被人破坏,我被一个女人注射了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