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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严争今天的表现,再看他画的这幅画,就能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依赖,她不能因为跟厉景琛决裂了,就放弃严争。
严争现在根本离不开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把严争治好再说。
布桐轻叹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画,起身上了楼。
刚走到主卧门口,就听见对面的次卧里,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
布桐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看样子,厉景琛真的病得有点重……
布桐转过身,走向了次卧,手刚扶上门把,猛地回过神来。
她在干什么?
是想进去看厉景琛吗?
布桐握着门把的手,蓦地收紧,紧紧咬住了下唇,才止住了想要开门的动作。
良久,女孩才缓缓松开了门把,转身,走向主卧。
身后传来细微的开门声,紧接着,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布桐……”
布桐开门的动作顿住,没有应声,也没有转身。
“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那些记者不会乱报道的。”
布桐知道,厉景琛说的是今天在警察局门口的事情。
她当时的确有点冲动了,只想着帮严争讨回公道,没去在乎有记者在场。
布桐扯了扯嘴角,苦涩的道,“厉先生,恐怕现在更怕记者乱写的人,是你吧?”
她做人坦坦荡荡的,从来不怕公开,之前也是因为种种原因,才隐瞒了他们的夫妻关系而已。
而现在,不想要公开的,只怕是厉景琛吧?
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女人知不知道他结婚的事情,但是男人在面对这种问题时,一般都会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吧。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厉景琛拧了拧眉,“布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布桐没有理会他,开门走进了主卧,把门反锁上。
外面似乎又传来了厉景琛的咳嗽声,每一下都像重锤,落在布桐的心上。
布桐烦躁地深呼吸一口气,去浴室放水洗澡。
……
第二天一早,布桐还没起床,就接到了江择一打来的电话,“布桐,楚牧回来了!”
“真的吗?”布桐一咕噜爬起身,“他现在在哪里?”
“布家。”
“我马上过来!”
布桐洗漱好,急匆匆地下了楼。
“太太,您要去哪里?”
“我回趟布宅。”布宅刚换好鞋,大腿就被抱住。
低头一看,严争正抬着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争争乖,妈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上课,千万不能再乱跑了,知道了吗?”
严争乖巧地点了点头。
布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争争真棒,妈妈回来给你带礼物,拜拜。”
吴妈走上前,牵着严争回去,一转身,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男人。
“先生,太太说要回趟娘家。”
“知道了。”厉景琛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上了楼。
他刚刚也接到了宋迟打来的电话,说楚牧在布宅,原本是想下楼通知她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必了。
她就这么担心楚牧,一有他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离开。
如果换成是他被绑架,她也会这么紧张吗?
厉景琛自嘲地笑了笑,嘴角的笑容愈发苦涩。
……
布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布家,果然看见楚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的,好像是跟他差不多体型的江择一的衣服。
“爷爷。”布桐跟布老爷子打过招呼后,就迫不及待地问楚牧,“楚牧,到底是怎么回事?”
“桐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不过我也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把我绑到郊区一个旧仓库,但是一直没把我怎么样,今天早上我听了半天,好像没听见动静,就自己想办法逃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布桐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楚牧,你知不知道是谁绑架你,难道绑匪半个字都没跟你说?没有提出他们想要什么?”林澈疑惑道。
“他们还真的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只是绑住我,蒙住我的眼睛,就自己在那里打牌喝酒了,夜里也是轮流值守看着我……”楚牧仔细回忆着,“早上的时候,好像有个人接了个电话,然后他们就走了,我等了半天,没见他们回来,才自己想办法逃跑的。”
江择一摸了摸下巴,“我估计啊,是指使他们绑架楚牧的人,听到爷爷放出的话了,黑白两道谁敢得罪爷爷,所以不管他们绑架楚牧的目的是什么,都得乖乖放人了,不然一旦布家追究起来,那可是引火自焚。”
楚牧站起身,对布老爷子弯腰行礼,“谢谢老首长救了我。”
“快坐下,不必多礼,”布老爷子摆摆手,“你是桐桐的朋友,又是聚星的一员,我帮你是应该的,而且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以后不要跟我客气。”
“谢谢老首长。”楚牧重新坐了下来。
“既然楚牧没看到绑匪的样子,这背后的人恐怕是不好查了,楚牧是当红巨星,这件事情又不能闹大,所以我估计警察查起来也有难度,到最后会当成悬案不了了之了。”江择一出声道。
“我会跟警局那边说,尽力查清楚的,”林澈望向布桐,“桐桐,你说呢?”
布桐敛了敛神思,点了点头,“能查清楚当然最好,不然以后都得提心吊胆的。”
“好,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