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坦大公被称赞的忍不住微笑,连忙谦逊道:“不敢不敢,老夫只是顺应大势而已。”
赵先生笑道:“不过真正想得道多助还需先辩清敌友,方能大业可图,否则只会成了别人的嫁衣。”
基坦大公肃然起敬道:“先生说的极是。”
赵先生继续说道:“不过以老公爵当前的处境却是先要尽可能的利用所有可以拉拢的助力稳住基本盘才为上策,而不是一味的贪功冒进导致不断的损兵折将直至丧失民心而失去了大势。”
基坦大公打了个激灵,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想通了一些久久无法解开的困惑。他立即起身向赵先生行大礼道:“先生句句箴言真是令老夫茅塞顿开,还请受老夫一拜。”
“老公爵无须多礼。”赵先生微笑着伸手虚扶轻轻一托。
基坦大公立时感受到一股柔和的无形力量托住了自己,令他无法弯下身子,这才想起眼前这位还是位神秘的超凡者。
“老公爵请先坐下。”赵先生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大势如老公爵所言确实可分为三足鼎立之势,老公爵既以占了一分应当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坐看天下大势变化再寻机一举夺鼎方为上策,切不可再贪功冒进既损兵折将又徒耗民力。”
基坦大公听得频频点头道:“先生大才,句句箴言真是令老夫受用不尽啊。”
赵先生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说道:“其实赵某这点愚见依老公爵的睿智应当早就看破才是,为何老公爵先前一直执着于迷途,乃至于还做出了分兵两路的失策之举?”
“唉,先生有所不知啊。”基坦大公轻叹一声道:“老夫先前也是身在局中不知局,一时被妄念迷了心智而做出失策之举啊。”
赵先生眯眼问道:“老公爵先前可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进言才做出如此激进之举?”
基坦大公心头一跳,立即联想到了许多,旋即一脸惊诧的盯着这位赵先生,诧异道:“先生如何得知?”
赵先生淡然一笑道:“这还用的猜嘛,非他人进言,老公爵岂会如此失策而不得其道?”
基坦大公一时脸色几变,然后再次起身一拜道:“老夫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愿拜先生为师教我得道!”
赵先生坦然受之,基坦大公大喜,遂既召心腹为其引荐。
几位心腹初见这位赵先生俱是心生戒备,认为不过是一个攀龙附凤之徒。但等一番交谈后俱被其高瞻远瞩的眼光惊为天人,纷纷拜服。
而赵先生提出的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的策略也受到了众人一致赞同,毕竟贵族舰队刚在铁山舰队面前磕了个头破血流,正是士气最低谷的时候,自然没有人再愿意去啃那根硬骨头。
宴会结束后宾朋散去,却少有人知道一位神秘的赵先生被基坦大公拜为军师。
翌日一早,基坦大公主动前来赵先生留宿的别院问安。
赵先生问道:“老公爵瞧你脸色憔悴,可是昨夜未睡好?”
“正是。”基坦大公脸色略显憔悴道:“老夫昨夜得先生指点回去后深思一夜,觉得今日立宪会议实在有些过于草率,不知先生可有指教?”
显然基坦大公是将赵先生的策略奉为圭臬了,连带以前做出的决策都想全盘否定。
赵先生轻笑道:“老公爵不必如此,正所谓出师有名方可名正言顺,反之无道。而立宪就是立名立道之事,此为大义,老公爵不必迟疑。”
“先生说的是,是老夫愚钝了。”基坦大公受教一拜,顿觉开朗,笑邀道:“先生可愿随老夫同去议院共襄大事?”
“可。”赵先生微微点头道:“不过赵某不喜抛头露面,还请老公爵安排一下。”
“老夫明白。”基坦大公还以为像赵先生这样的隐士高人不喜欢沾染世俗权利,自然忙不迭答应。
随后赵先生跟着基坦大公前往保国党的议院。
因为今日是保国党的立宪大会,同时还有另外两件大事要办,分别是划分内部各党派的议院席位和投票选举临时大总统。说白了就是排排坐分蛋糕,所以议院内外早已经聚满了人。更有无数记者在议院门口架起了长枪短炮,每当有议员进入便闪起一片闪光灯。
基坦大公来到时更引起一片轰动,无数记者就如闻到鲜血的狼群般蜂拥上前,要不是保安得力,说不定基坦大公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赵先生没有随同基坦大公一起从前门进入,而是被安排从后门悄悄进入到一间偏厅里等候大会开始。
时间很快来到大会开始的时间,除了几家媒体记者被邀请进入进行全国直播,其余闲杂人等一律被赶了出去。并且在议院三公里范围内拉起了警戒线,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
首先开始是立宪大会,先由基坦大公当众宣读了新宪章和党章确定了保国党的合法地位,再由全体议员进行投票是否通过。
这个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宪章内容本就是众贵族商定出来的,自然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而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很快新宪章和党章被全票通过,全场起立鼓掌。而这一切也通过直播让全国人民看的清清楚楚,自然有人欢欣鼓舞有人跳脚骂娘。
而接下来重头戏开始上演,划分党派议席。
首先是确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