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层地狱啊!”白胡子听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呻吟着说道:“太疯狂了,真的太疯狂了!怎能让所有人每天都记住一个新名字?”
“是呀,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蠢货。”克拉兹尼听了小翻译的话,竟点头表示认同,接着又轻描淡写道:“所以,我们要刷选聪明、强壮又听话的人。
不能记住新名字的,杀!
不能满荷负重奔跑一整天的,杀!
不能在漆黑夜晚爬上山的,杀!
不能赤着脚走过一片燃烧煤炭的,杀!
不能杀死婴儿的,杀!
不能杀死狗的,杀!
......”
这下别说白胡子了,连乔拉也面色扭曲,握着剑柄的右手嘎吱作响。
丹妮相信,只有自己一声令下,他会不管不顾冲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个洋洋得意的奴隶主劈成两片。
好吧,丹妮自己也俏脸惨白,面容扭曲了。
她的表情无法遮掩,奴隶主全看到了,可他不以为耻,反而志得意满,喜笑颜开,看向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杀婴儿?无垢者杀谁的婴儿?难道还要训练他们的攻城能力?”丹妮垂眸问道。
克拉兹尼戏谑道:“在赢得尖刺盔成为正式的无垢者之前,我会给每位奴隶一枚银币,让他们去奴隶市场,找一个正在哭叫的新生儿,然后当着婴儿母亲的面,被孩子杀死。
嘿嘿嘿,如此,我们便能确定他心中未留任何软弱之处。”
“嘎嘣——”
丹妮似乎听到牙齿咬碎的声音,是乔拉莫尔蒙,还是白胡子阿斯坦?
当她打算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牙关紧咬,嘴里泛起丝丝腥甜。
原来是她自己......
“他们从母亲怀中抢走婴儿,在她注视之下将其杀死,然后支付一枚银币以补偿她的痛苦,就算为了培养无垢者,可也太过残忍了吧?”她吞下口腔内的血沫,磨牙道。
“哈哈哈哈!”等翻译完毕,克拉兹尼纵声长笑,“这唠唠叨叨的婊子真是个软心肠的蠢货。
告诉她,钱付给孩子的主人,而非他的母亲,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哪怕她的孩子!”
个人遭受到的诽谤与千千万万人的生命与尊严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曾经丹妮还觉得剧情中的丹妮莉丝十分不智,为了几千无垢者这点“蝇头小利”,竟完全放弃了坦格利安家族的信用。
现在丹妮有点理解她了,或者说,她有点理解秦始皇了:背负着天下人的骂名,造福天下人。
好吧,丹妮有点矫情了,人家秦始皇比她难多了,也伟大多了。
总之,在克拉兹尼得意的狂笑声中,丹妮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眼见丹妮突然对自己露出甜美而意味深长的微笑,克拉兹尼收住笑,古怪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还是对着自己笑,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可马上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奴隶主生气地用鞭子拍拍自己的腿,对可怜的小翻译吼道:“告诉那个维斯特洛婊子,杀婴儿根本不算什么,在那看着自己,善良的善主大人在她幼小的肩膀上敲了一下,怒道:“快,快跟那些人说,让他们早点把那些牲口买走。
喔,该死的,他们已经是成熟的无垢者啦!
最美好的生意当然在无垢者培养成功的第一日便卖出去。
唉,可惜了,无垢者不是猪,不能越养越肥,却比猪都还能吃。
维持他们每一日的伙食都是一大笔钱,还不能省,饿坏了,饿瘦了,便没人买了。”
“可是,主人你说了这么多,小人该怎么翻译呀!”小翻译一直在努力保持严肃的面容,可到这会儿却皱着脸,快哭了。
“你真是一头愚蠢的纳斯绵羊!”奴隶主一边猛敲小翻译的脑门、肩膀、后脖,一边大声咒骂道:“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你难道不会自己判断吗?”
小翻译不敢躲,就直挺挺站在那让他打,等他打得气喘吁吁停下来,才说:“主人,能说的话只有一句——‘请快点下订单’,可您说了一大通,他们听不懂也会明白您不止说了一句话呀!”
“咦,好像也对!”善主大人歪头想了想,又一鞭子在小脑壳上敲了声脆响,“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你个小贱蹄子,一点儿眼色都没有,难道是你爸爸与纳斯岛上的绵羊生下的你?”
“主人,对不起,”小翻译木着脸说,“请别再说啦,客人都看着您呢!”
“啪!”又是一鞭子,善主大人跳着脚,愤怒道:“你个低贱的奴隶,连野狗都不如的东西,竟敢对伟大的善主大人指手画脚?!”
“主人,对不起。”小翻译忍着痛,努力保持仪容不变,道:“您刚才让我提醒您来着......”
善主大人举着的鞭子僵在半空,好半响,才又敲了她脑壳最后一下,喘着粗气,哼唧着说:“把无垢者在目前奴隶市场上的火爆程度吹嘘一遍,告诉他们,不抓紧时间购买,就买不到了。”
然后小翻译严肃着小黑脸,正儿八经地开始吹牛皮。
说的话差不多与奴隶主之前说的一样多,真是太难为她了!
丹妮忍着笑听完她的话之后,才紧张道:“真的吗?你也看到了,我的两名议政大臣产生了分歧,我还打算回去开个会,好好商量一下呢!
如此,只能放弃购买无垢者的计划啦。
说实在的,我觉得可以使用一辈子的无垢者远比那啥黄金团要可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