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他有了与我沟通的能力。
我的风之歌蕴含来自世界各地、各时间段的信息,他听懂了,知道很多事,然后其他森林之子称之为‘绿先知’。”
“绿先知的天赋与你没关系?”丹妮不信。
“当然有关系。”门神肯定地说。
“你知道信仰之力吗?就是众生对另一位存在信奉,所产生的奇异精神能量。”祂问。
“我知道。”
门神道:“孩子们信奉我,我无可回报。便将全部信仰之力提炼成一种纯粹的灵魂之力,让风把那些力量带给信奉我的孩子们。
他们便是你口中的‘绿先知’。
不过他们与第一位聆听风之歌的森林之子不同,不一定能听懂风之歌,而我也早死了,没法再唱歌。
他们只能通过鱼梁木来观察世界。”
“原来是这样......”丹妮呆了呆,又问:“信仰之力对你没用吗?它可以增强神灵的力量啊!”
“我一棵大树,要那么强的力量干什么?”门神淡淡道。
呃,好佛系的大树,活该被人砍了来修长城。
“那,您现在能不能为我唱一首风之歌?”丹妮问道。
“我已经唱了,你也听懂了。”门神说。
“我难道失忆了?”丹妮不高兴道。
“通过风之歌,你见证了长城建造的全部过程。”门神无奈道。
“呃......”丹妮呆了呆,喃喃道:“那不是你的记忆?”
“去吧!”门神叹口气,青色星点像被磁铁吸来的铁屑,拥抱着丹妮,把她往上推了出去。
无尽青色风带环绕着她,飞出风球,没有落入下方的白光世界,反而往上升,青色风痕渐渐稀薄,黑暗重新向她袭来。
“陛下,陛下?您还在在下面吗?”巴利斯坦惊疑不定的呼唤声隐约传来。
丹妮打了一个激灵,左右看看,回头看看,揉揉眼睛,幻觉?不是幻觉?
门的嘴巴大大张开,她正一步跨过皱褶的上嘴唇,踩在柔软的风团上,另一只脚还落在井壁边的石板上。
巴利斯坦在她头顶交换。
她的身体似乎带有向后的惯性,又似被清风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一步,彻底从门嘴巴离开。
“滴答!”
门的上沿滚下一滴水,落在她脸上,沿着鼻子缓缓流淌。在唇边,她舔了一下,带有奇特的温热,咸如泪水。
再一睁眼,她正面对一面湿冷的砖墙。
门,不见了。
丹妮怅然若失,向上方喊道:“我在。爵士,过去了多久?”
“喔!”巴利斯坦长长松了一口气,道:“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下来时门已关上,消失。于是,我就爬了上去。
没多久,长城表面的冰层突然裂开,发出打雷一样的断裂声,好恐怖。大片大片的冰块往下落,我都以为长城要塌了。
可没多久,上面的裂缝又自动愈合,还闪烁奇怪的火光。”
“对了,您在干什么呀?为何井底井水一个劲儿鼓泡?”白骑士疑惑道。
“鼓泡?”丹妮回过神,才惊讶发现,不远处的井底正煮沸了一般,冒起阵阵脸盆大的泡泡。
老鳖翻身?
不!
丹妮猛然醒悟,封印打破,这是有妖孽出世啊!
“上去,爵士,快上去。”她一边往石阶上跑,一边大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