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淡淡的道:“谁说这山这水是他们村的?这是政府的。我不需要和他们村民谈,只要县里同意就行了。”
苏长青一愕,说道:“跳过村里,直接找县里审批,这样当然是可行的。但是,如果村民里面有刁钻的,给你使点绊子,或是趁黑在这水里加点料,那就不好看了。”
杨飞道:“我们要是担心这些,那企业就做不起来了。这样好了,铁支书,苏主任,你们先和这几家村子的村领导谈谈。谈得拢最好,谈不拢,那就不必谈,我直接找县里签协议。”
铁连平了解杨飞的作风,他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住的。
想想去年,杨飞一个人来到桃花村,做哪一件事没做成功?
“行,长青,我们分别找山下的几个村支书去谈谈。”
下山就快得多了,但走下山路,脚往鞋子前面挤,更显疼痛。
到了山下,铁连平找到当地的村支书,上门洽谈。
这个村就叫下山村,往前一点,还有一个上山村,另外还有一个望山村,这个三村子,把蒙山包裹住了。
下山村的村支书听说铁连平是桃花村的村支书,表现得还算客气,敬了烟给他,问他所来何事?
铁连平直陈来意。
下山村支书马上冷笑一声,语气很不友好的说,卖水?早听说你们桃花村的人,什么都敢做!呵呵,你们真的是为了赚钱,什么都敢卖啊?要卖水,卖你们桃花村的水去,我们蒙山的水,你们休想卖。
铁连平也不在乎他的取笑,含着笑容,苦口婆心的规劝。
下山村支书脾气倔强得很,任由铁连平磨破了嘴皮子,他就是不肯松口,言语之间,夹枪带棒,说你们桃花村的人真是不要脸了,把自己村的土地、地下温泉,全卖给了别人,现在还想来让我们卖神水?想都不要想!
铁连平其实也是个火爆性子,今天为了杨飞的事,这才低声下气,来求这个村支书,没想到对方这么难打交道,不由得也火大了。
“我跟你讲,杨老板他是个硬性子,也是个铁汉子,他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村支书了,便是花城那边,那么大的生意老板,也被他搞得破产了!”铁连平说出来的话,也变得硬梆梆了。
“你以为我怕你们?这是我们下山村!他来了,我不接待!他能吃了我?”
“杨老板来了,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与他为善的人,现在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跟他作对的人,早就死的死、败的败!”
“呵呵,你这是威胁我?我还就不怕你们来横的!有种打死我啊!”
“打死你?那是不会的。杨老板多金贵,跟你一般见识?打死你还得给你赔命呢!别说杨老板了,就是我铁连平,也犯不着跟你这样的人犯浑!”
“你今天是来吵架的?信不信我把我堂客放出来,她可是会挠人的!”
“谁跟你吵架啊!”铁连平还真的怕他放堂客出来,说道,“我跟你讲道理,你不听啊!水放在山上,不是白白浪费了?产生不了一分钱的经济效益,要是真能卖钱,这对你们村子也是有好处的!能带动你们村子的经济发展!”
“你真是掉到钱眼里了!我们可没你这么势利!”
铁连平道:“你这么不好讲话,那我们没得办法了。”
“你又想吓唬我?我告诉你,我县里有人!我弟弟在县城粮食局当副局长!你们要是敢来横的,我就把我弟弟叫过来!”
好家伙,刚放完堂客,又要放弟弟出来咬人了!
“行,你就等着吧!”铁连平看到一个身强力壮的妇人走出来,不敢久留,说道,“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考虑,多和村干部,还有组长们、村民们商量商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村子里的事,我说了就算,谁敢不听?”下山村主任双手叉腰,一脸舍我其谁的霸蛮,“这神水不能卖!谁卖我就跟谁急!”
铁连平苦笑一声,又去找下山村的村主任,村主任也是个目光短浅的人,而且只听村支书的,凡事一问他,他就说,我做不了主。
在下山村无功而返,铁连平又来到上山村,结果也碰了一鼻子灰,正好碰上从望山村过来的苏长青,两人一照面,都不用说话,便知对方都没有成功。
“这些人的脑子,难不成都是榆木疙瘩?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铁连平好不郁闷,卷了根纸烟,蹲在路边,眯着眼睛吸。
苏长青抓过他的纸和烟丝,也卷了一支,说道:“你自个想想,杨飞去年来我们村,要不是先带我们赚钱,一来就说要征我们的土地和山林做生意,你会同意吗?”
铁连平沉吟道:“不一定。我们还要靠土地吃饭呢!谁知道他这生意做不做得起来?万一亏本走人了,留下个烂摊子,还得我们自己来收拾,结果钱没赚到,土地山林也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长青道:“就是这个理。这三个村的村支书,说起来还是会想事的,要是不想事的,他管你怎么卖水呢?只要给他们点租金,他们乐得收钱,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铁连平道:“依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苏长青道:“还得学杨老板的,发动群众!”
铁连平道:“怎么个发动法?”
苏长青笑道:“你忘记了?杨老板在我们村,是怎么成功的?”
铁连平道:“他把每家每户的人都喊上,跟他一起赚钱,大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