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是泰王的玉,众人齐齐变了面色。
这是贴身之玉,那络子也不见有被扯断之痕,可见不是强夺。
但此刻这东西到了朱永昊手上,分明是被其用非常手段拿到了手。所以最可能的,是他控制了朱永泰,所以才这般嚣张!
赵阁老吓到了,女儿才成婚一个月,他家被泰王绑定,泰王可不能出事。
原本拍案而起的他双腿发软,直接坐回了椅中。
“混账!”太后也怒了。“赶紧将泰儿放了!你要机会,便求求你父皇,赶紧收手,你父皇还能对你网开一面!否则……”
“否则如何?”
太子压根就没看太后一眼,他先是瞥了淡定如常神色未变的虞博鸿一眼,随后看向了厚纱之后……
太后愠怒。
“否则你下场会很难看!”
朱永昊笑。放不放,他们都不会给他机会,他的下场都不会好看,所以他只能自己挣机会。
虞博鸿冷道:“殿下抓了泰王有何用?您觉得,抓了泰王就能逼迫皇上?”
“父皇吓到了吗?怎么不说话?”怕是连完整的话都说不了吧?朱永昊又是低低一笑:“虞将军小看我了。抓了泰王,自然没有绝对用途,但我这儿若除了这个腰佩,还有些其他东西呢?”
朱永昊一甩袖子,叮当作响。
随后,地上立马滚了好几件东西。
仔细一看,都是腰佩。
总共三件,瞬间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太后认出了其中一件白玉佩:“那……那是兴儿的!”朱永兴是嫡长子,是她最心疼的孙儿。这个羊脂玉,是她今年刚赠予的。
“你个孽障!兴王也在你手上!”
朱永昊笑容愈深,也不否认。
“不是抓,就是请着喝杯茶!”
“还有谁?”还抓了谁?三个腰佩,老大,老八,还有呢?
“还有,自然是老十了!”
屋中抽气声连连。
是啊,他做不到轻易翻云覆雨,最简单实用的办法,便是将所有对他有威胁,有可能对他取而代之之人全都掌控在自己手上。如此这般,皇帝再不喜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只要他愿意,那几位兄弟就可以如这三枚玉一样,被他一齐砸个稀巴烂!
虞博鸿一个示意下去,已有侍卫飞速去查,看几位皇子都身在何处。
“怎么做到的?”
虞博鸿声音重了,面色变了,朱永昊看在眼里舒服多了。
“简单。先让人给老十喂了点药,老十发作,让人去通知了老八。老八与他一贯感情不错,自当前往探望。至于兴王,轻易只以老十弄了幅好画的名头,便将其吸引了去……”
“你的意思是,三位皇子都在十皇子住处?”
“是啊!聚做了一团,动起手来立的黑衣人,一人手中握有一支火把。
这也导致他们连箭都不敢放。
只要对方手一抖,哪怕是溅起一丁点的火星,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殿下这是否属于谋逆?”虞博鸿冷道。
“别泼我脏水!什么谋逆,孤是太子,何来谋逆之说!孤是正当继位!”正应如此,他是绝对不会接那道圣旨的。
只要他还没被昭告天下,他就是顺应天意的继位。
是天命所归!
是天选之子!
“父皇!”他厉声吼了一声。“请您为了大周,做出最好的选择!”
他等不下去了。
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他敢这么走,目的便是逼迫他父皇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废掉刚立的圣旨,同时昭告天下,传位于他。
随后,他会在手下的护送下,直接入京登基。
当然,是带着三位兄弟做保障。
内阁那帮老家伙最是精明,届时许他们地位不变,他们为了自己和家族,为了大周,一定会转投于他。只要拿下内阁,百官再蹦跶也不怕。
皇室众人一贯是弱肉强食,他一枝独秀时,谁敢争锋?太后虽老辣,但一定不想看着子孙血流成河,起来,而不是被人扶起的?
“孽障!”皇帝骂了句。
随后,朱永昊看见厚纱动了。
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开了厚纱。
那手上……有一颗扳指。是他父皇的手。
可那手,光滑平坦,怎不见水疱?
下一瞬,皇帝的脸出现在了他跟前。
“你的计划不错!但都是建立在朕要死了的基础上的吧?可朕还没打算死,那你要如何?”皇帝掷地有声,底气十足咆哮而出,一巴掌已经挥了过来。
早已傻眼的朱永昊直接懵了,一声脆响后,摔在了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定在皇帝脸上,脖上,手上,随后上上下下。
怎么会?怎么可能?他父皇的皮肤光滑,没有一颗水疱。目光矍铄,面带红晕。步伐有力,说话更是掷地有声,哪里有一丝危在旦夕苟延残喘的模样!
朱永昊原本或许还可以说服自己父皇是佯装,可刚刚那一巴掌呢?
朱永昊觉得右脸颊滚烫滚烫,略有肿起,他父皇用了大力,直接将他扇在了地上啊!如此大力,岂是一碗参汤能伪造出的?
他脑袋嗡嗡作响,却没时间发懵。
危机感袭来。
所以,父皇病已经治好了?
不不,他是装病!
他做了什么?将面临什么?
等等,父皇刚说什么?
他瞬间软瘫在地。
是啊!
他抓了老八他们有什么用?父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