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麻烦的是,战寒爵做过结扎手术。
国内医生那里肯定还会有记录。
不过不要紧,这药物对人脑神经损伤也很大,战寒爵哪怕清醒过来,也会有一段时间会昏昏沉沉的。
到时候,有战龙城支持自己,她借口他身体不好,再偷偷让医院给他做复通手术……
不得不说,宁洋此时已经有些癫狂了。
但她期盼做战太太已经太多年了,早就等不下去了!
傅令骅指节缠绕着宁洋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小洋,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宁洋高兴地脑子轻飘飘的,随口问。
“我把那药换成了烈性毒药,见血封喉,战寒爵必死无疑!以后,你不要再想他了,嫁给我,我也可以很好照顾你和宝宝。”
轰隆一声,不亚于晴天霹雳,宁洋整个人呆住,脸色煞白如纸。
她愣愣地望着傅令骅,唇瓣都是麻木的。
“你再说一遍,你做了什么?”
“药是你让我买的,也是你许我去下毒的,最多一个小时,医院太平间就会多一具尸体。”
“啪……”
宁洋气到浑身都在颤抖,狠狠甩了傅令骅一巴掌,扭头就要往楼下跑。
还有一个小时,她可以通知医生救他……
战寒爵不能死,他死了她怎么办?她的战太太又该去找谁要?
傅令骅被打得耳膜都嗡嗡作响,英俊的半张脸颊上瞬间浮现五根红色的指痕。
不等他动怒,就见宁洋要往楼下跑。
他眸色阴沉,双手连忙拦腰将宁洋用力抱紧,不让她下楼,压低嗓音吼道:“你现在下去,战寒爵被下毒就和你脱不了关系!难道你想坐牢么?”
宁洋挣扎的动作果然顿住,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是!我受不了你眼底只有战寒爵一个人,不也是你告诉我,要报复战寒爵践踏我们的尊严么?我这都是听了你的话啊……”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介舔狗竟然敢阳奉阴违?
现在又该怎么办?
宁洋脑子里乱糟糟一团,突然,她又温柔地笑着问傅令骅:“阿骅,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
“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为的就是让宁洋看到最干净纯粹的他。
可是他晚了一步,战寒爵竟然勾引了她!
宁洋颤抖的身体里隐藏着滔天的愤怒和狠毒,几乎是没有犹豫,她从傅令骅的胸前抬起脑袋,双手抵在他胸前,把他往后狠狠一推——
“那你就替我去死吧!”
傅令骅还沉浸在即将能和宁洋双宿双飞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想到宁洋会推他。
再者他们站着的距离原本就很靠近天台边缘,如此一来,整个人都往天台外飞了出去,眸中更是闪过满满的错愕……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抓住了天台的墙壁!
整个人顿时悬挂在半空中……
脚下拼命地蹬着,想要踩稳什么,但墙壁很光滑,他蹬来蹬去也没有着力点,反而因为这番挣扎,扒拉着墙壁的手指都涨成了淤青色。
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地上密密麻麻的车子和人流,看得他气血一阵逆流,脸色惨白。
如果就这么坠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傅令骅不可置信地仰着脑袋,望着宁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我没有听你的吩咐,私下把破坏记忆的药改成了烈性毒药么?战寒爵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么?我爱你啊……”
宁洋那张向来在他面前表现温柔的脸,浮现满满的阴狠。
看着他竟然还没掉下去,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她蹲在他面前,一根根去掰他撑在天台边缘的手指……
“你竟然还有脸跟我说这些话?现在战寒爵要死了,老不死的一定会疯狂找凶手!我不能让他们查到我身上,只要你从这里坠下去,对外我可以说是你求爱不成报复战寒爵,就不会有人再怀疑我了,反正药是你找的,也是你潜入病房下毒的……”
左手的手指被她强行掰开,傅令骅只靠着一条右臂狼狈地撑着重量,很快就疼得快要麻木了。
身体也随之失去了平衡,剧烈地晃动了下,撞上墙壁。
他的声音也变了调,焦急中夹杂着尖锐——
“小洋你错了!我那么爱你,就算真的查到我身上,我也会一力承担的!你拉我上去好不好?我不想死,我还想守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宁洋在心中冷笑,她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继续去掰他的右手……
一根、两根……
傅令骅望着宁洋的眼神也逐渐染上巨大的惊恐。
然而就在宁洋即将将傅令骅的手完全掰开的时候……
啪、啪、啪。
楼道口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鼓掌声。
宁洋下意识回头,竟看到阿澈推着一辆轮椅上来了。
轮椅上坐着的人赫然是应该躺在抢救室的战寒爵!
他竟然平安无事,而且已经苏醒了?
“宁洋小姐,感谢你的精彩表演,带来这么太狗血的一出戏。”宁溪慢悠悠地勾起嘴角,看宁洋的眼神也充满了蔑视。
傅令骅那么爱她,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推他去死。
这女人还真是丧心病狂。
“你……你们……”
宁洋吓坏了,脸色也跟着变得惨白。
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