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统帅沈墨独创的大风车战术,上弹射击一气呵成,控制距离极为精准。
圆形战阵的前方正好位于自己步枪最适宜的射程,却恰好在敌军羽箭的威胁范围之外!眼看着敌军后方宽大的正面上,一连串的旋涡不停的旋转。
与此同时还在不断的向南逼近。
就在蒙军的后队那边,被杀伤的尸体和射倒的战马已经铺开了一片宽达五十米的无人地带。
如今那片地方满是鲜血和死尸,还有无数未死的蒙军伤员在里面挣扎。
可是却连一个能站起来的也没有。
这时的襄阳城上,新军战士已经全都看呆了!如果说他们之前的作战是在消灭敌军,那么面前这只通州军在作战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支巨兽,在大口吞噬着对方的军阵!他们从来没想到,自己这边的军队,竟然可以强到这样的地步!在他们面前,纵使是号称天下无敌的蒙军骑兵。
即便他们曾征服了纵横数万里的土地,曾经灭国无数。
可是在这支通州野战军的面前,却还是像是一片庄稼一样,被人齐刷刷的割倒!其实失去了机动性还有战场纵深的骑兵,就是这个下场。
如今的蒙军已经被挤在这条宽不足十里的汉江通道上。
他们就像是之前的郭宝玉一样,已经走投无路了。
而且他们现在连渡江的那一点希望都没有,因为即使他们拼死游过汉江,对面还有襄阳和虎头峰!这真是身处绝境,没有了丝毫生路!这时的蒙军大帅拖雷又在干什么呢?
此刻的拖雷正坐在自己的马上,陷入了呆滞状态。
直到这时,他才陡然想到了一件事……对面的那支部队,竟然跟自己的蒙军惊人的相似!一样的行动如风,移动速度丝毫不逊于蒙军。
一样的训练精良,在作战中变换阵型时犹如行云流水,尽得轻灵敏捷之妙!当然他们也跟蒙军有着不同之处,当蒙古军遇上西方那些笨拙坚固的铠甲骑士之际。
他们就会在敌军的侧翼和后方,用羽箭的射程优势将对方一点点磨死……而现在敌军用的武器,却是比弓箭射程远得多的步枪!况且这支部队能攻坚、能防守、阻挡敌军时稳若泰山,轻骑追逐时的速度,甚至堪比他的蒙军斥候!所以拖雷在落到南阳平原这个四面环山的地形里时,他实际上就已经败了。
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已经是早已注定!这下糟了……到了这时,拖雷的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此刻他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以往他们在征战时,即便是碰到了拿不下的敌人,他们也可以绕过去另想办法,甚至对其置之不理也没什么……因为敌人毕竟远隔万里,不可能杀到蒙古草原上。
可是面前的这支敌军,以他们和蒙古军相差仿佛的行军速度,他们要是杀到草原上……想到这里时,拖雷陡然间打了个寒颤!“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就见这时的拖雷,猛地惊醒了过来!他的目光随即就像是一头陷入绝境的伤狼一般,狡诈而阴沉地看向了自己的四面八方。
……此刻的蒙军大队眼看着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数万残余蒙军形成的军阵在后方弹雨的杀伤下,每时每刻都在缩小。
而这时的蒙古大军中却陡然发出了一声轰响……拖雷下令,全军各自突围!剩下两三万蒙军立刻就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向四面八方冲去。
他们有的拼命跳入了伍朝阳面前那条人工河,大片的人马尸体没过多久,就将两丈宽一丈深的河水填满堵住。
在这之后,无数蒙军骑兵就踩着这条被尸体填满的河道,冒着弹雨向伍朝阳的阵地冲了过去。
同时也有人舍生忘死的跳进汉江,打算顺江漂流一段之后,在伍朝阳的防线后方登上江岸,就此逃出生天。
向着陡峭高峻的桐柏山方向,也有无数蒙军骑兵朝山脉上冲去!甚至巴山军正面的大风车阵地前,也有不少蒙军舍生忘死的猛冲而来。
在这块必死的绝地中,所有的蒙军战士全都各自认准了一个方向,拼命的想逃出去……可那又谈何容易?
伍朝阳和钟与同南北夹击,不断射杀着敌军骑兵。
而蒙军跳江时的汉江对岸,就是五百契丹飓风营守卫的阵地。
四十五米宽的河面,对于这些射击精准的战士来说,简直是毫无难度。
他们正稳稳的将跳进汉江的蒙军骑兵一一射杀。
至于东面的桐柏山,则是山高林密,难以攀登!眼看着这些蒙军就在绝境中,一点点的越来越少!……最终,当最后数百名蒙军骑兵在冲锋的路上,被尽数射杀之后。
整个战场上爆豆般的枪声随即沉寂了下来。
拖雷元帅带来的十八万蒙古南征大军——至此全军覆没!……当沈墨坐船渡过汉江,到襄阳城去见南军元帅姜俞馨的时候。
他放在南岸的五万野战军和伍朝阳的一万新军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而当沈墨见到自己久违的夫人时,他才刚刚笑着张开了臂膀。
就见夫人来到他的面前,就立刻红着脸轻轻推了他一把。
示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不要太过惊世骇俗的为好。
“沈郎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的姜玉新元帅脸上带着一抹羞红,睁大了眼睛向着自己丈夫问道:“一个拖雷可配不上这么大的阵仗!”
这时的沈墨笑着向姜俞馨说道:“等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