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纵身一跃就从房顶上跳下来,同时他手中的双枪,也在自己身在半空之际,瞄准了击倒沈小虎的那个黑影。
随后他就发现,那个人……居然一头便撞进了沈小虎的身上!我去!这什么武功?
哪有不动手不动脚,专门用身体撞人的?
此时的安俊心中十分诧异,可是由于前方两人挨得太近,正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使得安俊原本扣住扳机的手也无法开枪。
当安俊的身躯一落地,他脚下发出了犹如小猫坠地一般,微不可闻的“噗”一声轻响。
然后他身躯如箭,鬼影般一闪,就到了大师兄沈小虎的面前!这时他才发现,沈小虎的两只手正从那个“敌人”的腋下伸出来,正忙不迭的摆摆手示意,让他不要开枪。
“是个姑娘,撞上我之后,反倒把她自己撞晕过去了。”
只见这时的大师兄沈小虎气急败坏的说道:“赶快把她给我弄走!她身上的味儿都赶上脚丫子了!”
听到了他的话,安俊“噗嗤”笑了一声,随手拉住玉簪的腰带把她提了起来。
……当玉簪醒来时,她眨了几下眼睛,才发现眼前的景物正在有节奏的摇动。
当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之际,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被这个人背着,在黑暗的街道上飞快的前行。
“你是谁?
快、快、快放我下来,要不我喊人了啊!”
借着月光,玉簪一看这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衣,她立刻就想到了鲁府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丁,随即惊慌失措的就要叫嚷。
结果她这句话刚刚说完,才略一挣扎之际。
就觉得背着她的这个人脑袋一晃,“咚”的一声在她头上撞了一下,立刻把她疼得住了嘴。
“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会从鲁府里跑出来。
还有!你为什么把身上的衣服,缝的跟个粽子一样?”
这时的玉簪姑娘就听到背着她走的那个人,沉声向自己问道。
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难言的凶狠!随后这位心细的姑娘才发现,这个人头上没戴着家丁帽子,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衣纱所制,不是鲁府家丁服上用的黑布。
这时玉簪才明白,原来这个人并不是鲁府家丁!而且他走的方向,也是向着城外。
想到这里,这位玉簪姑娘依然是惊魂未定,生怕自己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不过她还是语带惊慌的,把鲁老太爷对她没安好心,自己趁着大火引起的混乱,跑出来的这件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这时背着她那个人听明白了之后,明显也松了口气。
随后玉簪就听这个人喃喃自语的说道:“那个鲁老太爷,居然喜欢体味这么大的女子?
这个老棺材瓤子,兴趣还真是独特啊!”
废话!这么热的天,让你五天不洗澡试试?
这时的玉簪姑娘,这句话在她舌尖上滚了一圈,究竟还是没敢说出来。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或者说你想投奔谁去?”
只见这时的黑衣人向着玉簪说道:“我直接给你家去,就算是完事儿了。
不然的话刚才把你丢到大街上,用不了多一会儿你就会被人逮住,重新送回鲁府。”
听到了这个人的话,此时的玉簪姑娘才陡然醒悟。
也许眼前这家伙,真的不是坏人!……随后,沈小虎就觉得自己脖子上一凉,姑娘的一滴眼泪从面庞上滚下来,滴在了他的身上。
“玉簪还哪有什么家人?”
这时就听姑娘哭着说道:“我爹娘早都死了,我是从小被人牙子卖到鲁府的,现在根本没人投奔!”
就在姑娘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忽然就觉得背着他那个黑衣人停了下来。
在这之后他转过身来之际,姑娘才发现在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好几个同伴。
只见这个人跟他的同伴说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队伍,背着自己换了一个方向又走了下去。
只听这个人向着自己说道:“那你就甭担心了,我不是坏人。”
“既然你是从鲁府里跑出来的逃奴,我看你一心守住自己的清白,也算是个刚烈女子。
你没人投奔的话也没关系,用不着因为这事儿哭鼻子。”
“我好人做到底,把你送到泰山商社去,然后那里会有直接开往通州的船。”
此时的玉簪,就听背着他的这个人沉声说道:“在通州没有人贩子,也不会有人把你逼良为娼!”
“你可以在那里找个工作,自己干活养活自己……你放心好了!”
说着,玉簪就觉得自己被朝上托了一下,这人的脚步又快了些。
“……通州?”
此时的玉簪听见了这个人的话,却忽然间想起在这几天之内,她已经不知多少次听人提起过这个地方了。
就在前几天,还有一帮人在府门前闹事,弄得家里的那条好色的老狗坐立不安。
这件事几天来在鲁府里传得沸沸扬扬,听他们大家的言下之意,玉簪姑娘恍惚觉得他们的老太爷,对那帮通州人也是束手无策!通州!或许这个人说的通州,真的能让自己永远摆脱掉那个差点逼死她的鲁家?
想到这里时,不知怎么的。
玉簪姑娘突然觉得背着自己,正在向前跑的这个人。
他说出来的这些话似乎很可信!姑娘心中暗道:在这一路上,他先是要把我送到自己家去,发现我没有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