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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说得一点没错,按道理说,这帮无名白在这个时候已经进了老乞丐的圈套了。
就算是个最蠢的小贼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在饮子里面下点儿砒霜,他们这些人就全都完了,何必要弄出后边儿载歌载舞的那一套呢?
“这就是我说的第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只见沈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说道:“还有第二点。”
“这些案犯把这个局设计得如此精密。可以说是把周围的环境利用到了极致,也把无名白和和尚们的心理研究得非常透彻。而且他们作案的手段干净利落,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一点纰漏。”
“可是他们杀人的时候,却偏偏漏掉了一个活口……”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双眼看向了莫小洛和李力。
他的目光把这两个人看得,居然不约而同的一起打了一个寒战!
莫小洛只觉得此时此刻,沈墨的目光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
此时在小洛的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好像是他们面前的沈墨正是这桩案子的案犯,在跟他们面对面的交谈一样!
“是啊!他们犯下了一个原本不应该犯的错误。”那位老捕头李力听了沈墨的话,也仰面向天,不住的思虑着沈墨刚才话中的含意。
“他们先是画蛇添足的弄出了这么一个龙女,然后又出人意料的漏掉了一个活口。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莫小洛在心里面想了好一会儿,也是想不到答案。
可是,当她低下头再看向沈墨的时候,她立刻感觉到自己简直是蠢透了。
如今在场的这三个人里面,李力捕头破了一辈子案,可以说是对犯罪方面的经验无与伦比的丰富。而莫小洛则是从这一两个月之内,才开始刚刚接触案件的这些事。
如今他们这三个人中间,沈墨惊才绝艳,往往能够料敌于先,属于先知先觉的那一类。而那位李捕头一点就透,不管沈墨说什么他都能马上领悟,也属于极为聪明的那一种人。
而莫小洛呢,则是属于他们两个心里都已经明白了,却还要费尽心思给她再解释一遍,她还不一定能够听懂的那一类人!
所以这个时候,莫小洛心里边才醒悟到:就她这样的脑筋,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是白费功夫,总不会她还能想到沈墨的前头去?那她还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个什么劲儿?
“就好像我这头脑,真能帮上什么忙似的!”小洛又好气又好笑的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他们这三个人在这院子里面坐了一会儿,这个时候,这间福隆寺的主持和尚终于过来了。
沈墨抬头一看,只见这位主持六七十岁的年纪,胡子都已经白了。可能是因为给学士府做法事的缘故,头上刚剃了发,显得脑门子锃亮锃亮的。他手里面拿着一个名册,上来就对沈墨说道:
“老衲圆通,是本寺的主持…”
一边说着话,当这位老和尚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面前的这位沈捕头,脸上忽然间泛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笑意!
这诡异的表情,不由得把这个老和尚吓得顿时后退了一步!
“圆通主持的法名,还真是响亮!”沈墨笑了笑:“昨晚上案发的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老衲年老体衰,精力不济,法事一结束就回、回去休息了。”这位老主持一边回答,一边还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想道:“我的法名?我法名怎么了?”
“那也罢了,”这见沈墨笑着对这位老主持说道:“拿上名册,带我去你们普通僧人休息的禅房去看看。”
于是,他们一行三人跟着这位圆通主持,来到了僧人们休息的院子。
这间福隆寺里面,供僧人休息的禅房一共有三间,大概是十多个人住一间房。
沈墨一路走来,把这三间房挨个看了一遍。李力还把三间房子里面的僧人全都集合起来做了一番问询。
在那天做法事的时候,各种礼仪和仪式非常繁琐。这些僧人们大多数直挺挺的站着念了一天经,已经是累的不行不行的了。
所以他们回房以后就立刻全都睡觉了,根本没什么人在回了禅房以后还借故出去的。
“看来,这些和尚的身上没有什么问题。”沈墨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又向主持问道:“本寺的僧人就全在这里了吗?”
“哦!还有一位外来的僧人在这里挂单。”这个圆通主持听到沈墨问题之后,立刻答道:“他住在后面一个单独的禅房里面,我要不要带您去看看?”
“那当然,”沈墨点了点头,让老主持前面带路。
当他们走出禅房向后院走去的时候,沈墨和李力交换了一下眼神。在这一瞬间,双方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这寺庙里居然有个外来的僧人?这就有意思了!沈墨在心里暗自想道。
“这个僧人叫什么名字?他来了多久了?”一边往后院走,沈墨一边向着主持问道。
“这位觉岸大师本是温州府元极寺的高僧,”只见主持一边走一边回答道:“他在佛法造诣上十分高深。”
“他已经来了一年多的时间了,时常给我们寺里的僧众讲经说法。因为他在佛法精义上面非常了得,所以有不少外面的信士弟子也会来这里听经。”
只见这位老主持颤巍巍的说道:“这些人里面就有薛学士家里的家眷。我觉得这位觉岸大师对于弘扬佛法,可谓是不遗余力劳苦功高,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