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巡按御史宋学朱看到不远处的中军帐,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军士侦查长亭处的军士是明军的时候,宋学朱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是勃然大怒,居然有人敢于在济南府周遭随意调动军队,他这个巡按御史还不知道。
宋学朱是崇祯四年的二甲进士,被选拔进入督查院做官,尔后出任监察御史,因为出色表现被皇上慧眼看重,敕封山东巡按御史,也正是因为这层身份,来到山东之后,宋学朱压根不在乎资历很老的巡抚朱大典。
应该说朱大典的隐忍,让宋学朱在山东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插手登州和莱州的事宜,要知道山东最为富庶的就是登州和莱州。
刚刚在巡抚衙门的对弈,以宋学朱获胜告终,从那一刻开始,宋学朱管辖山东境内所有军事和民生的事宜,既然长亭驻扎有明军,宋学朱自然是要管了。
“这是哪里的驻军,本官怎么不知道啊。。。”
宋学朱一边开口训斥,一边打马准备上前去,如果不是刚刚获得与朱大典博弈的胜利,宋学朱早就发脾气了,大明一朝,武将的地位低下,在文官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崇祯二年,袁崇焕斩杀毛文龙,让文盛武弱的局面达到了巅峰,所以看见军营,宋学朱压根不在乎,就算是面对都督总兵,他一样要狠狠的训斥。
“站住,这里是军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
两柄长矛突然出现在前面,马匹受惊,高高的扬起,猝不及防的宋学朱,没有能够抓住缰绳,重重的跌落马背,差点背过气。
身边的军士连忙扶起跌落在地上的宋学朱。
好一会,宋学朱才缓过气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铁青,他看着站在前面的两名军士,恶狠狠的开口说话了。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看见本官还不知道下跪,不要命了吗,你们是哪里的军队。。。”
两名军士毫不在乎,看着宋学朱。
“我们已经说过,这里是军营,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否则杀无赦。。。”
“哈哈哈,在济南府,居然有人在本官面前这样说话,看样子你们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绑了他们,本官带着他们去见他们的军官。。。”
宋学朱毕竟是斯文人,发脾气没有多少的气势。
很快,令宋学朱目瞪口呆的情况出现了,他身边的十来名军士,很快被围过来的军士控制,他本人也被反剪着手,押解起来了。
“反了,反了,本官要见你们的军官,要不然本官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你们都不要想着活命。。。”
。。。
登莱新军和辽东边军四万军士抵达济南,在长亭一带设伏,已经无法完全保密,不过吴宗睿还是有办法应对,他索性公开了部分军士的行踪,以吸引众人的关注,而大部队则是秘密的设伏,同时,他在距离长亭不远处设立了中军帐,为的就是更好的转移视线。
这种办法很好,寻常的百姓看见军士,躲避不及,根本不会靠近。
军队肯定要面对济南各级官府的查询,吴宗睿也做好了准备。
中军帐外面吵嚷的声音,早就引发了吴宗睿的关注,他知道是济南府来人了。
“大人,来人自称山东巡按御史宋学朱。。。”
吴宗睿皱起眉头,他很清楚那些巡按御史的职责,虽然穿越十多年时间,没有遇见过任何的巡按御史,但是他很清楚巡按御史在官场上发挥出来的作用,说得不好听一些,大部分的巡按御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做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区区的山东巡按御史,吴宗睿还没有看在眼睛里面,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想将任何事情闹大,毕竟登莱新军和辽东边军来到济南府,这是不能公开的事情,如果济南的各级官府知晓登莱新军和辽东边军抵达济南府,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后金鞑子很快就能够知道,会在最短时间内做出部署方面的调整,吴宗睿的苦心又白费了。
“刘宁,将宋学朱带进来,不要惊动其他人,更不要将事态扩大。。。”
“大人,您怎么知道外面有动静啊。”
吴宗睿笑了,拍拍刘宁的肩膀。
“宋学朱是山东巡按御史,既然能够来到我们这里,说明他代表的就是官府,我本来以为,来到中军帐的应该是山东巡抚朱大典,如此关键时刻,朱大典没有出面,出面的是宋学朱,这很奇怪,待会我问问宋学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宋学朱既然代表官府前来,语气一定很冲,态度也一定很嚣张,我们登莱新军纪律严明,决不允许宋学朱在中军帐外面嚣张,出现冲突是必然的事情。。。”
刘宁看着吴宗睿,眼神里面全部都是敬佩。
。。。
宋学朱被带进中军帐,看见了吴宗睿。
宋学朱不认识吴宗睿,毕竟吴宗睿没有在京城为官,少有的几次进入京城,与宋学朱没有丝毫的关系,宋学朱出任山东巡按御史之后,吴宗睿已经离开登州,出任五省总督。
吴宗睿没有穿着官服,他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见吴宗睿年轻,宋学朱脸上的怒气瞬间迸射出来。
“你、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你麾下的军士,居然敢绑着本官,本官山东巡按御史宋学朱,现如今负责山东所有军政事宜。。。”
宋学朱还没有说完,吴宗睿脸上浮现冷笑的神情。
“哦,我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