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青楼鸨母固然是做错了,但并非没有说理的地方,既然你和青楼鸨母有言在先,可直接找到官府处置,也可以回到军营,禀报情况之后,让军营来处置,这才几天的时间,我在军营之中说的那些话语,你都忘记了吗。”
“你身为登莱新军水师营营指挥使、登州副将,参加了讲武堂的学习,居然在青楼闹事,将登莱新军的荣誉置于何地,我一再强调,身为登莱新军的军官,决不能纵容自身,学会忍受不公平,不可自暴自弃,你当做耳旁风了吗。”
“你莫不是以为,你身为登州副将、水师营营指挥使,得到了我的信任,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吗,犯了错误就不用遭受惩戒了吗。”
跪在地上的牛犇,身体微微颤抖,先前的气势早就无影无踪了。
吴宗睿扭头,看着廖文儒和乔明俊。
“文儒,你身为登莱新军都督,不知道严格执法,此为一错,属下禀报处理决定,明明不合适,你不知道纠正,偏袒下属,此为二错,乔明俊,你身为执法营营指挥使,不能够坚持原则,大错特错。”
“今后出现这等的事宜,若是你们一味的放纵,登莱新军将要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你们想过吗。”
“今日的事宜,必须惩戒,你们三人都要遭受到惩戒。”
“廖文儒,你自领十军棍,乔明俊,你自领二十军棍,牛犇,你自领五十军棍,廖文儒的可不公开执行,牛犇与乔明俊,明日讲武堂授课之时,公开执行。”
“登莱新军是一个团队,下属犯错,袒护的上级同样接受惩戒,这是登莱新军的规矩,我想你们都应该要记住了。”
说到这里,吴宗睿再次轻哼了一声。
“牛犇,我不是说你做错了,而是你处置的办法不对,青楼的鸨母的确做的很过分,出尔反尔,敢于欺负我登莱新军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肯定要遭受到惩戒。”
“如何处理,你们商议,记住要告知县衙。”
“牛犇,既然你钟情于想好的,那就要好好的对待人家,若是你敢始乱终弃,我绝不会饶你。”
。。。
乔明俊带着牛犇离开了。
吴宗睿看着廖文儒,微微叹了一口气。
“爱之深,责之切,文儒,你需要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是谁,犯了错误,都要遭受到惩戒,如此登莱新军才会有铁的纪律,登莱新军才能够成为真正的铁军,才会得到百姓的完全拥护。”
“登莱新军的队伍愈发的庞大起来,军中不少的军官军士,都没有家眷,这会让他们无所追求,有了家人,军官军士才会知道什么是珍惜,才会有拼命的动力,此事绝非小事,你要多多关心,让诸多的军官军士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小事不小,登莱新军军官军士的任何异动,你都要关注,身为登莱新军都督,你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平日里的严格与爱护,关键时刻就会爆发出来巨大的能量。”
。。。
看着廖文儒离开的背影,吴宗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军队的建设,军官军士的管理,绝非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如何让军官军士感受到关怀和温暖,让他们真正将军营视作自家的归宿,需要智慧,一味的让人忠心,不可能长久,一味的让人无私奉献,不符合人性。
吴宗睿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日后也会如此的管理登莱新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