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点点头,“知道了。”
又扫了两眼两个姐妹,给了她们一个别忘了的眼神。
见两个少女都点头应下,这才掀开青布帘子,进了马车。
肖武跨上马,道了一声:“小姑,姑父,我们走了。”
不得不说,俊美的少年郎跨马的姿势潇洒利落,连街边经过的村民都忍不住驻足侧目。
周阿娇瞥了一眼,低下头拉着周杏跑到芽芽房里,小声嘀咕商量修建暗室的事情去了。
肖蝶儿白了一眼丈夫,“你干嘛又开始针对卫大夫?”
周明智大眼一瞪,“不是和你说了,卫大夫这人会以身试毒的,万一他把自己毒死了咋办?就像那个那个——老神医。”
“那是神农。”
肖蝶儿好笑的看着他,“那是远古的一个皇帝,他为了他的子民亲尝百草。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如今怎么还会有那样的事?”
“怎么不会,我亲眼看到卫大夫把自己毒的吐血了都!”
周明智摇头如拨浪鼓,“不行不行,他和芽芽不合适。”
肖蝶儿虽然也觉得以身试毒还是很有风险。
可是卫大夫毕竟是全朝闻名的医术精湛,毒死自己应该不至于吧?
“儿女自有儿女福,你少操点心吧,看看芽芽怎么说。”
“芽芽那个傻丫头,懂什么?”
“怎么不懂?你看她对郑家少爷和对卫大夫一样吗?”
周明智顿时被妻子说的一噎。
太不一样了,他的芽芽这是也看上卫大夫了?
心好似被剜空了一块……
“咱再生一个吧——”
肖蝶儿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嗔笑道:“没个正经,俩闺女都在呢,你老实点!”
周明智看了看芽芽的房间,做了个哭唧唧的表情。
家里只有他们小夫妻二人的时候,真美啊!
肖蝶儿捂嘴闷笑着进了门,“小杏,今天我们绣个什么呢?宝瓶好不好?”
周杏坐在窗边,一口茶还没咽下去,顿时僵住了。
这,这,这就开始了么……
青布马车沿着不算平坦的乡间小路往前走去。
芽芽和安柏各自占据一个窗户,扒着往外看。
看着熟悉的村景一路后退,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又有点发愁。
唉,都怪卫望楚,他去看病就看病,非得拉上她一起去干嘛!
肖家那龙潭虎穴好玩吗?
眼随心动,一双眯眯眼忍不住剜了正中间主座上的男人一眼。
男人细长的眸子一挑,轻易的便捉住了少女的眼神。
对视间,男人眸子里戏谑的笑意顿时让芽芽呼吸一滞。
臭男人,还以为他没看出来呢。
芽芽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男人轻笑一声,打开身边的药箱,取出一个大油纸包,竟然带的是各种蜜饯果干和甜咸果子。
安柏一直趴在另一边窗口往外看,他虽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可离上一次出门也快两年了,很是兴奋。
听见嗤嗤啦啦的纸包响,回头一看,顿时两眼冒小星星。
昨晚上周杏还在跟他炫耀吃了什么蜜饯干果子的,没想到卫大夫今日竟然带了这么多。
“想吃什么,自己拿。”
安柏选了一包蜜三刀递给芽芽,“我姐喜欢吃甜。”
又选了一包芝麻咸果子,自己吃。“卫大哥,你喜欢吃什么?”
芽芽吃着蜜三刀,瞅了一眼对面的傻小子,什么时候不叫卫大夫,改叫卫大哥了?
“我?”
男人似乎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少女咕哝咕哝动个不停的小嘴,嘴角一勾,“我也喜欢吃甜。”
她的唇比任何蜜饯果子都甜。
安柏笑的贼兮兮的,“那你和我姐不是要抢东西吃了?”
“不抢,”卫望楚看着芽芽笑的颇有深意,“都给她吃。”
我吃她就行了。
芽芽看不透他的深意,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安柏继续贱兮兮的笑,“我爹爹也是这样对我娘的。”
话头一转,小瓜娃子戏谑的看着自家姐姐,“哎,卫大夫,你没觉得我姐今日有什么不同吗?”
芽芽伸手就给了安柏一个脑瓜崩,却被卫望楚一只大手挡住了,敲在他的掌心。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被弹回。
“黑妞,住手。”
“哈哈哈哈——”
车厢里爆发出安柏巨大的笑声。
引得前头骑马的肖武不由放慢速度,来到安柏的窗前,“安柏,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