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不,第一……还是第二吧,第二次从卫生间出来的果桢,下意识的捶着自己的腰,碎了,全碎了!
第三,不,第一次,也就是前一次进去的时候,那芳香球,好歹还有几个幸免,这一次,等到那群小子出来,那些可怜的芳香球,彻底的无一生还。
他完全能想到那些小子排队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爽快、畅快,以及,由此带来的力道。
已过不惑之年的果桢,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夏天下午,在去了四……两次卫生间后,无比的怀念起高中时的自己来。
那时的我,应该也是一样的棒吧。
现在……
他觉得,是不是可以考虑偷偷的入手几盒那什么宝,就是那什么“他好我也好”的那种。
岁月不饶人哦。
“果老师,”江洋跑过来,塞给他一瓶水,“您喝水,”
“你们也记得补水,”果桢冲已经跑回去的江洋喊。
他真的有些怀疑,这些小子今天下午是不是都没怎么喝水,故意气自己来着。
因为据他的观察,这些小子,一整个下午,大部分人都只跑了一次卫生间。
应该不会的,多半是我太敏感,这些孩子不会做这样的事。
自己担心的那件事,好像也有些不靠谱,这个下午,除了去了四……二,唉,那不重要,除了去卫生间,他就一直钉在一班旁边,在悉心观察了几个小时候,他的结论是,苗头,好像也不是没有,但真的不太明显。
每次休息,总有九、十个男孩子,和九、十个姑娘,有一些互动,说笑啦,送水啦,显摆啦……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九、十个男生和女生的核心人物,分别是周晨和肖嶶两个,这两个核心之间,确实有一些躲躲闪闪的对视——好吧,躲闪的主要是肖嶶,也好像有一些情愫在滋生的样子,但哪有小报告中说的那么邪乎?
从心里说,果桢觉得,这样的小儿女,这样朦朦胧胧的互动,很美很甜,我那个时候……不,不要总是回忆,我又没老。
果桢之所以得出这样相对乐观的结论,也是因为这些家伙在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避着他,所以,问题按理应该不大。
高中的少男少女们,谁还不知道,想尝试早恋,最要紧的就是避着班主任?
我那个时候……果桢摇头离开操场,唉,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返……得备课了。
…………
周晨终于结束一天的军训时,他老爸他们的会议,也顺利结束,但这个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六个加起来超过两百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浑身都是干劲的走出会议室,“这两天抓紧多转转,多看看,”
“合适的地方先留意着,”
“合适的人最重要……”
周镇海坐上了徐军水的车,“人是个问题,我们都没有接触过互联网,市里这方面的人才本来就少,看来将来免不了要朝省里跑几趟,”
“估计那些我们看得上的人,就是同意到东海来,这代价应该也不低,”
“东海在这方面,确实差很多。”
这是他觉得最棘手的问题。
“无论如何,相比这个项目的前景,那都是值得的不是?”徐军水说,“我觉得,这些事,你也可以和周晨商量商量,说不好,他又会比我们要有主意,”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能小看,哪怕懂的不多,但书看得多,看了还记得住,你说我们,现在还看什么书?能看看报纸就不错了,”
“最大的问题是,就是看了书,也一定记不住,”
“虽然我们比他们见的世面多,但这眼界啊,还真不一定比得上……”
周镇海点头,“那是,这些小子,一有机会就上网,一上就不想下来,还什么都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挺骄傲。
因为话里的“这些小子”,他实际说的是自己儿子。
“说起来,给家里装个宽带的好,”徐军水说,“别让他往网吧里跑,那些网吧,不但环境差,人也杂,”
“周晨这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难道还会因为上网而荒废学习?”
“是,该装一个,”周镇海点头。
啧,这就又得花一笔钱。
看着他的神情,徐军水在开发区管委会前面的广场旁把车停了下来,“老周,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辣鱼干工厂的事,都已经定了下来,我们会帮你凑起来,”
“海鲜网这个项目的先期投入,你和弟妹也别愁,包在我身上……”
周镇海马上说,“不,这当然得我们自己凑。”
“你听我说老周,”徐军水摇下车窗,又掏出烟来,“船厂你有好长时间没去,我跟你说,这两年的生意,是真的不错,钱也是赚了一些,看形势,这样的好日子,应该还能持续一阵子,”
“只是,我总是觉得不安稳,不瞒你说,我晚上经常睡不着觉,总担心一觉醒来后,是不是会形势大变?”
“今天这些那么多人提着现金来抢的船,明天会不会无人问津?”
“你知道,这样的事,不是不可能发生,造船这个行业,真是跟着大势走,偏偏这大势,又是那么的变化无常,没人说得准,”
“所以哪怕现在形势好,船台我也不敢新建,就怕还没建好,形势又变了,”
“每一次安放龙骨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也都悬着,等到造好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