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九言家里是茅草房,这年头天气又热又干燥,火不想烧大都难。
很快,火势就从院子蔓延到了房屋,而且越烧越大。
张九言娘一见房子全要烧了,哭的撕心裂肺,几次想要冲进去,都被张九言给拖住了。
“娘,危险。”
“没了,房子没了。”
张九言娘眼睛里面尽是泪水,站都站不稳,瘫坐在地上。
对于小老百姓来说,房子就是命啊,现在被烧了,无异于就是天塌了。
火已经将整个房子烧着了,再怎么救也来不及了,大家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烧。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大家快救火啊。”
张天寿姗姗来迟,脸上虽然是一副急切模样,但是眼睛里面却是有那高兴神情。
没办法,脸上的表情很容易装,但眼神却是很难作假。
张天寿其实也不想来,但是他作为里长,村里发了大火,他又必须要来。
张九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张天寿,刚才张九言从张天寿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幸灾乐祸。
结合利益冲突,张九言感觉这事情就是张天寿做的。
“张天寿,你敢放火烧我房子,我要你的命。”
张九言突然对张天寿一声大喝,想要跟张天寿拼命。
这一突然的发难,张九言就是要炸他,看他的第一反应。
张天寿本能的慌张失措,躲闪,嘴里结结巴巴,说道:“张张张,,,张九言,饭可以乱吃,话话话,,,话不可以乱讲,你不要血口喷人。”
张天寿这幅样子,张九言哪里还能不知道就是他放的火。
张九言举拳就要打他,但是却被爹和三叔张桂成死死拉住了。
凭着张天寿背后的关系,他不是一个小老百姓可以动的。
背后没关系的人,他敢放高利贷吗?
他的背后,那可不仅仅是一两个捕快。
再说,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是张天寿放的火,张九言爹和张桂成他们,自然不敢冒然将事情怪到张天寿身上。
“哼。”
张天寿重重的哼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家这破事,老子还懒得搭理呢,”
说完,张天寿气呼呼的走了,就跟自己受了多大的冤枉一样。
张九言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自己的家给烧的通红通亮,眼睛之中渐渐有了一股狠戾光芒,手里的拳头也是越来越紧了。
天亮了,大火也熄灭了,好在村民们都是独门独户,大火也只是烧了张九言一家。
如果是大家的房子连在一起,又或者靠的近,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张九言爹娘都是瘫坐在地上,脸上毫无生机,眼睛空洞无光。
只有张九言,在那里站了一夜,张桂成几次想要劝说安慰,但是感受到了张九言身上那狠戾气息,又是不敢上前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村民们对张九言家里的遭遇也是唏嘘难过。
但是这种事情他们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也就只能安慰几句了。
一家人不能睡大街上,在没有新的住处之前,张九言一家住在哪里,这是个问题了。
不过好在张九言这几天赚的钱都是随身携带,昨天晚上虽然是发了大火,但还是把钱拿出来了。
张九言想带着爹娘先去县城的旅店住下,以后再作打算。
但是三叔张桂成说那样太浪费钱了,提议让张九言一家三口先在他家住几天,走一步算一步。
张九言本想推辞,不好打扰他。
但是爹娘这时候也说在外面住店太费钱,同意在张桂成家里暂时居住。
而且张桂成和婆娘马氏也热情,极力邀请,张九言只得是再三道谢,最后带着爹娘去了张桂成家。
居住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日子还得过,要想建一个新的房子出来,就得多赚钱,
所以张桂成好人做到底,提出愿意帮张九言无偿再打造一只黄包车出来。
同时,张桂成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九言说道:“九言,叔看你的黄包车买卖不错,想给我家九真也打造一个黄包车出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黄包车毕竟是张九言发明的,而且现在张九言又是在用黄包车赚钱,
如果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自己也打造一个黄包车出来,抢了张九言的生意,张桂成自认做不出这种事情。
“三叔,打造黄包车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我的黄包车不做,九真的也先别做,等我跟张天寿的恩怨了结了,再做不迟。”
张九言自然不会小气到不许张桂成打造黄包车,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此时张九言断定火就是张天寿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赚钱的门路,到时候任由他摆布。
如果这时候再去打造黄包车,必定瞒不住张天寿,那时候他又要来找事了。
自己无所谓,但要是连累了无辜的张桂成一家,那可就良心难安了。
张桂成也听出了张九言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想起昨晚张九言要跟张天寿拼命的样子,他心里又不放心,对张九言劝道:
“九言啊,叔说句不该说的话,张天寿心狠手辣,这次不管是不是他放的火,你还是别跟他斗了。
你家里还有十亩地,给他五亩,欠债了结,恩怨两清,以后还能好好过日子,真要是不死不休,叔只怕你斗不过他啊。”
张九言冷笑一声,眼睛透着凌厉光芒,说道:“我斗不过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