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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至于使大脑爆炸,陈乐必须去一趟何之之的村子。
可惜,他对于路并不熟。
只在模糊知道个方向与具体地名。
是个偏北的群山环绕的地方,冬季较长,且冷。
而且,村子很落后,外出很不方便,何之之当时跟欧嘉鹏出来,都费了老大劲,又坐马车,又坐轮船,然后转黑面包车,还被骗了点钱。
但现在不用这么麻烦。
陈乐已经学会用百度地图了,搜了下地址文北,多鱼村,上边直接给他列了辆长途大巴出来,可以直达多鱼村不到5公里的小镇。
近些年,那里修了公路,交通也方便不少。
唯一不好的是,路费将近200快,让陈乐心疼不已。
大巴里并没有多少人,算上陈乐也不到10个,相当的空,陈乐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坐在中间,一人占了两个位置,相当的舒适。
随即大喊问道,“司机师傅,去文北大概多久啊。”
那司机老师傅就用着一口含糊的北方口音回道,“不好说咧,正常走高速就4,5小时左右,不过那边路不好,偶尔顺,偶尔不顺咧。”
走高速还有顺和不顺的?
难道堵车吗?
陈乐决定在车上好好睡一觉,为了金如怨的事,他好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就一边感受车的运动,一边闭目假寐着。
直到,几小时之后,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停住了。
睁开眼睛,才发现车确实是在公路上不走了。
“司机师傅,怎么不走了?”
“我也想走啊,你看前边,今天不太顺哦。”
陈乐来到驾驶座附近一看,这才知道司机说的不顺是什么意思。
嗯,前边正有一大群牛羊堵在路中间呢。
密密麻麻一大群,有的站在路中间休息,有的在路旁边吃草,有的在远处河边喝水,有的直接在那交配了。
乍一看去,这前边遍布了足有上百头牛羊。
陈乐都懵了,“啥情况?公速上怎么有牛羊啊?”
“哎呀,这就牵扯到旧事了。”
那司机师傅很是习惯的靠在窗口,一边悠闲的点着烟,一边叙述到,“当年修路的施工队,为了偷工减料,把路修人家农场过了,路也没修好,说好要给的钱也没给人家,后来施工队跑路了,上头也不管,说这就算修好了,那这附近一带的农场主就不干了啊。”
“所以啊,这一片路过去,全是牛羊,路上都是大便什么的,有点难走。”
“还有这种事?”
陈乐都惊了。
“那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天黑,他们就会过来把牛羊收走了。”
“天黑,这,这得多久啊。”
陈乐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两点,也就是说,估计还得这么干等上两三个小时。
“不能过去跟那些农场主说说,让他们把这些拉回去吗?”
“没用的,没用的,人家不管的,没用的。”
司机师傅就连连摆手,“就算有愿意帮忙的,也不会白白帮你。”
“那还要怎样?”
那司机师傅就做了个国际惯用的手势,拇指跟食指搓了搓。
陈乐马上懂了,要钱。
“我拉一趟才赚几百,哪有钱给他们哦。”
“……就没人管吗,这路其他车怎么走啊?”
“没人管咯,这里交界地,南北都不管,你推我,我推你,其他车也不走这过咯,要不是我路线定死的,我也不走啊。”
“……”
这都叫什么事啊。
陈乐感觉不能在这干等,太耗时间了。
他还想着能不能跟这里人好好沟通下,让他们行个方便。
不是说,助人为乐,与人为善,与己为善吗。
雷锋叔叔是这么教我们的啊。
只可惜,那些农场主并不崇尚雷锋精神,他们走着资本主义的邪恶道路。
陈乐就在前边百米处,找到个小房子,跟人很友好的沟通了下。
那是个留着络腮胡,身高不到1米6的小男人,也很友善的表示,想帮忙,“行啊,800块!”
“抢劫啊。”
“哎呀,给你打个七折,560拉,大家都要吃饭的不是。”
“你们这哪是吃饭,这不拦路抢劫,硬收过路费吗。”
“这本来就是我们村的路,收过路费怎么了,以前修路的钱都还没给我们呢。”
“……”
那农场主显然并不怎么讲道理,倒是他那在一边晾衣服的足有300斤重的老婆比较豪爽,直接。
直接冲陈乐吼道,“给老娘滚,没钱就别比比叨叨的,有本事自个拉去。”
“……”
陈乐确实没钱。
一想,还真就跑去自己拉了。
穷人穷办法。
然后,那司机师傅,就坐在座位上,看着陈乐在那又是拉牛角,又是推牛尾,又是拉山羊角,又是拿木棒赶山羊的。
最后在推一只母牛屁股的时候,被牛腿一脚给踹出十多米远。
这让司机很是感叹道,“唉,怎么来个傻子。”
就在这偏僻的公路上,一辆大巴,一群牛羊,一个拼命拉扯拽牛角的人,组成了一副诡异而搞笑的场景。
直到一辆粉红色的超级跑车的加入,打破了这片难得的山林奇景。
随着两声响亮的喇叭声响起,那超级跑车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驶向了被牛腿一腿踹飞的陈乐旁边。
从山上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