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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求您了,您别让我难做啊,您在这哭,影响现场秩序,我们也要挨骂的。”
几个维持秩序的学生会的人,在一边催促着。
因为今天人太多了,他们必须维持好现场的秩序,避免拥堵,这就会可能引发更大的事故,他们必须及时处理好事情,疏散好人群。
但,他们越催,那大妈就哭的越伤心。
又是张嘴大哭,又是蹬腿,大喊着,“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天理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们都是一伙的,欺负人了,学校欺负人了~~~”
陈乐也是从周围人的聊天才大致了解到。
大妈好像是带着儿子过来报道的。
大部分人报道前,其实都已经网上转账,先付过学费了,或者现场扫码转账,这样可以省很多麻烦。
但这位大妈好像是来了之后,去取款机取的钱,再去缴款报道。
却没想,就从取款机到报到处,这么一段路走下来,到这报道处的时候,发现包里的钱不见了。
她以为钱丢了,然后,就让这里的人帮忙找钱。
却是来回找了2圈也没找到,伤心的坐那直哭。
陈乐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她求天不应,求地不灵的那种孤独无助感吧。
学生会这些维持秩序的虽然是报了警,但也帮不了她什么,这也就算了,还要赶人走,也难怪她伤心成这样。
因为大妈哭的那是撕心裂肺,伤心力竭的,也惹的围观的人更多了。
尤其是她还喊着,学校欺负人,就更惹起周围人的兴趣了。
甚至,学生会纪律部的部长与副部长,也不得过来了。
纪律部副部长是个标准黑长直的美女,一头垂落背部的长发,一副工整而姣好的面容,一身纪律部的统一装束,凸显出她玲珑曼妙的身材,站在那,自有一股卓尔不群的气势。
任夜舒有些头痛的皱了皱,也只能安慰道,“大娘,我们已经派人在到处找了,要不,您先起来,咱坐那边去行不,这地脏,咱们坐那边吧。”
“我不,不找回我的钱,我就不起来,没有那学费,我家孩儿,可怎么读书啊,这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你们都不帮我,你们还要赶人,你们都是坏人啊。”
这大妈看起来朴素,老土,说话却跟小孩子一样,又是逗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任夜舒顿时就更头痛了,“大娘,我们会尽力的,您先起来吧,我们真的在尽力,学校里也没监控,本来人手就不够,已经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我知道您很难受,您也累了,要不先坐那边喝口水吧,等警察来了肯定有办法的。”
“我不起来,那是我孩子的救命钱,我不起来,你们今天不找回给我,我就不起来了,不找回来,我,我孩子就全完了啊!”
“……”
任夜舒只能无奈的看向大娘旁边,一个比较清秀的大学生,看起来就是这大娘的孩子了。
那清秀的孩子,虽然是一脸的沉默,但也是劝道,“妈,没事,您先起来吧,咱们坐那边去,别妨碍他们了。”
他的脸上火辣辣的,通红一片,可能是感受到了周围人刺痛与嘲笑,看热闹的视线,这让他很不好受。
也是努力的拉着妈妈起来。
但老一辈的人都是讲究,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那大娘就铁了心的,要学校给个说法。
大妈,通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孩子道,“不行啊,孩子,咱们过去,学校就不理咱了,谁还管咱一个农村来的孩子,读不读书,咱不过去,咱就要学校给个说法。”
就某方面而言,这大妈说的话也对。
她钱丢了,其实学校没责任,只要她不妨碍秩序,谁还管她。
所以,她就要闹,必须要闹个“公道”出来。
那孩子一听,眼圈也红了,苦口婆心道,“没事,妈,你起来吧,大不了这学咱不上了好吗,咱不能让人看笑话。”
那大妈顿时就更伤心了,拼命摇头道,“不行,不行啊,咱家就你一个孩子,就你有出息,能上大学,都是妈妈该死,钱都没看好,都是妈没用,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大娘说着又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同是农村来的,同样是全家的希望的关系,谢曼珍跟林语琼看到眼前这情景,也是眼圈泛红,她们最能理解大娘心中的苦楚。
甚至都想象着,如果那坐着的不是陌生的大妈,而是自己的妈妈……
“好可怜。”
“太可怜了。”
但还是能听到周围人的一些嘲讽声。
“真没素质!”
“她不知道扫码,转账吗,这年头,还有人拿着一捆钱来交学费的?好土啊!”
“都说农村的没素质,可算是见到了。”
“这种人教出来的孩子也配上咱们京大?”
“……”
大部分人并不能感受他人的苦楚,倒是感受到这位大娘在路中间,严重影响大家通行了。
林语琼就红着眼睛,轻轻点了点陈乐的肩膀,小声道,“乐大哥,你帮帮她吧。”
“……”
陈乐顿时苦笑不已,“这个,语琼,我当然也想帮她,但我都不知道她在哪丢的,怎么丢的,而且,偷的或者捡的人估计早跑了,我也没办法啊。”
谢曼珍也是一副不忍的样子,祈求般的看向陈乐,“……可是,可是,她好可怜,你不能想想办法吗?”
陈乐更无奈了,“就算你们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