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扯了一丝笑容,臧横已经从衣柜中拿出崭新的衣裳,一边递给他一边与他玩笑似的说:“十弟,三哥呢?那天的确冲动了,账本我也看了,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啊。”
臧笙歌徐徐地穿上衣裳,这才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虽然发梢未干,但脸上却透着一股白,他礼貌的笑了笑:“三哥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事实上,臧笙歌交给臧横的那个账本并非他所研究的一切,臧横顾虑颇多,其实也并不怎么信的过臧笙歌,但想要此战胜利,也的确需要臧笙歌帮他们,所以他只好不耻下问。
臧横笑了笑:“瞧十弟这话说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你看看缺什么,我去帮你寻,这方面不用太顾虑。”
臧笙歌笑着回来一句:“理所应当的,三哥不必客气。”
臧笙歌还说:“当然,三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要一颗祛百草,如果有望的话,培育出一颗半颗,我想对忻州来说也是件好事吧。”
臧横吸了吸鼻子,这才大方的笑了笑:“改天的,我一定为十弟亲自送上。”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臧横忽然又开口,语气忽然变得很肃穆,他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十弟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迫切的希望你尽快找到可解之法吗?那是因为南疆来了一大批军队,目测是去支援许木心的。”
“这仗非打不可了。”臧笙歌心情五味交杂,舒缓的伸展了眉梢:“三哥你放心,我定当竭尽所能。”
从一开始就想要把祛百草根茎去汁作为毒药涂抹在箭头来杀敌的臧笙歌,此刻竟然有点进退维谷,可是他是忻州人啊,总要为自己这一方考虑。
臧横走后,臧笙歌终于拿出纸笔,臧笙歌虽然没有亲自看过祛百草的生长。但总有人会处于各种原因帮助他们了解祛百草。
祛百草生长的地方,是阴暗的山沟中,在哪里会有一些毒虫蛇蚁,所以即使大武山上有众多祛百草都没有人去愿意采摘。
所以最后臧笙歌找来足够多的流民也只是拿到了五十颗,其实臧笙歌已经有一点思路了,分别把那五十颗祛百草截下一小段,当成种子,在找一队人将种子送回原本生长的地方也许能再次长出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他们怎么找到那么多亡命之徒并且让其心甘情愿的将种子送回山沟之中,再就是,就算这个种子的种植问题解决了,那多久才能长出来呢?这也是问题。
显然现在时间并不充裕…
那一瞬间,臧笙歌灵光一闪,如果是为了杀敌,他为什么要选择祛百草呢?
这大武山上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蚊虫蛇蚁,他们邪乎的很,只要抓来,随便的整一整都能抵御的住北朝来的人。
臧笙歌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臧横。
包括祛百草仅有的线索的也同臧横说了一些。
臧笙歌承认自己冷血无情,甚至多少有一点负罪感,因为自己的这一计谋,让臧横肆无忌惮的开始找人马,或许是真的不够,除了北朝的人甚至有的时候臧横还会狠下心用自己忻州同胞来凑数,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臧笙歌知道祛百草的用途远远比这大武山上的毒虫多的太多了,就光说祛百草能够使人精神涣散食欲不振等等蛊惑心.智的药效,他亲自体会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说出只言片语,只怕臧横会做出在我们这一边,真不知道三哥怎么想的,自古以来北朝人都伪善之极,我压根就没信过他们。”孟犹怜随便吐槽了一句。
说到底,臧横最终还是没有信他臧笙歌,明明一切都已经丰衣足食,却还是要面面俱到,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偏见,臧笙歌并不想和许木心为伍,他甚至还有点想笑。
臧笙歌心里想,这就是金和银心里曾经有过的许木心?那还真是够恶心的了,他低头吃了一口菜,这才道:“三哥自然有三哥的打算,我们就不必掺和了。”
孟犹怜有些嗔怪:“就十弟最体贴别人了,我还有事,想要回去了。”
臧笙歌站了起来:“我送你吧?顺便消消食。”
孟犹怜笑了笑,这才道:“好啊。”
臧笙歌这才把孟犹怜的椅子拉来,让后者出来两个人分别走在大武山上的街道边上。
“有的时候我在想十弟把金和银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试药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孟犹怜微微的抬起头看着他。
臧笙歌含糊其辞:“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那我还能为了什么?”
孟犹怜心里苦涩的笑了笑,这才抬起头:“十弟,如果我的这番真心都未曾感动过你,我只能说我太无能了,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我心里你一直很重要。”臧笙歌信誓旦旦的说着,他态度过于温柔,甚至让孟犹怜感觉不到那种真实感,就真的好像是她臆想中的臧笙歌。
孟犹怜不在反驳,只是笑的灿烂:“对,如果不那么重要的话,你也就不会任由我亲你,更不会陪着我吃饭还送我回去了。”
“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生一点男女之间的事情啊。”
臧笙歌依旧没说话,他就孟犹怜的身边,却让后者有一种阻碍很久的感觉。
“真的到了啊。”臧笙歌缓了好久,这才平静的说了出来,似乎并不受孟犹怜那句话的影响。
“我知道。”孟犹怜走进臧笙歌,然后扯着他的手,然后对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最后连在一起,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