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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世子……”轩辕彻心情莫名。
君卿鸿打断了他:“什么也不必说了!就此拜别!”
目送着君卿鸿跟随毒君子和紫衣女子上了船,船缓缓离开渡口,轩辕彻看着君卿鸿的身影越来越远,心情五味杂陈。
浅浅为了帮他解毒,居然默默做了这么多事,难怪三个月前在天鸿学院,她坚持要提前给他斟上壮行酒,难怪她含泪和他共饮交杯酒,难怪她躲着不肯跟他回宫……
这一切一切的疑问,他一直想不通,现在完全解开了。
原来,她是不想让他知道她身中蛊毒的事,不想让他出征时分心。
她想要默默地承受着蛊毒的痛苦,然后悄悄地离开人世……
这个傻女人,她为他牺牲了这么多,还不愿意让他知道真相,他轩辕彻何德何能,得她如此倾心相待?
向来冷酷漠然的他,不知不觉间湿了眼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除了感动,此刻他心底更多的是庆幸和后怕。
倘若毒仙没有及时赶到,帮浅浅延续生命,他岂不是早已失去了她,再也无法见她最后一面了?
“浅浅……”
胸腔中热浪翻涌,有一种强烈的情绪急待喷涌而出,他再也无法平静地克制自己了,翻身上马,趁着夜色,策马狂奔而去!
此时此刻,他只想见到他的浅浅,只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芳华殿,凤浅眼看着宫宴已过半,大大松了口气,只要再等两支歌舞结束,宫宴也就接近尾声了。
本来还心情忐忑的她,顿时松懈了下来,看来主持宫宴也没有那么难嘛,不就是招呼好客人,陪吃陪喝陪看歌舞吗?
她美美地想着,直到殿外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美梦:“南韩国使臣到——”
凤浅执杯的手顿了一顿,有些诧异,南韩国的使臣怎么来了,而且偏偏挑这个时候?
见她发呆没反应,韩冰姬在一旁提醒道:“凤后,是否宣南韩国使臣进来?”
凤浅想也不想,下意识地摇头。
笑话,她的丈夫刚刚和南韩国大战一场,杀了他们的主将,还掳了他们的太子,这会儿派使臣过来,多半没好事,她怎么可能傻乎乎地顶上去当炮灰呢?
“他们要见的应该是云姝女王,你去告诉他们,女王陛下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接见他们,请他们改日再来吧!”
前来报信的太监一愣,求助的眼神看向韩冰姬。
韩冰姬说道:“凤后,你现在代表的就是女王陛下,你若是不见,怕是不合适吧?”
话落,坐在下面的人也跟着起哄,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平郡主。
“凤后,你该不是怕了吧?北燕国君杀了人家的主将,听说还掳了人家的太子,你是怕人家的使臣上门来找你算账吧?哈哈哈……”
其他人跟着起哄。
“换作是我,我也不敢见,万一人家当面跟我要人,我可怎么办?”
“关键是凤后现在代表的是云姝女王,不是北燕国王后,面对这种外交事宜,女王陛下是不能徇私的,必须做出妥善恰当的处理!”
“对,听说南韩国已经提出议和,不再和大燕领主国打仗了,按理咱们应该归还他们的太子。如果是云姝女王在此,她应该会同意放人吧?”
“必须的!都议和了,再不放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过,听说南韩国太子正在被押往北燕国的路上,北燕国能同意放人吗?”
“……”
大殿之上,一片闹哄哄的议论声。
这时,舞阳公主开口说道:“大家都别为难凤后了,她第一次代替女王陛下主持宫宴,没有什么经验,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使臣,到时候可就不好善后了,还是以大局为重。”
她扭头对前来报信的太监说道:“你去按照凤后的原话,告诉使臣,女王陛下今日不方便接见他们,让他们改日再来吧!”
自信雍容,落落大方,浑然一派上位者的气度。
她的处置方式,立刻引来殿内不少人的好感。
“还是舞阳公主识大体顾大局!”
“是啊,舞阳公主考虑得太周全了。”
“女王陛下就应该让舞阳公主来代为主持宫宴,干嘛偏偏找个胆小怕事的人来?”
“……”
听到这些议论,舞阳公主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里早已得意地笑开了花,论智谋、论政治,凤浅给她提鞋都不配!
“是,公主殿下!”太监领命,就要退出去。
凤浅突然开口:“慢着!宣——”
她改主意了。
舞阳公主的一番话,让她非常的不爽,更重要的是,她忽然想到今晚是云姨托付她来主持宫宴,她怎么能就挑着省力的事处理,遇到问题就退缩呢?
她不能退缩!
相信云姨遇到同样的问题,尽管很为难,但绝对不会退缩。
所以,她改变主意了!
舞阳公主眉头一蹙,万没想到她会突然改变主意,不过很快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好,你想逞能是吧?
那我就看你怎么闹出笑话来!
没多久,南韩国使臣来了,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臣,他步伐沉重,双肩微偻,一看就是文臣。
近至殿前,使臣刚要施礼,看了一眼上座的人,他微微一愣,诧异道:“女王陛下呢?”
凤浅正欲开口,太平郡主抢先一步道:“陛下忙着呢,没空接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