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谁惹谁了啊!
“明察?方大人以为本候来此之前没有明察过?本候没心情跟你费时间,一个问题,就看方大人能否如实回答本王了?”白子墨轻飘飘的语气,却带着寒冰般的凉意。
方益州心里那叫一个叫苦连天的。
就白子墨这淫威,他能不回答吗?!
他能拒绝吗?!
“侯爷请说……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益州忙不迭的点头,又像是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架着到,动了一下之后就不敢在动了。
生怕自己脖子蹭到刀上去了。
“凌王人在何处?”哪知,白子墨开口,问的却是慕玄凌。
玖月眼神闪烁了一下,难道侯爷当日没有看清跟夫人一起跳下河的人……是凌王麽?
虽然有些小小的疑惑,但是玖月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心想着,侯爷既然这么问,想必自有侯爷的道理。
就连方益州似乎都没想到,白子墨要问的,是凌王?
“凌王……凌王两日前便已经离开朔城……回京去了,怎么侯爷不知道吗……?”
方益州心虚之余,还有些小诧异。
凌王离开朔城的事,白子墨居然不知道?
不过凌王和白子墨,打从到朔城的第一天起,就不对盘。
所以白子墨不知道,或者说凌王离开,没有通知白子墨,倒也不是很稀奇。
只是,这凌王都走了两天了,白子墨才想起来问他人,是不是晚了点?
“回京了?”白子墨冷峻的嘴角轻扬,“看来方大人还不知道,凌王遭遇刺杀,如今已经失踪的事?”
“若是此事传回京师,传到陛下耳朵里,不知道方大人能否保住这条命?”男人语气悠扬道。
可方益州且当场腿一软,“什么……?凌王遇刺……?”
还失踪了?
方益州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第一反应,他还信不过白子墨。
但随后一想,即便白子墨跟凌王不对盘,可凌王遇刺失踪这种事,岂是能瞎说的?!
也就是说,白子墨说的是真的?
凌王不仅遇刺……还失踪了?
一下子,方益州就站不稳了。
实打实的腿软下去。
瞧着惊吓过度的方益州,玖月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拿他的刀,架在这样的人脖子上,都是对刀的一种侮辱。
可方益州哪还顾得上玖月鄙夷不鄙夷!
他只知道,白子墨说的,凌王遇刺失踪,这事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他怕是难辞其咎……
方益州像是突然一下反应了过来,麻溜的就爬到白子墨脚下,哭着哀求道,“侯爷……下官冤枉啊!前两日,是凌王亲自与下官交代说,要启程回京……遇刺的事儿,下官不知情呀……侯爷英明神武,还请侯爷为下官作证啊……”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白子墨遇刺还不算,竟然连凌王都遇刺了,还失踪了!
凌王是在朔城出事的,这让他如何跟陛下交代呀?!
“方大人是个聪明人,也就无需本候多费唇舌了,方大人给了凌王账簿,自己留下了名册,方大人就不怕给自己一家招来杀身之祸吗?”白子墨语气淡淡道。
如果说方益州刚才还只是被吓得腿软,那么现在,直接就被白子墨的一番话给吓傻了。
跪着都不知道怎么动了。
他给了凌王账簿,就连凌王都不知道,他私自留下了名册。
白子墨居然知道?!
方益州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白子墨,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留着名册,正是为了将来以防万一,保命用的。
可是白子墨却说……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说方益州还嗅不到危险的气息,那他就是真蠢了。
“侯爷……下官……听不懂……”方益州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不懂?本候可不是凌王,方大人的那点心思,还是不要在本候面前卖弄的好。”白子墨说罢,深谙凛冽的目光,往四周看了一眼,“依本候看,这郡守府怕是也会遭贼人的惦记,杀人放火的,也不知道郡守府能否扛得住?”
男人说的不以为然,方益州吓的是冷汗直流。
白子墨竟然威胁他?!
光明正大的威胁他!
简直是……
方益州心头是又气又惧。
既生气白子墨的淫威逼人,却又惧怕白子墨的淫威。
白子墨,这是在拿郡守府威胁他。
杀人放火……
白子墨是想在他的郡守府里杀人放火吗?!
其目地,与凌王又有何异?!
都是为了那本账簿和名册。
如今账簿被凌王拿走了,要是名册再被白子墨拿走,那他岂不连最后一点来赖以保命的东西都没了?
方益州头上的冷汗连连,心里纠结成了一卷麻花。
可方益州不知道的是,要不是白子墨派人暗中守着,方家早就被人血洗了。
方益州手上拿着煜王的罪证,煜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煜王虽然人不在朔城,但是要派人来杀方益州,并非难事。
如果不是白子墨,方益州只怕早就跟阎王爷赔笑脸去了。
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可笑方益州还傻傻的以为,拿着那账簿和名册,就是他的保命符。
这叫什么?
把催命符都做保命符,还要傻傻的藏紧了!
“方大人,东西你是要自己拿出来,还是本候找出来?”白子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