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该谢谢卿姐姐,替我解除了痛苦。”药琅低声笑了笑。
虽然,为救白子墨,裴卿卿取了他的心头血。
但是,她也保了他活命。
麒麟血化作的心头血虽然珍贵,但对药琅来说,那不是珍贵的至宝,而是让他忍受病痛折磨的毒药。
是裴卿卿,帮他解脱了。
药琅其实,并不恨裴卿卿,一直以来都没有恨过她。
以后,他会好好的,让她安心,也让白大哥安心。
药琅的笑容,叫裴卿卿心窝子都是暖洋洋的。
这样的药琅,真好,仿佛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屋子里这温馨的一幕,皆被停在门口的阿羡看在眼里。
方才裴卿卿和药琅的对话,阿羡也都听见了。
阿羡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本来准备拿给药琅的,但是听见夫人在跟药琅说话,所以阿羡才没有进去打扰。
“阿羡哥,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这汤药都要凉了!你怎么不送进去呀!”就在这时,阿羡身后响起了一道轻灵的声音。
是灵月来了。
阿羡回过神来,灵月正仰着脑袋望着他。
汤药都要凉了,阿羡怎么还楞在这里不送进去?
然而这次,阿羡没有选择进去,而是转身把药碗交到了灵月手里,“好好照顾药琅,麻烦你了。”
但其实他想说的,是拜托你了!
“额…”灵月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阿羡,“阿羡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怪怪的?”
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好好照顾药琅的啊!
只是,阿羡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他怎么了?
灵月还在茫然着呢,阿羡就转身走了…
“……”灵月楞了楞,这就走了?
果然,阿羡哥是最淡漠的,一贯都是这么沉默寡言。
罢了。
于是灵月也就没再多想,将阿羡交给她的汤药拿了进去。
裴卿卿还在陪着药琅说话,瞧着裴卿卿和药琅之间气氛融洽,灵月也高兴,“夫人,药好了,快让少庄主服下吧!”
就在裴卿卿刚要从灵月手里接手的时候,不想药琅先把手伸了过来,“我自己来吧。”
喝药这种事,他自己来就好。
灵月也没多想,这汤药本就是给药琅的。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灵月的错觉,她发觉……好像药琅的余光,总是若有似无的往外面瞟呢?
显然裴卿卿也发觉了,药琅喝着药,眼睛却在看外面。
是在看阿羡吗?
想必药琅刚刚也看到了阿羡就在门外。
……
当白子墨带着玖月,并且押着林付去大理寺找煜王的时候,可把煜王给激动的!没想到白子墨这么快就抓到了人证!
煜王还担心办不好霍霄之死的这桩案子,要遭父皇的训斥呢。
没成想,这么快就抓到人了!
于是煜王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麻利的就把林付关进了大牢,准备审讯!
“此次多亏了侯爷,这么快便抓到了如此重要的人证,本王定会在父皇面前如实禀报,替侯爷争嘉奖!”慕楠煜摆出一派王爷的架子口吻道。
还争嘉奖呢!人家白子墨压根儿就看不上。
“陛下既任命本候协助煜王查清此案,这便是本候的分内之事,煜王不必客气,这人证,烦请煜王把人看紧了,若是出点什么茬子,陛下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煜王,把林付保护好了,别让人有机会杀人灭口。
林付如果死了,陛下那儿,可就不好交差了。
这个时候,慕楠煜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哪里还敢马虎,“侯爷放心,本王定当加派人手,将关押证人的大牢看守的滴水不漏!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都甭想飞进去!”白子墨没再说话,他知道,慕楠煜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会让林付被人灭口的。
见白子墨不说话,慕楠煜斟酌了一下,便又试探性的开口,“不知侯爷可要随本王一同去审讯那人证?”
毕竟白子墨是奉命协助他的不是?这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问一嘴吧?
何况人还是白子墨抓回来的。
看的出来,慕楠煜还是很给白子墨‘面子’的。
当然,是在实力碾压的前提下,否则慕楠煜倒是不想在白子墨面前赔笑脸!
“审讯就不必了,此案主审人是煜王,本候只负责协助,既然人已经抓回来了,剩下的就交给煜王了。”
说罢,白子墨便要转身离去。
慕楠煜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是也并没有阻止白子墨走。
“侯爷请留步……”
哪知,慕楠煜没阻止,反倒是后面牢房里关着的林付开口叫住了白子墨。
白子墨闻言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去。
眼神无声的询问,还有何事?
牢房里的林付,缓缓的跪了下去,面露悲切,“侯爷,我自知有罪,可我老母亲是无辜的……还请侯爷……”替我老母亲收尸…
“你母亲的尸身,我已安葬。”林付恳求的话未完,便被玖月出言打断。
玖月大概是料到,林付想让侯爷替他惨死的老母亲收尸。
殊不知,就算林付不说,侯爷已经交代过了。
林付老母亲的尸身,已经安葬了。
林付一个参军的大男人,此时哭着给白子墨磕头,“多谢侯爷……”
战北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仁义。
得知老母亲已入土为安,林付也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