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与夫人在一起时,为夫岂敢怠慢?”
惹得裴卿卿顿时浑身一颤,如电流般划过全身,脸皮子红烫到了耳后根。
男人微凉的唇,擦过她的脖颈间,顿时就像带起了一阵火似的,烧的她脖子发烫,更是不由自主的轻.吟了一声……
白子墨的吻,正要印在她的唇上时…
“等一下…”裴卿卿拿手挡住了他的吻。
她被撩拨的浑身火热,面颊绯红滚烫,白子墨又何尝不是呼吸炙热,眼神深如漩涡,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初尝jìn_guǒ的滋味儿,原来他也为之着迷。
白子墨以眼神儿示意,最好给他一个打断他的理由!
裴卿卿松开他的脖子,从里衣中取下戴在脖子上的飞鸾青玉,“这个,给夫君…”
连说话,都找不到自己平时的声音,带着娇媚的情调。
一块散发出淡淡青光的飞鸾玉佩映入眼帘,白子墨眸光忽闪了一下,“夫人这是?”
要把飞鸾青玉给他?
这玉佩,不是对她很重要麽?
“送给夫君。”裴卿卿把玉佩捏到了他手里,“我嫁夫君,也没有什么嫁妆,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大概也就是这块玉佩了,就当是……我的嫁妆。”
说起来,她确实没有嫁妆。
除了要回了他送去裴家的聘礼,裴家,一个子儿都没给她。
飞鸾青玉,留给白子墨身上,比留在她身上要安全的多。
明日回门,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儿呢。
保险起见,交给白子墨她更放心。
飞鸾青玉握在手中隐隐发烫,可白子墨的心坎里更烫。
她的嫁妆。
他知道,这不仅是她的嫁妆,也是她对自己全身心的信任。
他握紧了飞鸾青玉,一同也握紧了她的手,床笫之间,再多的话皆不如一吻。
这一夜,白子墨明白了什么叫相濡以沫。
……
第二天便是回门的日子。
其实,裴卿卿是不想让白子墨跟她一起回去的。
她才不在乎别人的嘲笑呢。
今日回门,还不知道父亲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她不想让裴家的阴暗污了白子墨的清贵。
但,白子墨执意要跟去,她也拗不过,最后也就只能妥协了,一起回门。
马车一路慢慢悠悠的,莫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
裴卿卿率先踏下马车,裴家大门前空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裴蓉华亲自跑去侯府要她回门,结果却还要给她摆下马威?
突然的,裴卿卿都搞不懂父亲是怎么想的?
既‘有求’于她,却又要给她摆架子看。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有没有人迎接,裴卿卿并不在乎。
只要白子墨别不高兴就好。
因为轻视她,就等同于轻视白子墨。
白子墨的轮椅随后也抬下了马车,只是他的脸色,诚然就是不怎么好。
“原来裴家连基本的待客礼仪都欠缺的很,夫人,不妨我们就回去吧?”白子墨低沉的嗓音很是幽凉。
显然是不高兴裴家如此轻怠她。
裴卿卿眸光明媚,勾唇一笑,好脾气的哄着白子墨,“夫君,我都不生气,夫君又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今日回门,只是为了看看我大哥罢了。”
她晓得,白子墨是在替她不高兴,“那不如,夫君先回去?”
与其让白子墨平白的不高兴,倒不如让他先回去。
本来就不想让他跟来的。
她和裴家的债,不想牵扯到白子墨身上。
“夫人倒是一心赶为夫回去,难不成为夫就这般见不得人吗?”白子墨不仅语气幽凉,连眼神儿都是凉嗖嗖的。
莫不是怕他给她丢了面子?
毕竟在外人眼中,他是个残废不是?
“呃……”都把裴卿卿说的楞了一瞬,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夫君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给夫君惹麻烦罢了。”
他想哪去了?
什么见不得人啊?
莫非他以为自己嫌弃他不成?
这男人,怎么也会这般多想呢?
她只是,不想将裴家的麻烦扯到他头上罢了。
“夫人的事便是为夫的事,何来的麻烦?夫人这是不把为夫当自己人呢?”
“……”
裴卿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原来男人要是无理取闹起来,不比女人差啊!
白子墨,可不就是在不讲理了嘛?
非得曲解她的意思,把话往偏了说。
裴卿卿给他一个‘你赢了’的眼神儿,她不赶他回去了就是,用得着这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吗?
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挤兑两句,“以夫为天,夫君便是我的天,又怎会不是自己人呢?我们还是快进去吧,莫让大哥久等了。”
这话说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
只想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去,省的被白子墨膈应。
“侯爷……”
只是当她和白子墨要进府的时候,不妨却被玖月叫住了。
裴卿卿回头看了一眼,白子墨淡淡的问了一句,“何事?”
“额……”玖月像是有什么不好明说的,看了看裴卿卿的脸色,然后自己上前来,在白子墨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裴卿卿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如画的眉心轻挑,居然在她面前说悄悄话?
什么事连她都不能听的?
但看白子墨脸色,阴沉了很多,抿着好看的薄唇,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