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去施工的工人只干了三天便全部涌到了大胃的饭店,要求结钱回家。
年关将近,基本上这些农民工都想再干一把挣些钱回家过个好年,大胃怀揣着一肚子的不解,在几个工头的带领下亲自来到了施工现场。
施工现场此时一片狼藉,地上几滩暗红色的鲜血依然刺目。
大胃一见到血,顿时一股凉气直往天灵盖冒:娘的,这是出问题了?
工头老王咧着一口黄板牙,正唾沫横飞的炒着大胃的鱿鱼:“我说魏老板,大家都知道你在这东岳市是有一号的人物,兄弟们也都是信得过你的人,可你也不能这么干哪?”
他指着旁边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脚手架,泣不成声:“这么大一栋烂尾楼你都买了,还差这点脚手架?
咱们几个兄弟爬上脚手架刚准备干活啊,这脚手架就塌了,几个兄弟从上边摔下来,当场死了一个,还有两个昏迷不醒,刚被人抬到医院,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哇……” 大胃听得一愣,不由得大吼道:“怎么可能,那些脚手架都是我新买的,小李小孙都能给我作证,什么时候用的是伪劣产品?
我警告你老王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报警抓你诈骗?”
谁知老王却一抹脸,一脸坚毅地道:“报警就报警吧,正好也让警察来看看,咱老王说没说瞎话!工地上上百号兄弟都看着呢,我老王怎么可能说胡话?”
大胃当然不信,当即就报了警,同时也派人赶紧去医院探望病号。
警察来了,经过勘察可以得出,脚手架确实很新,而且材料都是好料,而断口也属实。
如此说来,如果双方说的都属实,那么除非刚才爬上脚手架的那三个人体重已经能够赶上半个小汽车那么重,否则……绝不可能。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半个小汽车那么重?
那得多沉?
最少也得在一千斤左右。
大胃正焦头烂额一屁股烂账的时候,秘书小李又从医院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三名民工的家属找到了医院,说如果不拿出一百万来私了,就要告上法庭。
可大胃手头这些钱几乎全搭进烂尾楼里了,哪还有什么余钱去赔偿?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民工里开始有人传出来,说这烂尾楼风水不好,底下就是鬼门关,结果被人一施工破了风水,阴司鬼差来抓人了,这才抓了三个替死鬼去顶罪。
可这地方是干不下去了,趁早一走了之。
这些民工虽然文化程度普遍都不高,但是编故事的本事还是一流的。
而且这些民工普遍都是挺好骗的主儿,从小听这些故事长大的,对这话也有了一定的信任度,所以这话一出来,愣是把他们给哄的一愣一愣的,几个工头联合找了大胃,要大胃发钱出来立刻离开。
大胃盘算着这些人的工钱虽然不多,但一旦把他们放出去继续败坏自己烂尾楼这块地的名声,那以后还怎么施工?
谁还敢来啊?
所以执意不放,但众人去意已决,你不放咱走,行,我啥活不干,到地方了就仨一群俩一伙的蹲地上抽烟喝酒侃大山,中午你还得管饭。
这一来二去的,工程没进展,盒饭钱倒没少掏。
大胃咬咬牙,先给了一部分去意坚决的人 发了工资,让他们先走了。
先走了的这一部分就像是给剩下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在剩下的民工们软磨硬泡加盒饭钱的大量支出之下,最后这些民工还是全走光了。
可这事儿还没完,因为大胃拿不出赔偿,三个受伤民工的家属联合把他告上了法庭,虽然大胃找人代理出庭,但最终的结果依旧是由他来承担。
法庭判决他在一个月之内将一百万的赔偿金支付给受害者家属。
出了法庭,大胃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
轰隆隆大厦倾,自己算是明白这话的真正含义了。
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就剩下几天了,大胃甚至都盘算着卖店来付赔偿了。
也就是今天,他才将这一切和盘托出。
大胃终于讲述完了,而与此同时,一言不发的霍靖也终于缓缓开口:“据你说来,这一切的厄运,都是从你买下烂尾楼开始的?”
大胃一愣,随即点头如捣蒜:“大师高见,确实是从买下烂尾楼开始,一切的厄运才就此开始。”
霍靖微微点了点头:“你那里的风水,怕是很成问题啊!”
本以为大胃听了这话会连连附和,谁知道大胃却大摇其头,连声否定道:“霍大师,这你可说错了,我那烂尾楼的风水可好这哪!”
一直听着的房东听到这话不由得斥道:“大胃,你懂风水?
不懂可别瞎说!”
谁知道大胃却并没闭嘴,而是继续说道:“我虽然不懂,可有人懂啊!”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买下烂尾楼当天,就找大师给勘测过风水。
嘿,你们猜怎么着?”
大胃说到这依旧眉飞色舞:“大师说,我这烂尾楼可是‘腾龙高升’风水局,虽然一时没有真龙降世所以急转直下,但只要真龙到来,必定可以成为一块大福地!”
马非手中的筷子像风车一样滴溜溜的转着,蹙眉道:“这么说,所谓的真龙,大概就是万泰城了吧?”
大胃向马非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接着说道:“而且大师又为我布下了一个‘五鬼运财局’,可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