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报大恩大德,你现在放我走,我谢你的大恩大德! 假阎王愁重叹一声,在顾任欲亲切地搂抱之下,回到了顾家的宴席之上。
“小神医,我这病一会儿就可以开始治疗了吧?
能先说说,如何医治吗?”
顾盛国撂下筷子着急地说道。
被这种怪病折磨了这么久,他甚至都以为这辈子都得带着这病入土了,没想到现在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他自然是喜不自胜,恨不得现在饭都不吃了,赶紧开始! 假阎王愁一听这话头都要炸了,别说他没本事,就是真能治,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脱身,他也没心情动手啊! 当然了,他要是能治病,也用不着脱身。
假阎王愁僵硬地笑道:“顾家主,别急么!我刚才说了,脊背处的经脉是最难动手的,所以我们必须慎之又慎,我得先想清楚再动手,这样稳妥,你我都放心!”
顾任欲也说道:“家主,再急也不急于一时嘛,更何况,我们总得让他吃饱了,不然的话,岂不说我们待客不周嘛?”
“也是!小神医,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来来来吃菜吃菜!吃饱再说!”
顾盛国热情地给他夹着菜,倒着酒,一脸殷勤。
能让一个城主如此,那真是够有面子的了。
可顾盛国越是热情积极,假阎王愁就越头疼,因为他知道顾盛国对他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一会儿发怒,那可真是不得了! 所以必须脱身,尽早脱身,否则一会儿饭吃完,自己就彻底凉凉。
假阎王愁心中暗道:“趁着吃饭的时候,我得赶紧想个办法脱身,不然这里高手如云,以我的本事,十个我捆在一起也杀不出去!”
…… 宴席逐渐接近了尾声,一桌人个个都撂下了筷子。
最先撂下筷子的,是顾盛国。
看他吃饱了,一桌陪绑着的才敢结束。
不然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吃完了,家主没吃完,看你们都吃饱了也不好意思再吃,给人家怠慢了,饿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餐桌上,也自有江湖。
顾盛国擦了擦嘴,笑着问道:“小神医,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假阎王愁涣散的目光这才重新聚焦,他啊了一声,道:“没错,顾家主,可以开始了。
我先说一下我的思路,你的伤痛是在脊背,脊背处是人经脉最复杂的地方,不能轻易动刀,所以我准备用针刺之法来解决。
不过现在,有个小小难题。”
“什么难题?
在金雎城,什么难题,我都可以给你解决!”
顾盛国霸气地说。
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自信。
“针刺之法,我没带针啊!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没有银针,恐怕今天是不成了。
不过,如果您愿意在这等我片刻,我可以立刻回药王城去拿,最多两个小时,肯定回来。
您今晚,必定能恢复健康!”
“小神医,一个小小银针,还需要回药王城去拿吗?
我们金雎城里医馆至少也有七八家,哪家还没个银针了?
去,找家医馆,借针囊来!”
顾任欲哪肯放过这个表现机会,立刻吩咐了下去! “等等!”
假阎王愁哪能让他得逞,赶紧阻止。
“怎么了?”
顾任欲和顾盛国都一脸纳闷地看着他。
“顾家主、顾长老,你们并非我们医道之人,对这银针可能不甚理解。
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行医者也有一套规矩,银针粗细长短,都必须趁手才行。
我自小用自己针囊练习,对别人的针囊还真不熟悉,要是用错了手法……” 在外面听着的宁小凡简直要骂娘了,这一套鬼话骗谁呢?
要是病人现在马上死了,等你用银针续命,你手头没银针还能眼看着他死?
狗屁不通吗! 这什么大夫能干出这种蠢事?
“噢,原来如此。”
顾盛国也犹豫了起来,毕竟事关自己身体健康,这可是头等大事,自己几十年都等了,再着急也不差这两小时,所以他稍稍思考了几秒种后还是说道: “那好吧,小神医,就劳烦你回去跑一趟了!请你理解,我这几十年,就盼着今天了,实在是等不起!你放心,等你治好我的病后,肯定有重礼相谢!”
假阎王愁一听顾盛国愿意放人,差点没嚎啕大哭,赶紧就坡下驴地说:“顾家主说的哪里话!行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天职,哪会因为这个感到厌烦?
请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说完刚要出门,就看门口闪出一道白色身影,紧接着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神医何须这么麻烦?
在下也是行医多年,手上正好带着一副上好的银针,借你用用也无妨!”
话音刚落,宁小凡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顾盛国愕然:“你是?”
顾任欲还一脸纳闷呢,这宁先生不是说,准时赴宴吗?
怎么吃完了他来了,这也太赶巧了吧?
他隐约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但还没来得及思考明白,顾盛国已经张嘴发问了,所以他赶紧介绍:“家主,这位便是之前为我诊治的宁逍遥先生,只是他前段时间去雪龙山有急事,所以没有通知我,我就换了阎王愁神医。”
“原来如此,少年天才,又一身好医术!正好,你们二位一同切磋一下,帮我了了这个伤痛!我等了三四十年实在是等